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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越身上爬去,乃至第二天早晨薛鳴醒來時,自他指尖伸出的白絲幾乎佔據了左越靠近他的半邊身體。
薛鳴動了動指尖,大部分安靜覆在他身上的白絲乖乖被收了回來,只剩幾在左越削直肩上滑滑梯的白絲不聽話,纏纏繞繞勾著他的扣子不願意回來。
似乎很喜歡這隻雄蟲。
薛鳴伸手去拽,誰知白絲們扒著左越就不放手,細細的身體被拉得繃直,彷彿在和主體的意志較勁。
空氣中響起極細微地“嚓”聲,薛鳴攥了滿手的絲線終於斷裂,後者愉快地在左越肩上滾了幾滾,窩在原地一動不動,假裝自己是一截多出來的白線頭。
被扯回來的白絲則迅速縮回薛鳴體內,乖巧地當起了鵪鶉。
他不確定留在左越身上的白絲會不會有危害,便湊近了去看,指尖在他肩上反覆撥,但它斷裂後好像會自動生出膠質一樣的東西,牢牢沾附在左越的衣服上,薛鳴用了五成力都扯不下來,反倒驚醒了左越。
“嗯,怎麼了?”雄蟲下意識抬手撫了撫他的側頸,聲線清透喑啞,透著剛睡醒的慵懶。
薛鳴淡定地收回手指,面絲毫不見心虛:“以為看到線頭,我看錯了。”其實內心慌張得都沒注意到左越在他側頸一線反覆撫摸的手掌。
後者輕笑,摸夠了便識趣地放手,起準備洗漱。
時間尚早,大家都沒起,自然不好在屋裡洗漱,左越怕薛鳴凍著,讓他留下來疊被子,自己則拿了盆去板房外面的公共洗漱室接水。
板房門輕微的開闔聲響起,左越的身影被門掩去,就在那一刻,跪坐在上的薛鳴腦海突然一緊,浮現出一種奇怪的覺。
那是一種超出五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受。
他能清晰覺到左越的行進路線,有風、有石頭、有隔壁板房傳來的磨牙聲……
有點像左越把他縮小擱在肩頭行走的角度。
是白絲。
它附著在左越肩上,並實時將接收到的信息傳導回母體,但目前不知道持續時間能有多長,如果夠長,那就意味著全星際沒有他耳目到不了的地方。
薛鳴沉眸,他以為自己只是普通的變異,但這個功能貌似還強大?
在廣闊無垠的星際存在著數以萬計的種族,其中生來奇形怪狀的也很多,並且部分種族一生會出現二次、三次進化的現象,例如獸人族二次進化則可以完成從獸態到人態的自然轉變,而蟲族的進化則更側重於神力方面。
無論如何都是在種族已有的基礎上進行強化升級,而這一路走來大家都默認他屬於蟲族,卻沒有一個例子告訴他蟲族會進化成全身都由白絲線架構而成的新物種。
八年前那場戰役到最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既然他能存活並且發生變異,那他的敵人呢,是不是也變異成了更強大的存在?
“哐當”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萬倫收回磕在地上的腳,齜牙咧嘴地了,還不忘向薛鳴問早:“起這麼早啊,坐著想什麼呢,元帥呢?”因為他這一腳,通鋪上也陸續罵罵咧咧地起了,板房內的電燈被扯亮,雜亂的人影開始穿梭,薛鳴朝萬倫投去疑問的目光。
後者點了點鋪上空出的位置。
原來他就是給全星際通電、得那群軍雌們嗷嗷叫的元帥大人。
薛鳴回想了一下左越的五官與氣質,不得不承認的確有風靡星際的資本。
正在這時左越端了水回來,板房內又是一靜,大家動作的聲響微妙地變小了。
左越察覺了也當沒在意,他將水端到薛鳴身邊,牙膏擠好、巾打溼又擰乾,認真得彷彿他們不是來挖礦,而是在月旅行。
薛鳴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赧然。
溫熱的巾卻蓋了上來,左越清透的聲音響起:“快洗,吃完早餐就出發。”早餐是兩塊梆硬的黑麵包,荒星生活水平低下,自然不能對食物有太高要求,薛鳴私以為作為帝國元帥的左越能陪他在板房裡睡一晚已經是極限了,肯定受不了這糲的食物。
誰知等他回頭看時,後者已經三下兩除二將麵包吃完了。
“不要低估我。”左越抬手颳了一下他的臉,遞過一個保溫杯。
外殼上斑駁的漆昭示著主人使用它的年份已久,若是有在帝星待過的蟲在,便會知道這是八/九年前風靡一時的養生杯,當時在還是上將的左越身邊出鏡率最高的一個杯子。
水是智能恆溫的,入口溫熱甘甜,似乎放了某種保健類的草藥,就著熱水,平時劃嗓子的麵包也沒那麼硬了。
雖然搞清了自己的來歷,但答應了給萬倫修軍艦,礦還是得繼續採,何況自己也需要錢傍身。
左越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和薛鳴分到一組,因為之前發現的一條礦帶已經開採得差不多,他們這組便被分配去礦山深處找礦,找到新的礦帶會得到很高的獎勵,能來這裡的都是亡命之徒,當然不想被別人多分一杯羹,於是進了礦道後便自動分散,兩三結隊去找。
左越自然和薛鳴一起。
荒星能開採的能源礦就兩座,另外一座還被城主封鎖了,要不是礦山巨大,含礦量又高,只怕早就被挖空了。
走過已經開採完的礦道,薛鳴和左越已經進入山體內部,礦山並不是實心的,裡面佈滿了溶和各種彎曲的縫隙,小o放出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