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雙重雙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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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到，白武與雪豔嬌被他們的好友龍二郎在深夜帶到靜安古寺。在古寺內院的一間雅緻禪房，這對男才女貌的年輕夫婦見到神秘失蹤的“青紅門”總裁龍十三爺，還有雪豔嬌原本以為在14年前死去的母親雪仙子。

龍十三爺向他們講述了14年前的往事，白武與雪豔嬌這才知道雪仙子當年是怎么死裡逃生，還知道了東方紅（雪豔嬌父親，雪仙子丈夫）當年是怎么遭受打擊導致神失常失蹤，以至於對丈夫到愧疚的雪仙子出家為尼。

龍十三爺的講述完了之後，雪仙子顯然很羞愧，低垂著頭不敢看面前失散多年的女兒。雪豔嬌則受到不小的衝擊，她臉發白用複雜的目光望著久別重逢的母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責備媽媽還是安媽媽。

雪豔嬌的外表是非常冷豔的冰山美女，實際上內心熱情如火還很能體諒別人。

對於母親當年為了求龍十三爺出手救父親（東方紅）被迫接受這個老梟雄的調教助其雙修採補的事情，雪豔嬌明白媽媽的苦衷，在這件事上不會責怪媽媽失貞。

對於身為人的良家女子而言，為了救自己的丈夫失身給其他男人是一件非常無奈的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那么做。雪豔嬌理解這一點，假如她深愛的丈夫白武遇難，需要她犧牲相才能營救，她也會像媽媽雪仙子那樣做出犧牲。

然而，雪豔嬌難以接受母親淪為龍十三爺的愛妾（其實就是愛奴）。為救丈夫失身給這老梟雄還情有可原，但委身為奴就說不過去了。尤其東方紅神失常失蹤之後，雪仙子已經出家為尼卻仍與龍十三爺保持曖昧關係，這讓雪豔嬌難以接受。

至於白武，他更關心的是現在而不是過去，更加在意龍十三爺為何要在“青紅門”下任總裁選舉大會召開前玩失蹤，又為何今晚特地把他和雪豔嬌叫到這裡。

白武並不太喜歡龍十三爺的為人，但是為了增強在巡捕房的地位以便展開自己的偵探工作，他還是投帖拜師在龍十三爺的門下當了這老梟雄的嫡系門生。

在上海灘，這種投帖拜師俗稱“拜老頭子”，通常指為了得到庇護拜在有權有勢的大亨門下。通常來說，勢力越大的大亨收門徒的門檻越高。像龍十三爺這樣的頭號大亨，一般人想當其的門徒還沒機會，更別說當其的嫡系門生。

今年37歲的白武是新上海灘巡捕房成立以來最年輕的探長，也被公認為目前巡捕房中最幹的探長之一。龍十三爺賞識他，收他入門還讓他當嫡系門生。

白武對此看得很清楚，知道在表面的師徒名分下這其實是互相利用的關係。龍十三爺利用他的才幹替其辦事，他利用龍十三爺的權勢方便自己打擊犯罪。

對於龍十三爺，白武一直在留心觀察，比較瞭解這老梟雄的行事作風。白武非常清楚，龍十三爺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以這老梟雄的行事作風，今天晚上絕不可能只是讓雪豔嬌和雪仙子母女相認並聽其講述往事。

現在，過去的往事已經講完，接下來恐怕才是正題。

想到這裡，白武微笑著向龍十三爺一拱手，問道:“師父，多謝您那么詳細講述當年往事。不過，徒兒更關心現在的事情。相信您知道“青紅門”新任總裁選舉大會有多么重要，為何您刻意失蹤導致此次大會中止？還在今夜悄悄傳喚我和豔嬌來此，莫非有何事需要我們相助？”白武的話直接問到關鍵點上，雪豔嬌被他的話一提醒，立刻恢復了冷靜，與其糾結是否責備母親，更應該關心老梟雄的真正用意。

龍十三爺笑了笑，沒直接回答白武的問題，反問了一句:“武，老夫的兒女中除掉已喪命的逆子龍大郎，你覺得誰適合現在擔當起“青紅門”的總裁職責？”白武一向頭腦靈活反應迅速，但是遇到龍十三爺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不由一時躊躇了一會。雪豔嬌也是一愣，不明白老梟雄為何突然有此一問。

“青紅門”是新上海灘目前勢力最大的財團，也是最大的幫會，壟斷了許多黑白兩道的生意，作為現任總裁的龍十三爺可以說是雄霸了大半個上海灘的皇帝。

自古伴君如伴虎，皇帝詢問手下哪位皇子適合繼位，回答欠妥就會掉腦袋。

白武思索了一下，決定客觀回答:“他們都不適合。”這個回答比龍十三爺的問題更讓人吃驚！雪豔嬌驚訝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他已經加入龍二郎的奪嫡陣營，即使不便明著幫龍二郎說話，也不該這么回答啊。

