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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可驀然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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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雙手反覆拖拉著逐影鞭,將柔惜雪一路拖去。柔惜雪失聲驚呼,雙臂發力回奪,可男子像座山般紋絲不動!

她反應奇速放開雙掌,足尖在長鞭上一點,刺斜裡飛去。男子功力高出她甚多,見狀亦是棄了長鞭如影逐形,在柔惜雪花團錦簇的腿影中準確地抓住她足踝,屈指連彈!

柔惜雪心中哀嘆一聲,終於失去了所有氣力落下。男子大笑聲中將女尼橫抱在懷,百忙之中還將捏過玉足的手掌在鼻間一嗅,讚道:“好香。”柔惜雪被制了道提不起力,只能任由男子施為。她垂下眼簾,低聲念起佛經,倒有些意外男子居然十分守諾,只是將她抱著並未藉機大施輕薄。

“《妙法蓮華經》?你還是很慌張啊。”男子一聽則明,毫不客氣地點破柔惜雪心中深埋的情緒。一篇經文頌完,柔惜雪才道:“我佛法修為不夠,遇事難免心緒不寧,故而頌一篇經文。”

“嘿嘿,有禮。”男子一路飛奔,不時與柔惜雪調笑幾句,換來的都是一本正經的應答。他絲毫不覺得沒趣,反倒興致談天說地,居然博古通今。柔惜雪心中惴惴不安,卻也只能心中苦嘆:“今栽在這裡了。

當時沒有選擇自密林裡脫身是個大錯,密林幅員較廣,被撞上的可能要小了許多,終究是心計與經驗都不夠,可惜…

人,有時候要認命,不是麼?此人學問淵博又不像是個好人,若要做起惡事以他的武功豈不是予取予求?也不知已禍害了多少人。他若修行有成,當尋機除掉這個大害!”男子將她抱至一處山間莊園。莊園共有五進,裝飾用料不凡,卻不知多久沒人居住過,頗顯破敗老舊。

男子將她帶進一間新近打掃乾淨的院子裡,順手解開柔惜雪手腳道:“本座雖封了你的丹田真氣,不過在莊園之內,你可隨處走動,只是不要想著離開,本座雖答應了你不用強,但你若動歪念頭,吃了苦頭可莫怪本座。對了,本座叫憂無患。”柔惜雪冷眼旁觀默不作聲。男子望著她一撇嘴角,又手指,似乎指間仍留著佳人身上溫膩的觸與餘香,才哈哈大笑著閉上院門,漸漸去得遠了。

“憂無患?好大逆不道的名字!江湖中總有不少【暗香零落】賊匪禍亂、殘害女子的傳聞,這人莫非是賊首?可觀他行止言語雖輕佻,倒也守諾,與賊匪的作為大相徑庭,卻又不像…”既來之則安之,柔惜雪暗自思量。

試著提一提內力,可丹田裡空蕩蕩的,以兩人的武功天地之別,這一條路畢竟是走不通。打開院門,只見門外守著兩人。左邊的一雙桃花眼生得十分俊俏,見了她只冷冷打量一眼,這人柔惜雪略覺有些印象,一時又想不起來。

右邊的則滿臉刀疤,一雙虎目毫不掩飾貪婪之意,盯著她直活剝了一般,柔惜雪被狼一般的目光看得滿身不適,一皺眉返回了小院。一三餐都由桃花眼送來,若要沐浴自可去小院後頭,想要在莊園裡閒逛也無不可。

只是看守的兩人就寸步不離,防她逃走,其實也不必防,柔惜雪修習內功,如今內力全無與平常弱女子無異,就算出了莊園,在荒郊野嶺之處又能逃得到哪裡去?就這麼過了四,晨間柔惜雪醒來便覺被封的丹田略有鬆動的跡象,她並未覺得慶幸。

而是在想:那個憂無患該回來了吧?不知他到底要使什麼手段折磨於我?被囚於此,每除了誦經與揣摩這一戰的得失之外,不時也在想憂無患的種種怪異之處。憂無患既猜中她的身份,又遲遲不動手,料想是要以自己為質對師門不利。

她自問心智堅定,便是以命相迫也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更不說師門待她恩重如山,豈能為賊匪所利用?再說【暗香零落】雖鬧出不小的動靜,總是一干蛇鼠之徒見不得光,又能拿天陰門怎麼樣?

大義面前,門派師長豈會因自己一人,而陷門派於不義?唉,既知賊匪下落,這一番就是忍辱負重,待他再來報仇,替天下的弱女子們討一個公道吧。

“不會的。祝師妹遇難,師門也只能袖手旁觀,身自保。一干賊黨,師門豈會妥協了?只是,只是…”柔惜雪低頭蹙眉,一個近來不敢細想,卻總是一閃而過的念頭猛地冒了出來:“他們莫不是真有什麼手段能拿捏於我?是有什麼古怪下作的‮物藥‬麼?”念頭既起就再也控制不住,柔惜雪默然半晌,又頌起《妙法蓮華經》來。到了黃昏時分,房門被推開,憂無患又出身形。柔惜雪自顧自地頌完一篇經文才睜眼道:“你要幹什麼?”

