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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懷裡的謝呈還在掙,宣禾手繞到前面蓋住他上半張臉,笑說:“狗崽子!給人當猴看很好玩兒?”謝呈僵了一下,不動了。
宣禾放開手,就看他抿成一條線,眉頭皺了起來,一雙眼睛清透但是還帶著怒氣,說不出的犟。
周講於看了謝呈一眼,手隨意地抹抹鼻下,朝著邊上的人大聲喊:“滾滾滾!看個啊看!”他長得快,比同齡人要高上一截,才十三歲半,輪廓已經很能看得出硬朗氣了,眉心總是帶著不耐煩,這樣一吼其實是有點氣勢的。
但是今天旁觀的人多,誰走誰不走他也管不過來,因而旁邊人都鬨笑起來,想走不想走的都沒走。
宣禾揚揚下巴:“是不是要等我一個個送回去?”這幫小孩兒都住附近,鄰里鄰居的,宣禾比他們大上幾歲,在大人眼裡可靠得不行,聽他這樣說怕他真去家裡告狀,沒一會兒都磨磨蹭蹭地散了。
宣禾走到旁邊石頭上坐下,懶洋洋地招招手:“過來。”兩個人都不動,宣麥聽到這話跟條件反似的,先乖乖地走過去站直了。
宣禾噗嗤一下笑了,在她額頭上用食指輕輕戳了一下:“沒說你。”又朝那兩個小的喊:“過來。”周講於跟謝呈互瞪一眼,走過去站在他跟前。
“說,今天是為什麼?”宣禾問。
謝呈抬眼看他。
宣禾中間耽誤過一年,降了一級,其實今年開學才高二,只比謝呈他們大四歲,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就是有種讓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就算這話說得很平靜,還是讓人不由自主想立正。
這話問出口,謝呈認真想了想,忽然出了點茫然的神來。
他轉頭去看周講於,周講於眨了眨眼,眉頭擰得更厲害了。
兩個剛乾過架的對視了一會兒,謝呈看著周講於臉上從白到紅又到白,最後聽到他吐了一句:“因為什麼來著?”謝呈搖搖頭。
宣禾抱起雙臂:“你倆這跟我開玩笑呢?明天就要開學了滾一身青的紫的很酷?”打從周講於搬到宣家巷,謝呈跟他就互相看不順眼,然而兩家是斜對門兒,兩個人都不喜歡跟巷子裡的同齡人扎堆,迫不得已有事沒事就要湊在一起,湊在一起動不動又要掐架,有時候一句話聽著不順耳了也能打起來,忘記因為什麼也正常。
但是今天打得有點兇,應該是有什麼特殊原因。
宣禾在酒廠裡蒸了一身汗,這會兒出來風一吹有點涼颼颼了,看場面僵住,他擺擺手:“兩個長不大的狗崽子,我就等著看你們要打到哪天。”沉默。
“行行行,都犟得跟大水牛一樣。”宣禾拍拍周講於的手臂,“週週該回了,暑假作業做完沒?”周講於無所謂地聳聳肩,意思是回不回也就那樣,作業做不做也那樣。
宣禾想起他家裡白天沒人,問:“去我們家吃飯?”謝呈立馬警惕地看了周講於一眼,他眼睛黑圓,清清亮亮,但是眼風這樣一掃就跟冬天的小北風似的。
幽幽的不顯眼,但是刺人。
才剛滾了一身土,周講於懶得自討沒趣,拍拍身上的灰:“我去攤子上吃。”說著轉身,走了兩步回頭看這邊。宣禾笑了:“我不告狀,回去拿涼水拍一下後頸。哪裡疼嗎?”周講於不在意地抹了一把鼻子,衝宣禾飛了一下眉,故意不去看謝呈,扭頭大步就走。
走到酒廠背後的拐角那頭,確認隔絕了視線,他才猛地矮下身子去自己的膝蓋,收了臉上故意撐著的平靜,齜牙咧嘴地罵:“謝呈瘋狗!”看人走不見了,謝呈不顯眼地鬆了一口氣,眼角卻往下一瞥,莫名有點小失落似的。
“二哥你哪裡疼嗎?”宣麥去拍他身上的灰。
謝呈應:“不疼。”頓了半天,看到宣禾似笑非笑的眼神,抿了。
“行,好樣兒的。”宣禾豎了豎大拇指,看清他額頭上的一點淤青,也沒多說,徑直起身,“回家。”謝呈跟在兄妹倆後面,慢地朝前走。
跟著宣禾下到廠子裡,謝呈本來想看看能不能做點什麼,宣禾回手在他背上推了一下:“帶麥子出去,等下把淘米水幫忙瀝了,第一道水放盆子裡我等下澆花,灶太高你別動,這鍋出完我就來煮。”
“哦。”謝呈應。
酒廠跟屋子是連在一起的,中間一個小院子,葡萄架子遮了大半個空地,葡萄葉子邊緣已經開始泛黃了,果子正是的時候。
謝呈搭了凳子去摘葡萄。
宣麥坐在下面的石桌邊,仰頭看著他:“二哥你為什麼打周講於?因為暑假作業嗎?”謝呈撇撇嘴。
明天要報名,他一向喜歡踩著線做事情,英語作業還剩一頁沒寫完,先前就放在這石桌上,家裡院門白天從來不關,等他進了一趟酒廠出來準備再寫,誰知就找不到了。
中午麥子提著少了一小半的作業本回來,說是在古分泉邊的石頭上找到的,他猜到跟周講於有關係。
但是他本就不是因為這個才要揍他。
“他也打我了啊,”謝呈把一串葡萄吊在宣麥頭頂處,一邊晃盪著逗她一邊說,“你竟然還說我打不過他。”宣麥笑嘻嘻地去抓葡萄:“我知道!他讓你了!”謝呈悶悶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