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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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了。”她止下步伐,一臉警戒,隱隱約約似乎有談話聲傳來。
“快走。”他推開窗,由二樓躍下。
她緊跟著他縱身跳下,腳步未停,往另一方向而去。
洛無央沒有追上去,也未曾將這事放在心上,行走江湖這些年,他已習慣人與人之間的相逢又分離,緣起緣滅。
就像今晚的壽宴,意外地與一些朋友重逢,大夥兒聚在一塊兒天南海北的聊,但馬上便又要分道揚鑣,各分東西,以前還多少有些傷,現在卻坦然接受,畢竟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一年後,兩人在另一場合又見了面。一年半後的第三次見面,他才對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一位前輩的喪禮上,她竟然在師姐妹們誦經時,打盹睡著,口水還差點出來,若不是身旁的師姐以手肘頂了她一下,她可能真的就這樣睡到誦經完畢,那是他第一次瞧見她除了生氣、蠻橫外的另一面。
打瞌睡的她還真是傻呼呼的可愛,他還記得她抬起頭瞧見他的瞬間,那表情真是既彆扭又尷尬困窘地讓人想笑。
第四次見面時,雖然才隔半年,她卻鉸了頭髮,至今他偶爾仍會想起她穿著僧衣的模樣。
“洛無央,你做什麼扯我頭髮?”漫遊的思緒讓她不悅的聲音給拉了回來,他的手指像卷麻花似的絞著她的發。
“疼你了?”他連忙鬆開手,順了順她耳下的髮絲。
“沒有。”原本坐在他身前的她,轉頭望著他。
他們已經回到青鳳莊半個月了,原本想馬上就離開,可讓洛無央的母親挽留下來,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洛無央如此為難又無奈的表情。
不過到這兒後,才曉得他的家大得不像話,整座山都是他們的,洛無央笑著說:家人太多了,不大點會打起來。她不曉得這話到底是認真的還是說笑的。
到這兒半個多月,她也只見過他父母跟爺爺,雖然知道他還有其它兄弟姐妹以及堂兄弟,可至今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你剛剛在想什麼?”他靠著涼亭的柱子,微笑道:“只是想到我們這次若沒遇上,說不定下次見面時,你真的落髮出家了。”
“那是當然。”她點頭。
“我本來就是想賴在水月庵不走的。”只是在客棧偷聽到師妹說玉煞宮弟子要找她麻煩,因為不想連累師父,她才離開的。
雖說以她的功夫要取勝不難,但她在鑣局時就已了一手,除了玉煞宮的人外,其它武林人士也都目睹她的劍法,到時不管是想找她比試或是想得到劍譜的人一定會湧上惠亭山。
正因為想到這一層,她才迫自己離開,只是沒想到玉煞宮最後還是以師父她們的命來威脅她。
“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她頭一偏,說道:“我明白了,你是不希望我出家吧!”想到那晚他故意摘下她的帽子確認,月影揚著嘴角。
“你緊張了對嗎?原來你喜歡我這麼久了。”他笑道:“不是這樣,一開始見到還真嚇了一跳,後來…”
“怎麼樣?”她張著好奇的眸子催促。
“覺得有些可惜。”她笑了。
“那就是喜歡嘛!”他沒與她爭辯,只是微笑,稱得上喜歡嗎?他也不那麼肯定,應該是發現自己在意的開始吧!也許在那一瞬間,情的種子萌了芽。
正因為這樣,才會儘可能拖著她,不讓她太快離開,只是沒想到她會讓紅雨劍給刺傷。
當初祖父要他到威遠鑣局的主要目的便是去取紅雨劍,那劍原本是施老當家因緣際會下的收藏,可就在兩個月前他寫信給祖父,說他風燭殘年、來無多,子孫又不爭氣,鑣局怕是撐不了多久。
近來不少入夜探鑣局,想得到這把劍,他擔心落入不肖人士之手,審慎考慮之下,才決定將這劍由青鳳莊保管。
“後來你說要送我回水月庵是哄我的吧!”
“不是,你若真想回去,我會送你回去的。”就像當初她若堅持不在承夏莊停留,他一樣會讓她走,只是會暗中跟著她,依她當時的狀況,他若沒跟在身旁,肯定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