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帝王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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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望著窗外，皚皚白雪中，在牆邊怒放的紅梅，誦出《卜算子－詠梅》:“窗外殘垣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輾作塵，惟有香如故。”開頭一句“驛外斷橋邊”不適合現在的場景，他只好把這一句改成合適現在視野的“窗外殘桓邊。”改了以後，整部詞的覺似乎一下子就變了。

本來陸游這首詩能算得上鎮國詞，被馬超改了開頭以後，馬超身上的氤氳才氣只暴漲了一倍。

也就是說，天上的文曲星（這個時空里人們總說天上有兩個星宿掌管文武，文曲星負責才氣，武曲星負責戰氣，這個說法值得商酌，因為沒有任何人看到過文曲星、武曲星）把這首詩當成了鳴州詩，而非鎮國詩。

馬超不由得暗自苦笑，人們常說狗尾續貂，我這算是拿狗頭換老虎頭吧。

那些原本因馬超寒微出身或武夫身份的世家官僚們看到這一幕，紛紛譏笑道:“說好的傳世詩呢？”

“畢竟是樵夫之後，一首鎮國詩就頂破天了，還能指望他做出傳世詩啊。”

“是啊，連蔡文聖都做不出傳世詩，他馬超就能做出來了，他以為他是誰！”

“衛仲道這次賭對了，衛家和裴家的顏面得以保存了！”衛覬和裴炎都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蔡邕也笑了，馬超這次丟臉了，總不好再糾纏蔡琰了吧。

蔡琰明豔的臉蛋上出惘之，難道馬超的才華就這麼點嗎。

當許多人都出譏笑神情的時候，董卓卻突然說道:“馬將軍，你這首詞做的有點悲慼，不甚動聽，不算，你重做一首！”陸游這首詞確實悲慼，因他境遇坎坷。紹興二十三年，陸游赴臨安應進士‮試考‬，因其出的才華被取為第一，但因秦檜的孫子被排在陸游之後，觸怒了秦檜，第二年禮部‮試考‬時居然被黝免。直到秦檜死後，陸游方開始步入仕途。南宋小朝廷偏安一隅，對眼前的剩水殘山頗為滿足，並不真正想要恢復，即使有時不得不作出些姿態，也是掩人耳目，心不在焉。陸游曾兩次被罷官，力主用兵是最主要原因所在。《卜算子·詠梅》正是陸游以梅寄志的代表，那“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的梅花，正是陸游矢志不渝堅持抗金的寫照。

一直暗暗堅持反董的王允、土孫瑞、荀攸等人聽懂這首詞深意，再次出動的神情，他們覺得，這首詞寫出他們的心情，應該選作傳世詩才對。

馬超衝衛仲道、衛覬、裴炎淡淡一笑:“相國大人說了，剛才那首詞不算，那我就重做一首，這首詞必定讓你們心服口服！”衛仲道、衛覬、裴炎，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出將信將疑的神情。

馬超微微一笑，誦出偉人那首反陸游意而做的《卜算子－詠梅》:“風雨送歸，飛雪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只把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當他誦完，氤氳才氣猛然漲大十倍，充斥整個大廳，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天啊，居然是上品傳世詩！”

“馬超才具居然如此了得，進階文聖指可待！”

“衛仲道與馬超相比，豈不是螢火之於皓月！”原來詩詞歌賦按照才氣漲幅多少大致分為出縣、達郡、鳴州、鎮國、傳世，而在每個大分類裡又分為上品、中品、下品三級。

偉人所作這首《卜算子－詠梅》，結構緻和諧，上片重點寫背景，以背景反襯對象，使梅花具有錚錚鐵骨和挑戰神；下片則濃墨重彩寫對象，突出梅花甘願隱於百花之中的情，使梅花具有明媚開朗至剛無慾的品格。一個“俏”字，成為過渡的橋樑，使詞的境界渾然天成。自有詠梅詩詞以來，偉人這首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被這個時空的文曲星認定為上品傳世詩，絕對名副其實。

蔡邕、楊彪、馬磾等人都是巔峰文尊以上的大才，只有他們才知道，古往今來的上品傳世詩屈指可數，幾乎每個都是帝王詩，像項羽的《垓下歌》、劉邦的《大風歌》皆是帝王詩，也都是上品傳世詩。

能入選上品傳世詩，對仗押韻什麼技巧類的完全不是事，最關鍵最重要的是氣勢，如果沒有帝王的氣勢，沒有開一代風氣之先的氣勢，就不足以成為上品傳世詩。

因為這個原因，蔡邕、楊彪、馬磾等人全都出一臉的凝重，莫非馬超有帝王之氣？否則怎麼能做出帝王詩？

蔡邕、楊彪只是有些警惕，馬磾則有點喜憂參半，一方面是若馬超有帝王之氣，篡逆漢室，那扶風馬家豈不是成了篡逆之輩，另一方面是若馬超真的推翻舊朝再立新朝，那他們馬家就不只是有些沒落的貴戚世家，而是天下第一世家，皇家，這是馬家祖祖輩輩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一旦成真，這裡面的誘惑大得驚人，馬磾莫名動。

馬超如果知曉蔡邕、楊彪、馬磾心中所想，必定暗笑不止，如果將偉人的《沁園雪》誦出來，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那些才氣稍低的人們本不知道馬超誦的是帝王詩，他們只是從才氣飆升的異象判斷這是上品傳世詩，全都向馬超出敬慕的神情。

裴茂、衛覬心服口服，向馬超投來敬重的目光，目光中還有些許求饒之意，他們期望馬超不要給他們開出太過苛刻的條件。

衛仲道則面如死灰，馬超這首詞沒出來之前，他心裡還有些許希望，現在聽到這首詞，再看到才氣異象，他絕望了，特別是看到蔡琰望著馬超時美眸傾慕的樣子，他徹底心灰意冷，不長嘆一聲:“既生我衛仲道，何生馬超？”馬超輕輕搖搖頭，人家周瑜說“既生瑜何生亮”的前提是他周瑜跟諸葛亮水平伯仲之間，人家有資格那樣說，你衛仲道何許人也，竟然也想跟小爺我相提並論，可笑之極。

不過心裡雖然腹誹之極，他嘴上沒說出來，畢竟不能表現得太沒氣度。

那些跟河東衛家不睦的士人卻沒有那麼客氣，他們紛紛投以尖刻的評價:“衛仲道何許人也，居然敢跟馬超相提並論，螢火豈敢與皓月爭輝？”諸如此類。

衛仲道聽罷，又狂吐幾大口血，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