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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盼兒嫁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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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不但陸菲嫣已到了崩潰的邊緣,他也覺得絕不可再等,否則陸菲嫣很可能扛不住如山的壓力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直至此時此刻,顧盼還是她唯一的希望與牽絆,若是這希望破滅,她會如何?吳徵不敢去想。

“收拾好之後,即刻和我回京。我在撲天雙鵰那兒等你。”吳徵急著回京不僅因為陸菲嫣,也因剛從那封信裡得知聖上賜下了一棟府邸以作嘉獎,聖旨三後便下實在等不得了,歷練一年有餘,此時以下令的口吻說話也自有一股不容駁斥的威嚴。陸菲嫣渾渾噩噩地返回小院,顧盼對她的失常甚為擔心正在院門口探頭探腦地等待,見她雙目紅腫不安道:“娘,是不是盼兒哪裡做錯惹你生氣了?”

“沒有,盼兒好乖哪裡惹娘生氣了,娘只是…沒賠上盼兒幾天又要走了,心裡難過。”陸菲嫣眼神遊移極不適應對女兒說謊。顧盼扁了扁小嘴,眼角處啜滿了淚水。她自小親近的師長同門一個接一個地離開崑崙,這一年過得甚為孤苦。

好不容易才與母親相聚不過五又要分離頗為戀戀不捨。陸菲嫣雖疼愛女兒家教一貫未曾落下,顧盼心中雖不快也知不可誤事,可忍不住眼淚滿溢,垂垂滴落。

陸菲嫣鼻頭泛酸也是止不住淚水,一時不知如何表達歉意,只能如幼時一般將顧盼橫抱放於膝上,輕撫後背柔聲安。母女倆說了會子貼心話才停下泣。顧盼已有多年未被陸菲嫣摟在懷裡。

這一刻溫馨甜甚是受用。可將臉兒靠在母親肩頭,兩人的貼在一塊又覺怪異的麻癢直往心裡鑽,正與每晚睡前讓她罷不能的覺相似。

顧盼微覺有異,念及母親曾告誡需得壓抑這覺,否則功力難有寸進。這可是大件事輕慢不得,功力不能進步怎生下山去找大師兄?與之相比那怪異羞人的事情可一點也不重要。

她離開母親懷抱,知曉發熱的臉蛋定是布上了異樣的紅,訥訥地不敢與陸菲嫣對視。眼角的余光中,只見陸菲嫣雙頰酡紅一片如飲烈酒,那急促的呼離的眼神,隔著腔能聽見的砰砰心跳聲,與自己何其相似。

顧盼嬌羞中擔心道:“娘,你…是不是病了?”陸菲嫣勉強一笑:“沒有,娘捨不得盼兒…呵呵,盼兒長大啦,今後娘可不能像小時候一般抱著你啦。”

“不嘛!”顧盼嬌嗔著不依:“娘抱著舒服。”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轉,終是按捺不住雙掌在前虛握成個球狀道:“娘這裡好大好軟,比人家大這麼多。以後人家也想長那麼大,大師兄一定喜歡這副模樣兒。”陸菲嫣心中大窘,哭笑不得罵道:“小丫頭腦子裡想的什麼?再亂說話娘要罰你了。”母女倆嬉鬧了一陣,不知不覺時間逝,陸菲嫣看看天起身道:“盼兒,孃的囑咐都是為你好。你近來身體的變化是一種…嗯,對了,是修行中都會產生的心魔。每人的心魔都有不同,心魔沒有好東西,每一樣都會引誘人誤入歧途!

修為要進必須戰而勝之!盼兒,你切切牢記孃的話保持心神寧定,勿要一被心魔引誘便生了綺念,更不可被牽著誤入歧途,否則萬劫不復!”陸菲嫣殷殷囑咐,她也知顧盼正懵懂不明所以一時會被唬住,但久而久之這些漏百出的託詞終要被揭穿。

她心中悲苦難忍,一遍又一遍地下定決心為自己打氣:盼兒,娘一定要救你,舍了命也要救你。可一想到從何救起卻茫然失措,便是真要豁出命去,又要從哪裡去使力?

吳徵至傍晚等來陸菲嫣,兩人躍上撲天雙鵰夜兼程趕回成都,入了城後直奔胡府。林瑞晨正等得心焦,見了兩人長舒一口氣道:“就怕你們趕不及,回來了就好。”入府時順道又將京城裡的局勢大略說了一遍,聖上給吳徵賜了座宅子,又給韓歸雁賞了許多金珠美玉算是對功臣的勞。

至於其後京裡的官職演變則還未發生,成都城此刻尚算平靜,只待預計的半月後俞人則返回成都,一場爭權奪利的鬥爭便將拉開帷幕。

御賜的宅子在錦繡大街上,原本是右散騎常侍朱宏才的產業。自朱巧青之始朱家落難,這套宅子也空了出來,朱家畢竟從前是望族,宅子雖略有些老舊但建造時用料便極為考究,如今看來依然顯得貴氣。

吳徵在宅子前接了旨意正式掛上龐頌德大筆手書的“吳府”牌匾,算是第一回有了自己的房產。…中書侍郎大人自主持青城崑崙門派大比盛會上便對吳徵觀極佳,共同出使燕國又更加認可,以他當世大文豪的身份贈了一幅親筆題字的牌匾自是大增光彩。

