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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兩人不敢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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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腔的思念更是湧起一股熱血上頭:離開這裡!空的屋舍,孤單的身影,只需偷偷摸摸跑到大師兄身邊去,再像幼時一樣求他幾句,向來疼愛自己的大師兄怎捨得讓自己回來受苦受罪?

定然會想方設法把自己留在成都。屆時又能與他天天呆在一起,豈不好過在山上許多?嘻嘻,人家長大啦,大師兄不是說要給人家講《金瓶梅》麼?一時衝動頓時化作燎原大火,顧盼幾乎沒做旁的想法,將些細軟打包斜挎,又將兵刃收起縛於身後,待得夜深人靜便悄悄推開窗門,放慢腳步拉開段距離後,幾個輕輕的縱躍消失於小屋後山的小樹林裡。

自暗香零落襲擊大秦使節團之後,崑崙派上下為防止意外守備甚嚴,機關俱開,暗哨晝夜不停,但於自小在崑崙山長大的顧盼而言卻不是問題,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無比悉。

繞過幾條山路,再穿過些荒無人煙,茅草長得一人多高的小道,顧盼已來到後山飼養撲天雕的山崖前。

幾隻小雕在一隻成年雕兒的帶領下正在後山巡弋以防陌生人摸上來,但對這名自小在崑崙山長大的小姑娘已無比悉,自不會出聲示警…雕兒靈再足。也不會知曉顧盼被足於屋,何況顧不凡的諭令只是口頭,並未知會全派。

“顧小姐,您這是…”雕奴見顧盼深夜來臨愕然不解,但她身份尊貴,不僅是代掌崑崙顧不凡的女兒,本身也是這一輩弟子中武學潛力最出眾之一,恐怕僅遜於名滿天下的大師兄吳徵。

“怎麼只你一個人在這裡?其他人呢?”顧盼面不悅,倒有幾分威嚴之

“這裡夜間輪值,有雕兒在出不了亂子,現下是老奴當班。”雕奴彎低頭討好,唯恐得罪了惹不得的這位小姑,可又抗不過門派令囁喏了半天才道:“顧小姐,依門派之令夜間不得隨意外出,老奴斗膽請小姐示下令諭。”顧盼帶著隨身包裹一看就是要出門,若無令諭在身不僅不能喚雕兒給她,只怕還得硬著頭皮出聲示警。

“好麻煩。”顧盼作勢抬手取令諭,忽然中道變向,纖指展若幽蘭,接二連三拂中雕奴身上大。雕奴身手不弱也身居四品修為,可怎麼也想不到顧盼會出手偷襲,待得反應過來周身要被制脫力軟倒在地,驚愕惶恐不已。

“嘻嘻,別怕,本小姐不是要你命!”顧盼得意萬分,顯是對這一手霧頗為滿意:“你能動啦就去稟報,我到江州找姥爺姥姥去了,讓大家無須掛念。”少女朝天招手,她還指揮不動大雕,但作為崑崙最具潛力的門人,有隻幼雕卻是為她飼養的。幼雕見主人招手忙收起雙翅利箭般墜地,伏在顧盼身前。

“好雕兒,趕快帶人家去找大師兄。”顧盼笑嘻嘻地躍上雕背。雕兒雖尚幼,少女也足夠輕靈,得了主人的號令奮力撲騰著展翅飛起劃空而去,身姿倒顯平穩。…厚重的朱漆大門閉上,吳府裡前院的喧囂也隨著月升星耀歸於平靜。北城令大人久未坐堂,卻在府裡大興土木,坊間紛飛的言怕已傳遍成都城。

關於這位少年官員的風評也急轉直下,即使沒有網絡僅靠口口相傳的年代裡,言的傳播也異常恐怖,若不是吳徵在亭城與長安立下難以磨滅的功勞,只怕已有人在吏部衙門口擊鼓遞狀。

可吳府裡沒有半點回應,前院裡總有人進進出出,卻從未有人看見過吳徵,後院裡那道緊閉的門扉則如另一個世界的大門,誰也探不明門後的一切。

“胡大人已備好了奏章,隨時可面見聖上…瞿捕頭與楊宜知夜暗查探訪,文毅所關產業裡枉法之事俱掌握得周全,幾家青樓裡多有來歷不明的女子,料想俱是拐賣來的。

至於常出入青樓一些隱晦不敢面的人物不少,孟前輩暗中觀察他們的武功動作,確認暗香零落中的賊黨不下三十餘人,祝家主已安排妥當鎖定目標…

韓大將軍傳來口信,破虜將軍處已準備妥當,要你趁夜出城,往城西五十里處的軍營一晤…”吳府大興土木,來來往往進出的人便多啦,要傳遞起消息來也簡便快捷許多。

四面八方的消息被彙總到陸菲嫣手裡加以整理,揀選其中關鍵處編製成冊,一切都條理清晰命中要害,這一回事關重大,原本該由韓克軍,胡浩,祝雅瞳三人坐鎮,吳府裡自當是由祝雅瞳親自辦才對。

可她指點了兩人四時光後便撒手不管,夜在外奔波。吳徵明白她是擔憂那個神秘莫測的鬼麵人。憂無病已知祝雅瞳來到大秦且與吳徵聯了手,吳徵也已展開過針對暗香零落的行動。

照常理而言賊黨該有警戒之心,可破綻依然處處都有,甚至不時有些慾火焚身的教眾前去花街柳巷尋歡作樂,一如平常。祝雅瞳此時擔起溝通聯絡,探查情報的責任也是無奈之舉。…若情報有失,則局面怕是要徹底失控。

“去軍營幹什麼?”吳徵喃喃自語,他藏在吳府深處故玄虛已是早就定下的,此刻冒險出府,莫非發生了什麼大事?

