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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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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撥人大驚失,還未罵出聲來,就見躺在上昏了的倪妙筠不知何時已坐了起來,素手一揚,十餘柄兵刃被她拋在地下。

“住手!”又是一聲大喝,門外闖入一名滿面虯鬚的大漢,他虎目一掃砰地一拳打在朱老三臉上,大罵道:“狗一樣的東西,也敢來此地打擾本幫的貴客?”此時那了倪妙筠的店小二才跟進房裡,想是此前被五花大綁,繩索還來不及解下。

他先氣急敗壞的對朱老三又打又踢,才跑到倪妙筠面前連連欠身,痛斥朱老三等人藉著午後人少悄悄摸進店來,將店裡的夥計全綁了,因此自己才怠慢了貴客云云…虯鬚大漢沉著臉冷哼一聲道:“全都給我帶下去!回頭再行發落。”

“且慢。”倪妙筠擺了擺手道:“不能帶走,我有話要問。”

“姑娘請問。”他早早就藏在了門外,親眼見到倪妙筠驚人的身手,又驚又佩,哪裡敢有二話。倪妙筠摘下尖臉男子的竹管打開,不敢直接湊近。

而是用手在竹管口扇了扇送來一絲氣息,輕輕一嗅,道:“這東西哪裡來的?”那尖臉男子被鋼刀架在脖子上,勉強笑道:“小的自家做了玩玩,不想驚擾了仙子,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倪妙筠自然不信,她也懶得問尖臉男子,而抓向虯鬚漢子晃了晃竹管。虯鬚漢子嘆了口氣道:“明人不說暗話,在姑娘面前不敢說謊言,在下料想這是馬幫胡錦給的,只是,只是,胡錦從何而得,這實在說不得,姑娘見諒。”

“麗花煉製的東西,用量不同,效用便不同,少則讓人發暈,乃至昏睡,多了可能產生幻覺,甚至致人死命。對麼?”倪妙筠將竹管封死後自行收好,向虯鬚漢子道:“我不來為難你,你是哪家幫會的。”

“在下是茶幫幫主荀永。”虯鬚漢子欠身達道。

“幫主?那我向荀幫主討要一個人成麼?”

“請姑娘吩咐。”倪妙筠不答,以手指蘸了點茶水,在桌面上寫了個江字。荀永茫然搖頭道:“姑娘說的是?”倪妙筠又在桌上寫了楓璃兩個字,見荀永依然不明所以地搖頭,遂柔聲道:“荀幫主既不認得他,為何今禮節甚重?”

“那是在下敬佩姑娘,又怕驚擾了仙架,只得出此下策,望姑娘海涵。”

“哦…”倪妙筠不置可否,目光一轉,道:“敢問這些人荀幫主要如何處置?”

“他們只是些小嘍囉上不得檯面,就算要了他們的命,也不配給姑娘賠禮。在下會向他們幫主要一個代!”倪妙筠微微一笑道:“好吧。那我也一道兒去。”荀永一愣神才會意過來,伸手虛引道:“姑娘請。”當先而行,倪妙筠心中暗道:“看這幾家幫會平裡該是一起發財,可彼此之間又不見怎麼對付…

荀永拿了道理,又明顯十分猶豫。麗花,江楓璃,還有六大幫派暗中作祟,淦城古里古怪的,倒是越發有趣了,他猜的沒錯,把江楓璃趕回老巢之後,必然會發現些有趣的事情。”一個江楓璃,不值得吳徵去等,也不值得倪妙筠親自走一趟非抓著人不可,只是在細微的蛛絲馬跡裡,吳徵銳地發現了什麼,與倪妙筠計議之後才有了這一趟出行。淦城裡隱藏的大網雖未接觸,但從種種表象來看,吳徵的猜測已有了眉目。

如今要做的就是抓著把柄,再順藤摸瓜地找出網繩來。大網的繩索如此多,即使對手壯士斷腕,一時間也來不及盡斬密密麻麻的網繩!

幾人剛走出客店。【幽舍】對街的賭坊門口便有一人大喇喇地坐著,兩邊的隨從幾乎將大門都堵了個結結實實,成了名副其實的【堵】坊。賭坊裡的護院想是前來阻攔,已被打倒了一地。

荀永一沉,虯鬚都幾乎張了開來,惡狠狠地隔街相望道:“李幫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好說好說。”那人生得白面無鬚,作文士裝扮,向荀永拱了拱手道:“荀幫主開的是賭坊,在下來賭坊自然是耍子兒來了,還能有什麼意思?”

