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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18第六章·熬藥傍晚時分，雨又下了起來。

這時，七叔已熬好藥，正在打包。子正候在一旁。

七叔道:「昨天殭屍沒有去高府，可能是因為下雨。不過，雖然雨還在下，我們也不能不防。今晚還得再去一趟。」七叔把藥包遞給子，又道:「熬藥的程我已經告訴你了，你把藥送過去後，藉著這個理由，儘量拖點時間，我帶著振風守在高府外圍。一旦殭屍出現，你就用這個。」說著，七叔從道壇上拿出一張黃符遞給他。接著道:「這黃符是應符，你只要掐訣，它便立刻燃燒，我手裡的黃符與之應，也會燃燒起來。」

「知道了，師傅。」

「記住，遇到殭屍，屏住呼即可。不要與之硬碰硬。」七叔又囑咐了一句。

待子騎車到了高府門外時，天已經大黑，雨也還在下。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嘀咕道:「這天是」他踮起腳，敲了好一會的門，高府的大門才緩緩打開。一個丫鬟模樣的小姑娘見到子後，忙道:「你是七叔的徒弟吧?」子憨憨地點頭道:「是的，是的，師傅讓我來給高少爺送藥。」

「那你跟我來吧。」丫鬟將他帶到少爺的房門外，指了指裡面，道:「太太吩咐說讓你直接進去就好了，我先去忙了。」說著，她就轉身就離開了。

子抬起腳，想要邁進去，卻又猶豫了一下。喊道:「高太太，師傅讓我給您送藥來了。」

「你先進來吧，我在忙。」裡面傳來高太太那溫潤黏人的聲音。

子聽得覺骨頭一酥，情不自地邁步走進房間。他四處掃了掃，沒見到高太太。

正要往裡面去的時候，卻見那扇屏風背後隱約有個人影，一看到那曲線婀娜的人影，子就知道，那定是高太太了。

他走到屏風旁，見高太太正低頭彎，拿著拖把在認真地拖地。而高少爺則躺在上睡。

望著眼前女人那前凸後翹的豐美身體，子的心立馬又動了起來。他只掃了一眼，心就開始撲通撲通地跳，似乎要跳出嗓子眼。如此接近觀音般的神女，他又是敬畏又想靠近。沒辦法，沈懿墨個子太高，他的個子又實在太矮，堪堪只到對方肩頭，如此對比之下，沈懿墨居高臨下，給他一種生人勿進的壓迫。身高相貌的自卑使他格外緊張，話到嘴邊竟結巴起來。

他話說的非常吃力，覺自己的口上有一塊巨石在壓著，喉嚨被鉗子卡住了，舌頭被人鐵索鉤住了，整個腦子也混沌一片，如陷入窒息一般，已不屬於自己控制。

「高……高……高太太，師……師傅讓我把藥……藥……送來。」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大片的汗水滲了出來。

沈懿墨這才抬起頭，看了子一眼，見他滿臉通紅的滑稽模樣。眼中又閃過一絲嫌棄，一臉溫柔地笑道:「小夥子啊，你辛苦了。先坐著休息一會吧。等我把這邊的活忙完。」子見高太太一臉笑容，這放鬆下來，大口大口地著氣。他心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真是太丟人了!

他到也不敢真坐下去，只是站在一旁恭候著。

眼瞅著高太太又是擦洗桌椅，又是掃地，又是拖地，忙活了一通，把整個房間裡傢俱都清掃的煥然一新。他心中不由地暗自佩服這個女人還真是賢惠。

待整理好衛生，沈懿墨便快步走了過來。子便將藥包遞給了她。

沈懿墨道:「麻煩你了，小夥子。讓你夜裡還跑來送藥。」

「不……不辛苦……」子有些結巴地回道。

「小夥子，不要太緊張，就當是自個兒家裡一樣。」高太太眼裡滿是慈和。

「你吃飯了沒有?」她又問。

地址發佈頁:www.91ks.online「吃……吃過了……太太。」子回道。

沈懿墨點點頭，道:「晚上也不安全，我差人送你回去。」子想到師傅的吩咐，立馬便道:「師傅說，這藥今晚必須得熬好喝下去，喝完有什麼反應，要回去跟他說，好及時做調整。」沈懿墨臉上滿是動，道:「七叔真是用心良苦，連這點都想到了。」

「那這藥應該怎麼熬呢?」沈懿墨問。

子道:「具體方法，師傅已經告訴我了，太太只需按我說的按次序和火候來熬製即可。」沈懿墨嗯了一聲，拿起藥包道:「好，小夥子，那就麻煩你隨我去廚房熬藥。」說著，她回頭看了上的兒子一眼，然後就轉身往門外走去。

子也馬上就跟了上去。

上次在雨巷，只是看到一個遠遠的背影。而此時此刻，卻是他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婦人的身體。對方雖有長披肩遮身，但那豐腴妖嬈的身體，還是不甘寂寞地在顯山水。他的瞳孔已被美婦人那扭動的大股填滿了。

他也只敢在背後肆無忌憚地看，似乎一雙眼睛都要穿破對方的衣物。

「高老爺真是好命啊!家世富貴，還能娶到如此美。哪像我這般，生得貧賤，醜陋。別說這等天仙之人，就是一般女子，我也是無緣啊!」子的心裡又是羨慕又是悲嘆，直呼上蒼的不公。

