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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其實,在開車回家的路上,他曾覺到無端端的有些心悸,心跳一陣快一陣慢,這對很少生病的他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悶著頭把車開回家,卻發現智能化門鎖沒有像往常一樣在接到指紋識別後發出“哢”的一聲,他覺出對不勁兒了,用手一推,這道“嚴防死守”的大門居然開了。
他吃了一驚,迅速衝進房間,沒有被盜的痕跡,東西都歸歸整整的,光可鑑人的地板上連個腳印都沒有,又去臥室找孫俏,這一次,她不在那裡,也不在洗手間,更不在陽臺上,接他的,只有一條被砸斷的,空空的鎖鏈……
“孫俏─!!孫俏─!!”他在若大的房間裡高聲大喊:“你出來!!你快點出來!!”李慕凡的理智開始走遠,他瘋狂的翻箱倒櫃,衣服、球包、運動鞋扔的到處都是,能藏人的地方都沒放過,找得家裡和颱風過境似的亂,找遍了每個角落,比公安局的地毯式搜索還要細,但這是徒勞的,他完全明白,只是不找一找,就不能死心,想著或許有那麼一萬分之的一幸運,她還在這裡,還在他的身邊,只是躲起來了,故意不讓他找到。
“孫俏,我再不跟你生氣了,你要怎麼樣都行,快點出來吧……”他拍著自己的額頭請求,手指頭進頭髮裡,頹倒在沙發上。
幾秒鍾後,他翻過頭來一想,不對,孫俏沒可能自己離開,就算她有本事斷鎖鏈,可是大門的電子鎖又是怎麼回事?他爬起來,先是啟動了自家的安保監控,發現孫俏在上午10以前都還在家裡,她乖乖的躺在上,表情平靜,偶爾嘴角一勾,也不知道是笑他無聊還是嘲諷他無能,他呆呆的看了一分多鍾,然後找出問題關鍵,這條監控錄像缺失了一個小時之久,沒人知道那個時間發生過什麼,而接續的畫面裡,已經沒有她的蹤影……
物業公司證實了此次用電故障來源於供電局的電力網絡,到這個時候,甚至不需要再報警調查,有一個真相也已經呼之出了。
他撥電話給李淮仁的一秘,他的手機關機,又接連找了幾個分管不同事務的秘書,得到了父親出國訪問的消息,他本不在國內,就能把事情做的這樣嚴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偷走。
唯一能找到的,就是沈東,他找了他一整夜,最後在一傢俱樂部的門口截住正要上車的沈東,一拳揮向他下巴,問道:“孫俏呢,你把孫俏帶哪兒去了?”周圍馬上有沈東的手下呼啦啦的一大圈把他困在中間,沈東抹一下鼻血,恥笑道:“你自己的女人,你找誰要啊?”李慕凡抬手又的是一掌,清脆響亮,打得他頭一偏,“他媽的,找死!”沈東哈哈大笑,看著這頭被自己惹怒的,獅子一樣的男孩子,揮了揮手,讓打手把他拉開,六七個身材健壯,表情兇惡的男人同時躥上來,一個去扯他的後衣領,一個拉住他的手肘,一個用拳頭揮向他的肚子,一個用腳尖踹他的膝關節,還有一個掃膛腿想將他帶倒,他只得放開沈東,回身防禦,架開這個,踢向那個,招招狠辣,這幫人也似乎知道不能真傷了他,他打得兇,他們就往後退一退,瞧準空隙再圍上來,與他打持久戰,李慕凡寡不敵眾,漸漸的疲於應付,沈東看了一會,低身鑽進車子,關上車門,降下車窗,看著被纏鬥在中間,一時脫不開身的李慕凡,道:“李家的少爺,可不能真打,都給我仔細著點!”