宅子裡的打掃早在昨林瑞晨便遣人打點完成,接了旨意吳徵便遷入了新家。胡浩雖是親近總不是自家人,哪有住在自己家裡舒坦?陸菲嫣也一同遷入吳府,崑崙的同門,自然住在崑崙弟子的家裡。府上的僕人尚未來得及安排,顯得有些人丁稀少。

吳徵頒下早準備好的規矩條陳,比之其餘的豪門大戶要寬鬆上許多,僕人們心中暗喜跟了個好主人,倒是運氣極佳。

打點好了一切已是入夜,吳徵轉身便去了後宅陸菲嫣的小院處。叩響院門時傳來的聲音道:“門沒閂上,你進來吧。”倒如在長安城驛館裡一般。

吳徵深了口氣推開院門,這一刻他等待已久,只不知會換來怎樣的結局。陸菲嫣格剛烈固執,又自小被豪門灌輸了禮儀深深影響著她。想要一切順利其中的艱難不想可知…現今已不是單純想要獲取一名美人的芳心,讓她心甘情願地陪伴自己。

而是關乎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何況這位美人如此善良堅強,讓人既愛且敬,若是有什麼不測…吳徵不由額頭見汗,若不能說服陸菲嫣只怕這位師姑命不久矣。

美婦坐在院中的石椅上,臉上亦是緊繃著可見心中的緊張。吳徵緩步踏入,藉著有節奏的步伐調勻呼心跳,又將說辭在心中過了一遍,落座時內心一個聲音大吼打氣道:“成的,一定能成!”

“師姑,我來給你治傷。”錦衣在月光下閃現著藍寶石般的光澤,襯得美婦面泛珠光,越發惹人憐愛。

“嗯!你想怎麼治?”陸菲嫣喉頭髮緊聲音喑啞,她並不蠢笨連來思索此事,總覺其中有難以啟齒的地方,否則如藏經閣那吳徵渡入內力即可的話,又怎需到此時此刻方才挑開話題。

“陰陽融,圓轉如意。”吳徵儘可能淡淡道:“師姑之患有二,一則百媚之體身軀,時常情慾如,二則《娉女玄陽訣》修煉之法有誤,陰陽內力各自盪損了經脈,讓師姑自制之力大減,情慾無可抑制!

我的《玄元兩儀功》內力可助師姑調養雜亂的內息,至於情慾…我用《道理訣》亦可做到。”吳徵不敢把話說得太白,陸菲嫣仍面丕變,咬牙道:“你…你怎可有這種想法?你是在誆騙我麼?你就是為了得到我?”

“其一,我不需要騙。其二,這是唯一的方法。其三,我在江州沒有趁機佔了你,在燕國捨命救你,在藏經閣廢寢忘食只為了救你時萬無一失。

我為了什麼?為的我喜歡一個美麗善良,持身極正的女子,你當真不知道嗎?”一番話形同表白,陸菲嫣一時心中愛恨加,往的恩義與眼下的憤怒彷彿兩軍對壘殊死搏殺。她顫抖著雙道:“你瘋了麼?我…我是有夫之婦,你怎可…”

“名存實亡而已。”吳徵嗤之以鼻道:“你真的有夫麼?”陸菲嫣哽了哽喉頭道:“我的婚約天下皆知,我也一貫清清白白,你的念頭齷蹉無恥打到我身上來了!你…你怎可喜歡一個有夫之婦。”這句話說得語無倫次本詞不達意,就如陸菲嫣糾結複雜的心一般,吳徵聽得心頭一鬆,忙斷然道:“你是人,我也是人,我為何不能喜歡你?有夫之婦可以讓旁人來救,不能讓旁人喜歡麼?”陸菲嫣自小受到良好的教養,本身也是善良的子,吳徵思來想去只能從這一點上反覆提及,方能漸漸攻開她心房。至於其中邏輯未必正確倒是並不重要,陸菲嫣眼下心緒一團混亂未必深究得清。

“呵呵,何況在我眼裡,你也只是個病人,我喜歡一個自己的病人,又有什麼錯了?”陸菲嫣拼命左右搖晃著螓首悶聲道:“別說了。別說了!”

“行!我不會勉強你!”吳徵語聲稍緩道:“你願意治便治,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一切都聽你的。”

“你出去,你出去!”陸菲嫣陡然聲調拔高嘶聲道:“我不想再看見你。”吳徵端坐不動道:“可以!不過有幾句話我要說完了再走。第一,我不願出去,不是不聽你的話,而是一旦我走了你很可能會死。不必辯駁我,你心裡清楚。

第二,你死了盼兒怎麼辦?她現下已有情慾難以控制的跡象,你口口聲聲的疼女兒現下又要不管她了麼?第三,你死了,我會傷心。”硬梆梆的話說得陸菲嫣心亂如麻。

最後那一句本有畫蛇添足之嫌,不過有了此前恩情的鋪墊,一向情路極苦的陸菲嫣自會被觸動柔情。

“你能不能答應我照顧好盼兒,就算我求你!師姑求求你…”陸菲嫣語不成聲啜泣道,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掩面哀求。吳徵強忍上去擁抱安的衝動,依然強硬道:“我拿什麼答應你?就算答應了,盼兒也嫁給了我,後盼兒與你一般的身子又待如何?再讓我拿這法兒來救她麼?你想過沒有萬一不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