“不知,祝家主已將奔宵牽去南城外等候,你看…”陸菲嫣也是疑雲重重,茫然不解。

吳徵起身道:“箭在弦上,事不宜遲,也不知道他們神神叨叨搞什麼鬼。”

“你小心些。”陸菲嫣戀戀不捨,紅著臉在吳徵上啄了一口。

“安心。城裡的事便累你了。”在陸菲嫣送別的目光中,吳徵匯合了拙大師一同翻越院牆,青煙般鑽入備下的馬車裡。

趕車的車伕鞭梢一抖,拉車的瘦馬吃力地拉起車軲轆嘎吱直響,後頭還空著車斗的破車,緩緩向城門口行去。夜已深,長街上除了宿的乞丐與喝得不省人事的醉鬼早已沒了人影。

馬車一路行至南城門,守門的兵丁雖不敢在要地偷懶打盹,可看見有人夜闖城門,本已煩躁不的悶氣更是騰地冒出火花。

“什麼人夜闖城門?”嘩啦啦的一排五長槍在月光下閃著寒冰般的冷光,若是平民百姓怕不要捱上一頓好打再吃一輪牢飯。

吳徵側耳傾聽,拙也閉目沉思,片刻後兩人對視一眼,拙道:“南城門處最為寬闊不好隱藏,再高的武功也挨不近來,公子當可放心。”吳徵點點頭拉開車簾朝領頭的兵長招了招手。月朦朧視線不清,老舊的馬車裡忽然出現位華服公子,兵長心中咯噔一跳。

他雖地位卑下,可在城門處守衛見過的世面著實不少,眼前的詭異讓他不敢怠慢,忙瞪大了眼睛手握長刀警惕地靠近。

“把小門打開,你們所有人誰敢吐半個字,本官要了你們一家老幼的命!”吳徵取出蟠龍金牌一晃道:“看清了?”

“大…大人!多有冒犯。”兵長額頭瞬間密佈汗珠。

令牌在月光下閃著淡金的晦暗光芒,但雕刻的五爪金龍卻透出天家無上威嚴。他不曾見過蟠龍金牌,隱約中只知此物非同小可。

“噤聲!快去!”吳徵面容一板低聲喝道。可容兩輛馬車並排出入的小門打開,吳徵與拙駛出城門外一里地後,拙雙手合十道:“公子可依計行事,家主已將沿途清理乾淨無需擔憂。”

“這麼厲害?”吳徵驚訝道,這一路距離可不短,拙既然敢說出這句話,必然是大有把握了“後頭的麻煩暫被城門擋住,再說尚未到亮明刀兵之時,前頭的麻煩也不多,祝家要做到不難。家主另有吩咐,不必太過著急,三個時辰後天明前趕到即可。”拙一臉無驚無喜。

“三個時辰後?”吳徵心思電轉道:“你們是要我留在城外了,到底打得什麼算盤?連我都不說未免太過分。”

“貧僧委實不知。家主只吩咐若公子有所疑惑,下了車自然知曉。”拙若不想張嘴,只怕打死他也問不出一個字來。

吳徵也沒有打死他的本事只得作罷,下了車鑽入一旁的小樹林,一人錯身而過,裝扮身材與他極為相似的人影很快頂替了車中他的位置。吳徵辨明瞭方位施展輕功來到既定方位等候,不久便是一陣馬蹄奔行的聲響。

月光下一人兩馬奔行甚急,不一會兒便到了面前。兩匹馬兒俱都是高頭寬背,一看便是行千里的良駒,空著的一匹更為雄健,乘人的則顯得輕快靈動。馬上的人兒高挑筆,兩條有力的美腿牢牢夾著馬腹,更顯修長有致。

至於那閃現著稀般瑩亮光滑的肌膚,寬而削的香肩,落在馬背上更顯高翹的股,以及極具英氣又被一雙吊梢鳳目圓融得嫵媚的臉龐,不是思夜想的韓歸雁是誰?

吳徵並未刻意掩藏身形,見狀奔行上前一個飛撲輕輕抱起韓歸雁,又一個翻身落地將高挑的女郎摟住。懷中的麗人鳳目半睜低垂,俏臉上霞舉煙生,偎依在他口急促地呼,美豔不可方物。

只可惜一身輕甲將玲瓏曼妙的身軀牢牢縛住,抱在懷裡頗見生硬。

“來接應的人怎麼是你?當真沒想到。”吳徵滿心喜悅,月光下的愛侶極盡嬌與羞之美,越看越愛。

“本來就是人家要來。”韓歸雁芳心可可,一想被類似於足韓府的子要到了頭,更是振奮道:“我們一起去會合大哥。”此地離城不遠,兩人不敢久留,溫存了片刻便跨上馬兒防踢飛弛。吳徵的坐騎名叫奔宵,亦是半月前祝雅瞳親自為他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