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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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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三哥,你在做什麼?"她慌張的問。"你別這樣,我要起來。"

"幹麼急著起來,反正又沒那麼多活兒好做。"他放肆的打量著懷中佳人,那副樣,只差沒有口水了。

"放開我!"祝聶芸雖然心中恐懼得要命,但她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早膳準備好了,你快點起梳洗去吃吧。"

"但是我對你比較有興趣!"他的嘴朝她的臉而俯下,她尖叫了一聲,別過臉,讓他只吻到她的發。

"別害怕,我會好好疼你的。"大手不安份的‮摩撫‬著她的身體,對她,他早就已經垂涎多時,反正過一陣子,娘便會做主讓他們成親,那這會先房也未嘗不可。

"不要。"察覺他要對她做的事,她羞愧得想要一頭撞死,拚命的開始掙扎。

但祝進三本不想放過她,硬是要將她的衣裳給扯開。

祝聶芸尖叫的大喊救命,但都沒有人前來,最後不得已,她抬腿往他下踢去。

祝進三因受創而放開了她,痛苦的抱著自己的寶貝鬼吼鬼叫。

祝聶芸連忙拉起被扯破的衣裳,狼狽的從上爬下,正當她要跑出去時,祝大嬸焦急的衝了進來。

"娘…"她話還未說完,祝大嬸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越過了她,直奔向兒子。

"進三!你怎麼了?"她緊張的問。

"這賤人踢我的子孫袋!"祝進三咬牙切齒的道。

祝大嬸一聽可緊張了,進三是她祝家唯一的血脈,可不能出什麼萬一。

"你這丫頭!"她氣沖沖的走向祝聶芸。

"娘,是進三哥他…"話還沒說完,祝大嬸揚手便給了她一巴掌。

臉頰上熱辣辣的痛使祝聶芸呆若木雞,只能楞楞的看著她。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指著兒子,祝大嬸氣憤的大吼,"他是你未來的相公,你給他碰了又怎麼樣?進三願意碰你還是你這丫頭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敢跟我拿喬啊!"她的一席話說得祝聶雲啞口無言,眼裡滿是委屈的淚水,但她不敢讓淚水落下,因為這隻會使情況變得更糟。

"看你這副樣子,人家還以為我們家死了人了!"祝大嬸戳了戳她的頭,"還不給我滾去洗衣服,今天不准你吃飯。"她胡亂的點了點頭,連忙退了出去。

"這個死丫頭…"耳邊仍不停傳來連串的咒罵聲,若能選擇,祝聶芸希望能一輩子逃離這裡,但天下之大,除了這個家,她本就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嘆了口氣,她抬起裝著待洗衣服的木桶往溪邊走去,原本院裡有口井,但最近也不知怎麼了,提上來的井水都帶著黃沙,所以她只好到不遠處的溪邊清洗衣物。

"你給我等一下!"祝聶芸的腳還沒踏出大門,祝大嬸的聲音又響起,她嚇了一大跳,手中的木桶應聲而落。

"你這是在做什麼?"祝大嬸目兇光的看著她,"叫你洗個衣服這麼不情願嗎?"

"不是的。"她連忙搖頭,"對不起,娘,我以後會小心的。"她蹲下,手忙腳亂的將衣物給撿回木桶裡。

"我告訴你,昨兒個我答應了隔壁的吳大娘和李大娘要幫她們洗衣物賺點銀兩,你待會去跟她們收衣服。"

"知道了。"祝聶芸不敢反駁,低聲的說。

冬天一到,家境比較好的吳大娘和李大娘都願意花幾個銅錢請人幫忙洗衣服,而祝大嬸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畢竟錢是她在收,活兒是祝聶芸在做,她何樂而不為!

步出門,祝聶芸急急忙忙的去隔壁吳、李兩家收衣服,她得要趕緊把活兒給做完,不然可有她好受的。

一路上,因為跟了個調皮搗蛋的恪靖,胤祺的腳程硬是被拖慢。當他們到達宿遷時已經過了年,進城之後,天漸暗。

"三希堂在哪裡?"男裝打扮的恪靖覺得自己累得快癱了,有氣無力的問。

"不知道。"胤祺神自若的說。

她眉頭一皺,這可不是她所想聽到的答案,"五哥,我好累喔,我們找個地方歇息吧。"胤祺只顧著打量四周,本沒正眼瞧她。

這一路上,他就是拿這態度對待她,讓一向好玩的恪靖都快被悶壞,她沒想到一向斯文的兄長竟然是個那麼無趣的人。

"那裡有人在洗衣服,不如去問問她哪裡有客棧…"恪靖的話聲隱去,就見胤祺幾個大步站到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溪邊的洗衣婦。

"五哥,你在幹麼?"恪靖不悅的問。

這胤祺還真是個怪人。

"噓!"他手一抬要她噤口。

恪靖低頭看著在寒冷天氣裡,獨自於溪邊洗衣的婦人。左看右看不知有什麼能引人注目的,然後…她看到了她那雙白淨的玉足,顯然就是這雙腳引了胤祺的目光。

"真漂亮!"聽到兄長的驚呼,恪靖忍不住對天一翻白眼。

"我的腳不知道此她漂亮幾百倍。"她沒好氣的喃念。這麼冷的天氣,站在橋上陪他看女人的腳,真像個呆子。

"我對你的腳一點興趣都沒有。"胤祺沒有給她留丁點的情面。

"胤祺你是什麼意思?"連稱呼都省了,她連名帶姓的問。

他沒有理會她,就見橋下的人抬頭擦汗,而只是這麼一瞥,便足以令他驚豔,他自顧自的往橋下走去。

"五哥!"

"你自己去鎮上找個客棧住下,我隨後就到。"這是什麼跟什麼?恪靖氣憤的跺腳。沒想到胤祺就這麼放她一個人去找客棧,也不擔心她是否會有危險?

虧他還是她的兄長,一點手足之情都沒有。

"真是混帳!"她氣憤的轉身離去。

男人就是這樣的好之徒,就連看到一雙腳都可以像是失了魂魄似的,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