“沈東,你給我回來,回來!”李慕凡看著他的車子開遠,臉紅脖子的大喊,“你不要走,你把孫俏還給我,還給我!!!”不管他怎麼叫怎麼喊,回應他的,只有汽車輪胎揚起的灰塵……
李慕凡找孫俏,一找就是三年,這其間他什麼辦法都想過了,對父親吼過罵過,也低三下四的談判過,還有背地裡跟蹤過,要不就是去蹲守孫俏的家,討好兩個老人,誘使他們說出孫俏在那裡。
在朋友眼裡,他就像一隻點火就著的炮筒,孫俏這個名字,簡直是提都不敢提,漸漸的也都疏遠了,阮修嶽知道他煩,有一次見他喝醉了,就找了個身高體重差不多的女孩子給他開房洩火,哪知道他本不領情,把那個女生扔出來,不湊巧的是還把臉給磕了,沒二話,他這個倒黴朋友只好收拾殘局,帶人家整容復原,以後再也不敢手他的事情。
以前,李慕凡是品學兼優,官二代裡的佼佼者,長著一張英俊的臉不說,公司做的也是有聲有,即使不從政途,也不會是無名之輩,不知多少官場同僚,都要羨慕李淮仁的好運氣,而現在,他成了公安局的常客,因醉酒鬧事被挶留17次,打架鬥毆9次,每每半夜裡李部長家的電話要是響了,準是他兒子又出了什麼狀況。
其實李慕凡不是自甘墮落,他在賭,賭父親多少對他還有一點情,能夠良心發現的把孫俏還給他,但是隨著一次一次的失望,這種做法,就成了習慣,現在隔幾天不打架,或是一天不喝上半斤,都覺得不對勁兒。
李淮仁當然也不是無動於衷,兒子是自己的骨,因為孫俏變成這個樣子,他也痛心,但是孫俏好不容易才不排斥他,甜的子還沒過夠,哪能就放手了呢?
他能捨得那青的軀體?還是俏麗的容顏?還是她純得像一滴水似的乾淨?
當然都不行,所以,他把李慕凡送進醫院,強制戒除酒癮。
在那裡,李慕凡的生活可比死刑犯,連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男護士都是高大健壯的,如果他情緒動,他們就合力給他穿緊身衣,硬生生的綁在上不讓動,那滋味真是難受透了,還有一次,因為他動手打斷了其中一個護士的肋骨,他們威脅要把他送神病醫院電擊治療,當時,他被七八個人死死壓住,而手臂上的血管,則被強行滴注了鎮靜類藥物,在即將沈沈睡去的那一刻,他想起自己給孫俏拴的那條鎖鏈,使她的活動範圍不超過數米,這不就是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嗎?她一個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一定比他這個大男人更加絕望吧?
他責怪自己傷害了孫俏,不管發生什麼,應該給她一個機會解釋,可是她走了,再也不回來,他的悔恨又能向誰訴說?
李慕凡痛徹心扉的大喊,可這一切還遠沒有結束,如果說,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上天的懲罰,那麼顯然,懲罰的力度還不夠,因為又一件讓李慕凡痛不生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母親,在他被送進醫院期間,過逝了。
他沒有能見她最後一面,即使她永遠都不會掀動一下眼皮,可是他知道她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可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
李慕凡好像被一掌!醒,在母親去逝後居然振作起來,他不再碰酒,情也變得平和,公司的業務又重新撿起來,他努力使自己忙碌,因為空虛會讓他渾身冰冷,不寒而慄。
他還有一個信念在支撐,就是找到孫俏。
孫家,是他一直不肯放棄的一條找尋線索,有空他就會去幫孫母買菜,陪孫父打遊戲或是下棋,他覺得,孫俏一定會在某個時間和他們聯繫,而只要他們聯繫,早晚會讓他找到蛛絲馬跡。
孫母,早就心軟了,雖然在電話裡,被女兒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說她來過電話,但是李慕凡這男孩子實在是可人疼,得了空就買東西看他們不說,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