雪仙子則出不安的神，擔心女兒心愛的丈夫會因為這個回答得罪龍十三爺。

龍十三爺卻絲毫沒生氣，反而笑了，點頭示意白武繼續說下去。

白武接著說道:“大公子（龍大郎）有勇無謀行事魯莽，即使他沒在“聖輪教”唆使下謀反導致自取滅亡，他也不適合擔當總裁。至於二公子（龍二郎），他既風瀟灑又仁愛寬厚，包括我在內有很多人支持他，但是他不喜歡權謀鬥爭，心又太軟，遇到大事難下決斷，在目前強敵四伏的險惡情況下不適合擔此重任。”聽到白武的分析，雪豔嬌心中不得不承認丈夫沒說錯。她對龍二郎有好，再加上有“換結盟”這層關係，她與龍二郎的愛美奈子一起侍奉著兩位夫君（白武和龍二郎）。但是，目前的新上海灘殺機四伏，多股勢力暗中興風作，龍二郎這樣格的人不太適合在此時主持“青紅門”大局。

龍十三爺也嘆一聲:“是啊！二郎雖然貌似沉風花雪月，其實很有能力，是老夫四個兒女中天資最好的一個。也許正因為他聰明，所以一直遠離權力鬥爭，直到最近迫不得已才參加了奪嫡之爭，並得到許多人擁戴，連你也加入了他的陣營。如果眼下不是危機四伏，我可以放心傳位給他，只可惜時機不對。”聽完龍十三爺的嘆，白武繼續往下說:“再說三公子（龍三郎），他有明的商業頭腦，也比較懂得拉攏人心，除了有喜歡用藝術名義玩美女的雅癖，總的來說還是具備了一定的領導才能。但是，他太於算計，太喜歡耍小手段，小聰明過頭反被其害。他這樣的人缺乏領導“青紅門”這么龐大集團的器量。”對於白武對龍三郎的評判，雪豔嬌默默在心中點頭。她曾經為了獲取重要情報當過龍三郎的攝影模特，當時這傢伙耍小手段用催情藥物姦她，雖然一時得逞，最後卻被她反過來用藥物制服。龍三郎有才能，可是太愛玩小聰明難擔大任。

龍十三爺苦笑著搖搖頭，顯然對於這個雖然聰明但太喜歡耍小聰明的三兒子，老梟雄有著與白武相同的評價。

白武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接著說說四公子（龍四郎，女名字是龍嬌蘭），我認為他（她）不適合擔任總裁，並非因為他（她）是有男女通吃雅癖的雙人。事實上，他（她）的武功和心計都不錯，還有很好的理財頭腦。

不過，他（她）嗜好參加各種上社會的亂派對，一遇到俊男美女就很難自控，還因此耽誤過正事。風並非壞事，但風過頭就會誤事。”雪豔嬌在旁邊安靜聽著，她與龍四郎（龍嬌蘭）尚未謀面，只聽曾與他（她）打過道的白武提起過他（她）的情況。據說，這位四公子是能讓帥哥美女都很著的雙嬌娃，武功高強頭腦聰明，但是非常亂男女通吃。而且，由於過於沉樂，他（她）曾經耽誤“青紅門”的重要生意，雖然他（她）及時設法彌補了過失，卻已經讓龍十三爺對他（她）難以十分放心。

龍十三爺聽完白武的話，沉默少許後說道:“武，你說的沒錯，正因為他們都不適合，老夫才用突然失蹤這招迫使他們暫停奪嫡。老夫不在，面對周圍蠢蠢動的外敵，他們反而會暫時團結。不過，新任總裁早晚要有的。除了老夫的這些兒女，你覺得老夫的子孫中還有可擔此重任的人選嗎？”這又是個不容易回答的問題，雪豔嬌和雪仙子母女不約而同替白武擔心起來。

然而，白武這次回答得很利落:“有！師父您的孫女，二公子的女兒——龍靈兒！這娃兒今年才16歲，卻已顯出文武雙全的天賜奇才，心智也遠比同齡人成，更蘊含著常人沒有的霸者氣質，成長潛力不可限量。如果不是因為她還太年輕仍需歷練，簡直是您最適合的繼承人選！”一聽此話，雪豔嬌先是愣了一下，但隨即想想發覺確實如此。

龍靈兒是龍二郎與美奈子的女兒，與叔叔（阿姨）龍四郎一樣是天生的雙嬌娃，今年剛滿16歲，外表是既帥氣又嫵媚的文武雙全美少女，平時活潑陽光很討人喜歡（無論男女），但暗藏妖魔的惡魔公主一面。她對親友熱情真誠，對敵人冷酷殘忍，年紀輕輕已懂得不少權謀之術。龍靈兒一直愛慕白武，還設計與母親美奈子一起成為他的情人，現在悄悄推動父親龍二郎參加奪嫡之爭。

龍靈兒的心智不僅比同齡人成，就連許多成年人也沒她那樣的思考能力和行動能力。雖然她還需歷練，但在皆師皆友皆情人的白武指點下成長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