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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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就在警局驗屍房裡。
兩具屍體身上的麻袋和蓑衣已經被脫了下來,那墨繩也被剪斷了,只是屍身上的墨跡依然很深。
阿彪站在兩具屍體前,對身旁的仵作道:「這兩具屍體調查的結果怎麼樣?」仵作道:「隊長,已經查了屍體的傷口,沒有刀刃之傷,看著像是野獸咬死,但傷口上卻著實是人的痕跡,屍體也確實是中了毒素,具體什麼毒,我們也未曾見過,初步判斷,是被武藝高超的人用指尖死,牙齒咬死。」
「咬死?你確定嗎?」阿彪問。
「嗯,我們來來回回檢查了好幾遍。確認是人所殺。」仵作信誓旦旦地道。
「嗯,那先把兩具屍體抬到停屍房。」待幾名警員抬著屍體出去,他齜牙咧嘴地自言自語道:「臭道士,壞我好事,害我得罪了王神醫,又失去了向姨夫求親的機會,看我抓住你招搖撞騙的證據,在姨夫和姨媽面前徹底揭你的無恥!」說來也怪,這驗屍房就在警局裡,但停屍房卻和警局隔了很多距離,遠在鎮郊之間。按照老人說,這停屍房的屍體太多,在警局放不下,加上味道太重,所以就安置在郊區了。
幾名警員抬著屍體走到警局大門外,此時雨還在下著,雨夜顯得朦朧又神秘,他們將屍體停放在板車上,蓋上了蓑衣。然後用其中一人抱怨道:「這鬼天氣,大晚上又下雨,真是穢氣!」
「本來還想開車去,結果他們不許,說暴死的屍體不能進車,影響氣運,咱們只得推著板車去了!」又一名警員道。
「好了,好了,別在抱怨了,都他媽快10點了,趕緊把屍體送到停屍房,對了,抄小路去,這樣更快些。」其中一名年長的警員不耐煩地催促道。
兩人在前面拉著板車,另外兩人則在後跟著,各自拿著電燈給前面兩人照路,抄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便向著停屍房的方向走去。
待幾人經過一處偏僻的破廠房區域時,雨也越下越大了,偶爾空中還有幾道閃電劃過,伴隨著雷鳴聲,黑夜有幾個瞬間,變得明亮無比。
「阿貴,這雨怎麼越下越大啊!天好像也變得更黑了。」板車後的一個警員疑惑地對旁邊人道。
叫阿貴的警員抬頭看向夜空,道:「好像是的啊!」他正說著,忽然一道勁風颳起,直接將屍體上蓑衣吹到了半空之中,旁邊的警員連忙去抓,但這哪裡來得及,那蓑衣不一會就消失在夜空裡了。
拉著板車的兩名警員也停了下來,齊齊回身看了過來,那年長的警員道:「怎麼了?」
「剛剛,忽然起了一陣風,把蓋屍體的蓑衣吹走了。」阿貴打著電燈朝四處照了照。
年長的警員朝板車上的屍體望去,果然,那原本厚厚的一層蓑衣已經不見了。
直接能看到屍體可怖的死狀和傷口。就這麼會功夫,那雨水已嘩啦啦落在兩具屍體上,原本濃重的墨汁被雨水沖刷的漸漸淡去。
「這還真是門。」他嘀咕著。
「餘叔,這屍體進水了可怎麼辦?」阿貴望著兩具被雨水衝的發白的屍體問道。
「屍體進水了就進水了,反正都掛掉了,又不是你腦子進水了,擔心什麼。」他旁邊的警員諷刺道。
「阿貴,阿喜,別廢話,都給我搞快點!」餘數對二人嚴肅地道。
這次,是由阿貴和阿喜拉板車,餘叔和另一個警員殿後。
兩人拉著板車往前走,遇到一個上斜坡時,都還覺得不算吃力,兩條腿跑起來很快,但到了一個下斜坡時他們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似乎,似乎身後的板車越來越重了。兩條腿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這是怎麼回事?下斜坡,這反而更難走了?
阿貴還以為是板車後面的人在惡作劇呢,便回頭看了一眼,兩名警員正在認真地跟在板車後,並沒有什麼小動作。他又回頭掃了一眼板車,兩具屍體還是和之前那般一樣,僵硬地躺在板車上,接受著雨水的沖洗,身上的墨跡也完全被雨水沖刷乾淨了。
應該是我太累了吧!阿貴這樣想。
過了一會,,隨著時間越久,那股重力變得更大了,而阿貴也累得汗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顯得十分狼狽。
但這時,他身旁的阿喜卻忽然有些氣吁吁的道:「阿貴,這板車怎麼越拉越吃力啊!」阿貴側頭看向他,問道:「你也這麼覺得?」阿喜點點頭道:「開始我以為是幻覺,現在覺真的是越來越重了。」這時,後面傳來餘叔的催促聲。
「你們兩個走快點,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阿貴回頭道:「餘叔,這板車越拉越重,我們覺好吃力啊!」
「你們兩個,又想借機偷懶!跟我耍滑頭!」餘叔快步走上前來,道:「兩個年輕人,拉個板車都拉不動,別的黃包車伕拉著人還健步如飛呢!虧你們還是經過訓練的。」
「剛子,你來,最後這趟路,我們兩來拉吧。」他對後面警員道。
那名警員二話不說就走了過來,跟餘叔一起將阿貴阿喜兩人替換了下來。
阿貴阿喜早已是累得夠嗆,有些心不在焉地跟在板車後面,拿著電燈四處照。
這時,板車上一具屍體的手輕輕地微顫起來,那電燈正好照到那顫抖而僵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