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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話了。”秦爭卻聽懂了他的答案。黑的睫
垂下,纖長的陰影落在秦爭的臉上。他說:“雖然我沒讀過那個故事,但是我大致也能理解他們的做法。”
“嫦娥跟著后羿,每天只能吃同樣的東西,於是厭倦了,就偷了神藥去奔月,也算是人之常情。而後羿既然還愛她,除了原諒之外,他還能怎麼辦呢?”江聲語:“你應該
謝你遇見的是現在的我。倒退五年我可能會罵你。”秦爭低笑兩聲,說:“大不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反駁就是了。”話裡的內容意外地和四年後的秦爭重疊,以至於江聲不可抑止地心動了一瞬。
他清一下嗓子,把話題拐回到最初的聊天順序上:“接下來,是不是該聊你家從前的那隻柯基了?”秦爭勾起的嘴角被無形的手拉平,垂著眼睛,開始娓娓道來。
某年的一個夏天,一個女人在產房扯著嗓子喊了大半天,才終於生出了一個男孩兒。
一聲報重,一聲啼哭,意味著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條新生命和一個偉大的女人。
那大概是男孩兒人生中最醜的一個月,整張小臉都皺在一起,卻被一對初為父母的人動地親了又親,逢人就說這小子長得像自己。
後來,那個小豆丁逐漸長大了。從爬到走,再到滿屋子跑,最後踏進了校園。
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小學,報送進了當地的重點初中,又以該市前十的成績被市的重點高中。一路當班長,拿競賽獎狀,順風順水地過來了。是戲談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富裕的家境也同樣讓他生長得肆意,良好的家教配上他那張惹眼的臉,人生贏家四個字似乎已經初端倪。
只是在高考後的那個夏天,似乎一切都反轉了。
是時他剛遛完家裡的那條懶狗,一人一狗被屋外突然飄起的小雨淋得溼漉漉的,可是歸家後那兩條預料中的巾卻沒有出現。
他一邊換鞋一邊衝屋子裡喊了幾聲“媽”。他的媽媽聽到喊叫之後匆匆趕過來,意料之外的,旁邊站著他忙碌的爸爸。兩個人的手裡還拿著兩張白紙黑字的離婚協議書。
他指一下兩人手裡緊握著的東西,毫無察覺地問:“你們手裡拿的什麼?”兩個人對視一眼,他爸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了他。還沒等他看清紙上的字,就聽見他爸率先開口說:“我和你媽要離婚了。”他低頭看了一眼,上面男方女方的字已經簽好,就連紅手印都已經明晰地按在上面了。距離關係失效之差一個公章。
他的媽媽當天挽了一個漂亮的頭髮,還特意畫上了一個比往常略微濃重些的妝容,她說:“等我和你爸離婚之後,你就跟著你爸生活,登登的話我會帶走的。”當時登登正趴在門口的地毯上蹭肚皮的水珠,還吐著粉
的舌頭,
本不理解等待自己的命運是什麼。就像是突然被告知了一切的男孩兒。
他低聲問:“是我爸出軌嗎?還是他對你不好?”她慌亂地擺一下手,否認:“只是時間長了,情就淡了而已。沒有誰對不起誰。”他不信這個理由,但是也不追究,畢竟快成年的人了,問太徹底只會讓彼此都難堪。
只抬頭問:“這件事是你們什麼時候決定的?”他扯了一下嘴角,“不可能是最近吧?”她支吾著回答:“是有一段時間了。大概你初中那會兒我和你爸爸就已經初步有這個想法了。但是你有一次回家吃飯的時候不高興的。我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在學校受委屈了。”
“結果你告訴我,是因為班上有一個同學由於單親家庭的原因被嘲笑了。從那天以後,我就和你爸爸商量好了,一切都等到你高中畢業之後了再說。”
“等你上了大學,總沒人會管你家裡的閒事了吧?”她拋出一個希冀的眼神,大概是期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好減輕她的負罪。
他爸則在一旁幫腔,說這已經是他們深思慮過的後果了。現在分開對彼此都好,再拖下去只是徒增煩惱,相互耽誤。
他當時唯一的覺就是
奇妙的。畢竟在他將近十八年的人生裡,就基本沒看見過家裡的兩個人紅臉吵過架。原來是在等著憋一個大招。
而他的爸媽已經把話說死了。縱然他可以死不同意地吊著他們倆,但除了讓彼此都難堪之沒有任何意義。
就在他接過那張離婚協議書的那一秒,這個家就已經破碎了。又或許更早。
他把手裡拿著的東西遞迴給他爸,垂了一下眼睛,顫動著的黑蝴蝶被鐵鏈鎖住。他說:“知道了,你們去吧。”他向裡走了兩步之後又停住腳,回過頭來提示:“不過外面下雨了,你們記得帶傘。”他的媽媽遲鈍地意識到他被淋得溼透了,從衣帽間拿出一條幹
巾替他擦頭髮。
他不動聲地側開一個身位,抬了一下下巴,說:“登登也還溼著。如果你不記得要替它擦乾的話,就不要把它帶走。”他爸高聲呵斥了他一句:“如果你媽媽不把它帶走,誰來養它?”他梗著脖子回答:“當然是我養它,難道指望你嗎?”他爸聞聲更氣了一些:“等你上了大學,你還能養它嗎?”他冷笑:“我可以在外面租房子,然後把它養在出租屋裡。”沒有人退步。
只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