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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門的蟲民進行直播。
“我今生唯一的幸運便是遇見了你。”左越說,眼底深情。
薛鳴看著巨幕上悉的臉,情不自開口:“你也是。”
“你索求的總是太少,我便自作主張給你準備了這個驚喜。阿鳴,按照你家鄉的規矩,婚配時我沒能三媒六聘十里紅妝,現在請給我機會補上好嗎?”三媒六聘、十里紅妝。
薛鳴從未與他說過任何有關他原來世界的嫁娶習俗,左越卻能脫口而出,想必私下做了不少功課。
人群一陣譁然,旁邊軌道的雄蟲雌蟲們甚至開始尖叫。
左越捧著那束花,竟然單膝跪地,朝薛鳴的方向一拱手:“阿鳴,你願與我共赴餘生嗎?”伴隨著他的聲音,飛行艦的隊形再次發生變化,他們一架接著一架的排列在打開的落地窗前,彼此伸出對接的金屬艙,幾個瞬間便形成一條通道,從辦公室緩緩朝巨幕的方向延伸。
薛鳴往前走了一步,心跳得非常快。
對面是他的雄夫,而他走向他的每一步都被無數道目光注視著,這條金屬艙鋪就的道路彷彿也變得格外莊重。
在蟲族,雄蟲給雌蟲下跪的情況幾乎不可能發生,更不用說如此大張旗鼓的求婚儀式,圍觀群眾震驚之餘就只剩下了滿肚子的酸水,看向薛鳴的目光無比複雜。
左越長達十分鐘的告白中有一大半都在講述薛鳴為他所做的點滴,這也是帝國蟲民第一次從他口中得知這位大校的傳奇經歷,這樣一隻上得了戰場下得了廚房的雌蟲,一隻為帝國屢建奇功的軍雌,他們只有仰望的份。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差距太大連嫉妒都顯得意興闌珊。
薛鳴來到巨幕面前,微微仰頭看著左越的影像,臉上的表情堪稱淡定。
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緊張。
“手伸出來。”左越含笑看著他說。
暗自擦了把汗溼的手心,薛鳴鎮定地抬起手,不太明白左越要做什麼。
只見巨幕裡的雄蟲角彎出一抹極好看的弧度,突然將手中的捧花往前一撒,無數紅白花瓣穿過屏幕從天空洋洋灑灑而下,落了薛鳴滿頭滿身。
他伸出的指尖微微一勾,似乎想要去拈飄灑的花瓣,下一秒手心就落了樣東西。
眼前的巨幕不知何時消失,左越站在通道的盡頭,將刻有自己編號的銘牌到薛鳴手裡。
“求婚信物。”左越朝他眨了眨眼,眼底波光轉,映著頭彷彿在發光。
圍觀群眾再次譁然,停在軌道旁的諾厄沒能佔據有利地形,只好打開了直播頻道,看到左越把銘牌出去時目瞪口呆,久久沒能說話。
每個戰士都有自己專屬的編號,而銘牌上記載的信息遠不止於此,大到個體的基因密碼,小到遊戲充值都能在上面查到。
這份信物遠比求婚戒指有重量。
薛鳴握了握手中的銘牌,金屬質地略有些冰涼,他卻覺得這東西順著掌心一路燙到了心裡,幾乎要出兩行熱淚來。
為了不在大庭廣眾下丟臉,他低了低頭,只從身上摸出一截紅繩,還是他哄幼崽玩時剩下的邊角料。
“幫我戴上。”見他猶豫幾秒就要收回,左越乾脆脫了白手套,將手伸到他面前,帶著笑意說道。
薛鳴頓了頓,覺得實在太寒磣,正思考間左越的手便已伸了過來,五指修長,腕骨白皙緻,在他眼皮子底下微微晃動。
再往上是一塊不算好看的傷疤,那是曾經刻著左氏家族的標誌,為了拒絕納妾被他親自剜掉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薛鳴低頭看著那片肌膚,突然眨了眨眼,溫熱的體一不留神就跑了出去,濺落在雄蟲的手背上。
“阿鳴——”左越聲音慌了。
薛鳴突然攥住他要動的手,低聲說道:“別動,我給你纏上。”聲線低沉,彷彿帶著水汽。
左越果然不動了。
薛鳴認真地握住他的手,將手裡的紅繩一圈一圈繞上去:“一纏纏到頭,與子共白頭;二纏纏到尾,與子連衣袂……”他念歌謠的語氣放得很緩很慢,彷彿每個字都含在舌尖百轉千回,落地時帶著沉重的迴響。
歌謠結束時,紅繩也便纏完了。
左越皮膚白,那圈紅落在眼裡格外明顯,薛鳴盯著看了一會,突然伸手撥了一下。
“拴住了。”他語氣認真,嗓音壓得又低又沉,唯獨沒有抬頭。
左越輕笑了聲,突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懷裡一帶,低頭吻了吻他溼潤的眼睛。
“我願意一輩子都被你拴著。”
…
…
近來帝星什麼最熱鬧,要數元帥大人左越與新晉少將薛鳴補辦的盛世婚禮了。
皇家衛隊司禮,軍部戰士開道,徵用軍事飛行艦共計1115架,蟲皇更是早早來到婚禮現場,只為做他們的證婚人。
他們當天的現場圖更是廣為傳。
薛鳴與左越均穿著白制式的軍裝,並肩站立在陽光下,十指緊扣,彼此相視一笑,倒映的瞳孔中滿滿都是對方,一種無言的氣氛幾乎要溢出畫面。
“我哭了,這是什麼神仙愛情啊!”
“今天也是為左氏夫夫淚的一天!”
“薛少將命也太好了吧,祈求上天賜我一隻元帥這種絕世好雄蟲!”
…
…
星網上嘰嘰喳喳,議論得沸反盈天。
自從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