“帶你看一場好戲。”憂無患很紳士地伸出手,攜她起身。

“不用。”柔惜雪搖了搖頭起身道:“你們每做一件惡事,蒼天都在看,有朝一終有惡報。若要以此嚇唬於我,更是休想。”憂無患並不強求,帶著面具的臉上看不出神情,目中卻出詭異的笑意道:“不好說,不好說。有時候本座心情好起來,也會做些善事的。”柔惜雪無力抵抗,默默地隨著他來到一處小院。院中五花大綁著兩個男子,全身無一傷痕,只是被制住了道無法動彈。

“你認得他們麼?”兩名男子面相兇狠,卻都透著懼意瑟瑟發抖。

柔惜雪指著一名太陽高高隆起,右臉有一塊紅瘡疤的男子道:“認得他,是【疤面修羅】佔天河對不對?既然佔天河在這裡,這個就是【黑鴉】林無地了?”

“好眼力!”憂無患讚了一聲,指著兩人道:“這兩人滿手血腥,死上一百次都不足以贖罪,對麼?”

“饒…饒命…”佔天河與林無地向來是亡命之徒,一聽憂無患之言居然抖如篩糠,求起饒來。

“你們為聖教出力不少,不過為討柔仙子歡心,再出力一回也算還了聖教之恩。”憂無患向柔惜雪道:“柔仙子看他們該不該殺?”

“惡貫滿盈,該!”柔惜雪一撇憂無患道:“聖教?果然是【暗香零落】麼?”

“不錯。”憂無患嘻嘻一笑讚道:“柔仙子玉雪聰慧,不愧是天陰門高足。”

“既讓我知曉了身份,最好莫要給我機會。”柔惜雪心中更驚,憂無患有恃無恐的樣子實在令人不安。

“你?不急,不急。”憂無患哈哈大笑,指著佔,林兩人道:“像這等惡徒不知殘害了多少條人命,本座雖說他們百死莫贖,可一個人只能死上一回。柔仙子認為要怎麼做才能死一回,和死一百回一樣苦不堪言呢?”

“折磨人的本事我不懂。”柔惜雪搖頭淡淡答道。她可不認為憂無患要殺人單純為了討她的歡心,或是因為自己的美貌,身為賊首的憂無患就要棄惡從善。多半是要在自己面前將二人折磨得苦不堪言,殺雞儆猴。

“柔仙子是不是認為我要對他們施以酷刑?哈哈,錯了,錯了,柔仙子恐怕不知道,人生在世最痛苦的不是體上的折磨,而是這裡。”憂無患點了點左出神秘的笑意道:“柔仙子且莫著急,容他們再活半月,半月之後的黃道吉,本座帶柔仙子看看什麼叫苦不堪言,饒他是刀口血的惡漢,也要後悔來世上走一遭。”柔惜雪沉默著被帶回小院,憂無患補上幾指封上丹田道,再度施施然離去。半月時光不長,柔惜雪也未受折磨,她修佛法,即使憂無患偶爾才來一回,平連個說話的人也沒,但子並不難熬,甚至說得上清靜。

只是半月的時光足以讓人習慣初成,子過得太過平靜,在天陰門裡清修尚需各種勞作,這種平淡無事的子,不僅人會變得遲鈍與麻木,各種奇怪的想法也越發頻繁。

比起初來時的淡定,認為左右是一條命,柔惜雪的恐懼與俱增。人總是這樣,若是狠下一股勁兒,便是被一刀斷頭也就是片刻功夫的事情,狠勁未散,恐懼自也被壓抑。可一旦沒有丟命,甚至無事發生,就會變得惜命起來。

柔惜雪也不例外!雖遠超同儕,終究只是個芳齡十九歲的少女,會害怕,會愛惜,也會慌亂。

她驚懼於憂無患的老神在在,不知他會使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手段。憂慮於想起本該走向鼎盛的天陰門已走了祝雅瞳,若是自己再出了意外,將不可避免地沒落下去,長枝派不會錯過千載難逢的良機,一連串地打壓下來,天陰門永無翻身之

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成了師門的罪人?慌亂於這一趟出門無人知道她的路線,指望人來救像是鏡花水月…沒有希望是最可怕的事,柔惜雪忽然發現,自己現下唯一的希望,居然是半月的時光早些到來。

好早為這件事落下一個結局…半月之期,憂無患如約而至。夜降臨時他推開房門道:“走吧,本座帶你去殺兩個惡徒,讓他們惡有惡報。”戲謔的話語並未讓柔惜雪動怒,她昂著頭道:“你也是賊匪,你也會惡有惡報。”

“哈哈。”憂無患大笑著道:“天道無常,賊匪未必沒有翻身之。豈不聞竊鉤者誅,竊國者侯?”柔惜雪並未聽說過這兩句話,可她驀然發現,這句話居然十分有道理。欒家…不就是竊國才榮登九五之尊的麼。她默默無言,隨著憂無患前往囚佔,林兩人的小院。無論憂無患出於什麼目的,能讓兩個惡人授首,也算功德一件。

“這半個月來本座還抓了名女子,很不錯。讓本座更期待柔仙子的滋味了…”憂無患說得輕佻而得意。柔惜雪心中一沉,哀嘆又有女子遭殃,急讓好看的鼻翼微微開合,慍怒道:“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