“嘿嘿,那好。”荀永只擺了擺手,出個陰笑,道:“禮尚往來,李幫主不要介意。”

“不會不會。”李幫主依然笑得燦爛道:“荀幫主自便就是。”荀永沉得更黑,對手打上門來想是也做足了準備,自己遣人去抄他的老巢未必討得了好。

這一切可說始料未及,老三原本使了計策,放出風去誘人上門,只是想試一試倪妙筠的本事,若能禍水東引,正好坐山觀虎鬥。

不想兩邊大打出手之後,倪妙筠油鹽不進,既不追究,也不放過,生生成了現下的局面。若在平時,茶幫實力雄厚也不怕其餘幫派,今卻有高深莫測的倪妙筠在此,至今還摸不透意圖。

按大哥的說法,這妮子從吳郡攆兔子似地趕了他一路,恐怕善者不來。正僵持間,倪妙筠忽然回頭向荀永道:“堵了門便進不得了麼?我也想進去耍耍子兒。天秤賭坊?倒是好名字。”她抬步向對街走去,那優雅的身姿著實倒了圍觀的一眾人。

酒幫不是善茬,既然堵住了門也沒有退讓的意思,倒有不少圍觀者見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要碰這些惡漢,心中暗暗地為她捏了把汗。

“讓開。”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倪妙筠抬步之間砰砰聲不斷,六名前來攔阻的漢子只覺眼前一花,便被她踢飛在地,哼哼唧唧地爬不起來。

李幫主大吃一驚,萬萬料不到倪妙筠的武功居然高到了這種地步。方才那幾腳雖被擋住了視線,隱約間只見腿影重重本看不清來路,真要踢到自己身上,只怕也未必接得下來。

“大膽。姑娘傷我部從,可知冒犯了本幫何罪?”李幫主再也坐不住,趕忙起身站定,雙手做虎爪之形,極為緩慢地向倪妙筠抓去。那掌心隱隱泛出血樣的鮮紅之,除了他內力深厚,掌勢兇猛之外,竟然還練了鐵砂掌的功夫。

“讓開。”還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倪妙筠身周似起了一堵無形的氣牆。她仍是緩步向前,李幫主的虎爪卻定在她兩尺開外,怎麼也抓不下來。

不僅如此,倪妙筠走一步,他便退一步,倪妙筠跨過了賭坊的門檻,他已漲得滿面通紅,仍被得連連退步。幸好賭坊裡早已清空了客人,倪妙筠進入之後,荀永也立刻閉上了大門,才沒多少人看見他丟醜。

賭坊裡各種賭具應有盡有,倪妙筠側耳傾聽,確信除了屋內的十餘人之外,再無旁人,便道:“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我也有。不妨你們分別與我賭一局,贏家可以任提一個條件,如何?”那李幫主方才一敗塗地,正自氣悶,聞言立刻道:“好!賭什麼?”他久在市井裡廝混,武功雖不及倪妙筠,賭場上卻是浸已久,不信還玩不過一個小妮子。

“你說吧。”倪妙筠連規矩都不明瞭,卻揮了揮手道。

“賭搖骰子,比大小,最是簡單。”李幫主擺好了骰盅,冷笑道。

“那就賭小吧。你先來。”李幫主是老手,將六顆骰子一摸便知輕重,其中還有三顆灌了鉛,正是為了作弊之用。他舉起骰盅連連晃動,忽而啪地一聲落在桌面,陰陰笑道:“六個一,姑娘輸定了!”揭開骰盅,果然是六個一。倪妙筠卻道:“你輸了。”她也不搖盅,而是抓起六顆骰子,屈指一彈,一顆骰子咕嚕嚕滾向桌邊,被桌沿一擋便即停下,隨即她又擲出第二顆,第三顆…

一顆比一顆迅疾,一顆比一顆力道大,只聽啪啪啪五聲響過,後一顆骰子均將前一顆撞得粉碎,直至最後一顆停在桌沿,向上的那一面正是個一點。

李幫主看得目瞪口呆。這方法雖是取巧,一手高明的功夫已是展無遺,後骰子撞前骰子,前一顆粉碎,後一顆分毫不損,這一手自己無論如何做不到,更不要說像她這般舉重若輕。

“你先回去吧。我想好了問題時自會來找你。”倪妙筠趕跑了李幫主一眾人,待賭坊裡只剩下茶幫首腦之後,才向荀永道:“你要和我賭一場麼?”荀永面目凝重。

倪妙筠的武功在整個淦城無人能敵,若是群起而攻之,她最多也是身而去。若是哪又悄然迴轉,必是天大的禍患。為大哥計,為茶幫計,這一局是非賭不可,但一想起倪妙筠神乎其技的手段,又實不知該如何贏下來。

倪妙筠一路追著大哥來此,其目的呼之出,若是輸了,又該如何是好。

“是!”荀永硬著頭皮坐在倪妙筠對桌道:“不知姑娘想賭哪一樣?”

“你確定要與我賭麼?不要他來?”倪妙筠伸出一指,青蔥指尖所點之處,是一名獐頭鼠目,見之令人生厭的男子。

這樣的人,走在大街上,人人都不願多看他一眼,但也真是因為生得實在太醜,誰也不願意看他,才特別容易被人忽略。

那男子苦笑一聲走到桌前,向荀永道:“二弟,有勞了。”坐下之後,他揭去易容的面具,又是搖頭苦笑道:“姑娘真是好眼力。”

“茶幫的人物我已見識過了,算不得差勁。

幾位當家的更是一把好漢,你這般模樣,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江楓璃!”江楓璃揭去面具之後,模樣固然好看了許多,可也說不上多俊俏。他嘆息道:“在下往屢試不的招式,總叫姑娘一眼就窺破,實是無地自容。

在下想在賭局之前先佔個便宜,敢問姑娘是怎生找著在下的蹤跡?在下自問藏得夠隱秘,夠謹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