進了廚房，沈懿墨回頭對子客氣地道:「小夥子，你且先坐，我來熬藥，熬製的方法你直接口說就好了。」子道:「高太太，我在你一旁幫忙打下手吧。」沈懿墨笑道:「不用了，小夥子，這點小事我一個人就行了。」說著，她便走到案臺前，小心翼翼地拆開藥包，利落地將藥材分好，然後拿出藥罐開始清洗。

子自然也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她幾步之外看著。

見藥罐洗好，子也沒等她問。便先道:「高……高太太，先是放入半罐清水，然後生火，待水燒到半開，先放入蛇粉，燒到沸騰時……再……」他說話還是略帶緊張，只得拿出背誦《茅山治秘術》經驗，照著師傅說的重複了一遍。

沈懿墨照他所說，依次按時將藥材放入藥罐之中。

隨著火候加大，一陣怪異的藥味便了傳來，聞之令人作嘔。

沈懿墨是有潔癖的人，平時哪裡接觸過這等異味，剛一聞便覺得腦殼有點難受。她忍著難受問道:「小夥子，這藥的味道怎麼這麼重?」子解釋道:「這是蛇膽的味道，再燒一會味道就去掉了。」又過了一會，異味慢慢消去。那藥罐裡漸漸冒起了絲絲嗆人的白煙來。一旁的子提醒道:「太太，師傅說這要馬上驅散，不能在罐內太久，否則會損了藥。」沈懿墨便照子說的，拿著蒲扇半蹲在一旁拼命地將白煙驅散。廚房環境本就不太通風，此時她又靠近火爐，右臂不停地扇動著。不一會便雙頰緋紅，臉上香汗淋漓。使原本就是美豔的面容顯得更加嫵媚動人，光彩奪目。

子盯著美婦那勾人眉眼，半撅著的肥美股，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道:「太太，我來幫你吧。」說著竟然上前好幾步，只是他剛靠近沈懿墨時，對方卻回頭看了過了。對方雖然只是一瞥，但他立時就喪失了勇氣，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沈懿墨聞到他身上傳來淡淡汗味，心中有些嫌棄。便不著痕跡繞到爐子另一邊，笑道:「小夥子，那就辛苦你了。」待白煙散盡之時，沈懿墨的氣息已有些微，那高聳的脯也在微顫著。但子也只瞟了一眼，便趕忙收回目光。

沈懿墨靜靜地守在爐旁，一雙美眸緊緊地鎖定著藥罐，生怕出了一絲意外。

但這時，藥罐之中卻忽的響起噼裡啪啦的爆裂聲，那蓋子被震得直顫，隱約能見到幾絲火花閃過，如鞭炮齊鳴。

聲音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沈懿墨被驚得渾身一抖，啊的一聲，腳下高跟一崴，身子立時就往後倒去。子眼疾手快，身影瞬間就閃到她的身側。就在沈懿墨即將倒下去的瞬間，她卻受到有一雙瘦小卻很有力道的手掌穩穩扶住了自己的後背，使自己沒有跌倒。

是子一把扶住了她。

須臾間，一陣絲滑細膩的手傳來。子知道，這是女人後揹帶來的觸，不知是真絲旗袍，還是她的後背原本就這般滑膩。聞著女人身上散發著的陣陣芬芳，子覺自己似乎擁有了全世界，他很希望這一剎那能夠永遠。

但這僅僅只是一剎那而已，沈懿墨瞬間已反應過來，立時直起身子，離開了他的右手。並且往後連退兩步，拉開了子的距離。那臉上染上豔麗的酒紅，羞如紅蓮。

「高……高太太……您……您沒事吧?」子撓著頭，略帶結巴地問。

沈懿墨理了理髮絲和衣襟，風輕雲淡地道:「沒事，剛才多虧了你。」她轉頭又看向了藥罐，此時，藥罐中的聲音已漸漸平息了。

「小夥子，剛剛這藥罐是怎麼回事?」沈懿墨有些疑惑地問。

「太太，不用擔心。」子道:「按師傅所說，這些藥材大都陽氣很重。剛才那聲音是由藥材中和，凝練而產生的，現在聲音已經停了，說明藥已經熬製好了。只需等藥的溫度下去，便能喝了。」聽他這麼解釋，沈懿墨眼中疑惑方才散去。她嗯了一聲，微笑道:「小夥子，麻煩你幫我看會爐子，我去換身衣服就來。」

「嗯，高太太，您去吧。這藥正好還要在冷卻一會。」沈懿墨點點頭，又看了看藥罐，然後不緊不慢地走出了廚房。剛出廚房，她便加快步子朝房間走去。

子望著她的背影，將剛剛觸碰到沈懿墨後背的右手，放在鼻尖用力地嗅著。

心中不暗暗咂舌道:「貴婦就是貴婦，這麼愛乾淨。一天換幾件衣服。哎呀，這香味，到現在還在手中留著。」這麼想著，他順手將罐蓋拿開，好讓湯藥儘快冷下去。

剛回房間，沈懿墨忙拿出手帕拼命在後背上擦拭，好像後背沾了很多汙漬似的。其實她的後背並沒有沾什麼髒東西，這只是她的心理作用。一來，子整個人給她的印象就是醜陋髒兮兮的，所以她心裡對子有幾分芥蒂和嫌棄。再加上，她本身就愛乾淨的潔癖，雖說只是後背被丈夫之外的男人觸碰，但她還是有些嫌棄。不與丈夫之外的任何男人接觸，這是婦德，這是她個人要堅持的守。

大約擦了十幾分鍾，手又酸又累了，背也燙紅，沈懿墨方才停下手。然後走了出去，吩咐丫鬟往房間打洗澡水，自已則又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旗袍和內衣絲襪，準備沐浴完重新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