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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人人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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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垂首恭敬,似念舊情:“我十一歲時,為你所救。那時我家鄉瘟疫,全蒙你救濟方不致病死。我父母故世後無以為葬,喪事亦是你代為料理。”呃…這東方不敗不單女體化、年輕了,還變成任我行的義女?她剛才所說的身世,也跟原著略有差異,不過美女有這悲慘身世,更加我見猶憐。任我行卻不念舊,冷冷質問:“少假惺忪﹗你將盈盈囚在何處?”東方不敗遙望石桌上的一琴一簫:“盈盈是我妹妹,我怎會囚她?她在洛陽綠竹巷,活得很好。”嗯,那東方不敗跟任盈盈是義姐妹了,她剛才是睹物思人?任我行卻不相信東方不敗的說話:“我早有線報,到過洛陽﹗只見到一片狼籍,盈盈不知去向﹗是你知曉我已逃出梅莊,抓她當人質吧?”

“盈盈失蹤?”東方不敗動容,神情不像作假。如非她下手,那任盈盈到哪去了?東方不敗辯解:“義父,我絕對沒有囚盈盈。

你養我育我,種種好處,我永遠記得。我加入神教,你破格提拔,連年升我的職,更指定我將來接替你為本教教主。此恩此德,不敗永不敢忘。”任我行不怒反笑:“你卻恩將仇報﹗將我囚於西湖底下,不見天之處,足足七十二個月﹗”原著是十二年。

但這東方不敗只是大學女生年紀,定是遊戲系統將劇情調整成六年了,不敘私情,談到公事,東方不敗抬起頭來,換了一副認真神:“你久居大位,變﹗要教眾稱你為文成武德、仁義英明的聖教主﹗你要中興聖教,澤被蒼生,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你屢跟正道開戰,殺伐連連,我教死傷慘重,你卻毫不體恤,致使上下離心,亡教在即﹗”英氣眉宇,大義凜然:“我為穩住神教百年基業,方忍痛大義滅親,將你囚困,取而代之,實屬萬不得已。”譁,這劇情改變得好厲害。原作東方不敗的壞處,全改到任我行身上去…但沒關係呀,任我行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而讓漂亮的東方不敗徹底洗白,我更加毫無異議。東方不敗直視任我行,了無愧:“你若非人心盡失,六年前,又怎會連盈盈和向叔叔,都站在我這一邊,同意將你…拿下。”任我行怒笑:“向左使那蠢材,最終心慈手軟﹗你以為誰從梅莊救我出來?正是向問天那蠢貨﹗但他以為我會顧念這遲來的義氣?”任我行一捏發白的手掌:“我一脫困,就讓這叛徒死在星大法之下﹗”金冠一震,東方不敗初次動搖:“你、你殺了向叔叔?”狡的任我行,道出向問天死訊擾亂東方不敗心神,立時拔劍偷襲:“先殺他,再殺你﹗”但紅人影一晃,東方不敗已然避過,更亮出繡花針接劍:“請義父恕不敗不孝…”看來電腦雖將東方不敗的別、身世、忠大改,但武功天下第一這一點,卻沒有絲毫更易﹗戰況跟原著相同,東方不敗身法無比迅疾,以快應慢。

任我行縱有星大法,亦無法逮住她施展﹗更不消說,原作任我行還有令狐沖、向問天、上官雲助陣,以四敵一亦難佔上風,何況現在落單?想來他落敗只差早晚…可惡,我沒機會英雄救美了。

咦?之前被任我行扔在地上的楊蓮亭,蠢蠢動,伸手入懷…東方不敗既非男人,那楊蓮亭自不會是他的男寵。

任我行一來就殺了童百熊、上官雲,何以獨留楊蓮亭的命?除非,他是老謀深算的任我行的幫手…只見楊蓮亭從懷中掏出一鐵帶,帶上裝著一隻鋼盒,盒蓋上有許多小孔,系統文字顯示這道具的名稱:‘含沙影’。

是《鹿鼎記》裡,韋小寶得自何惕守的那件厲害暗器﹗楊蓮亭按動機關,大量鋼針便從小孔中噴出,向正跟任我行酣斗的東方不敗﹗東方不敗不愧是東方不敗,立時察覺,右手紅袖一揮,勁風鼓盪,將漫天針雨反震,全數釘在楊蓮亭身上,教他當場斃命﹗但任我行乘著東方不敗稍一分心停頓,左爪立刻把握良機,如鐵鑄一般,緊緊逮住義女的手腕:“嘿﹗吃我星大法…”被任我行盡陳喬恩…不,東方不敗的功力,那還了得?隱形中的我,忙跑到任我行背後,以鰲拜匕首,狠他背門﹗前魔教教主非常警覺,匕首甫觸及皮,任我行已急忙回身,撒劍、用爪,也制住不巧剛現形的我的脈門:“想偷襲?妄想﹗”我靈機一觸,強笑:“任我行,你不識得我後起之秀吧?儘管使出星大法﹗看我破你﹗”任我行冷笑一聲,緊抓我脈門,使出江湖中人皆聞風喪膽的功:“好﹗我就看你如何能破星大法?”要破星大法,方法只有一個…就是沒練過任何內功﹗我全無武功底,自然無功可被你呀,哈哈…任我行略一取,方知上當,大怒換掌,擊向我膛:“受死…”便在此時,任我行腦後生風,警戒回頭,正是東方不敗手指一彈,繡花針飛出,入他的右目…任我行痛極慘叫,雙手抱頭。

我得以脫身,滾到地上,匆忙搶過楊蓮亭手中的‘含沙影’按動,再朝任我行身上連﹗任我行眼目不便,再中多針﹗只不曉得這‘含沙影’是如《碧血劍》裡全餵了毒?

還是像《鹿鼎記》般,改塗上麻藥?東方不敗動身過來,站在我前方守護。任我行單手按著已盲的右眼,血披面,怒不可遏:“終有一,我要天下皆知,你姓東方的是怎樣一個怪胎﹗”他咬牙切齒,莫名地令我想起破處後的丁君…我的仇恨值、仇家又添一人?不過為了美美的東方喬恩,我絕不後悔。也許目盲加上‘含沙影’,當真大有影響,任我行言訖便奪路撤退,輕功幾個起落,便已消失不見。

東方不敗默然佇立,並沒追趕。跟義父反目成仇,又刺瞎了他一隻招子,她心裡必定很不好過…我開口安:“任我行多行不義,你只是無可奈何,不必自責。”東方不敗嗯了一聲,伸手扶我起來。

卻不鬆開:“你剛才捨身幫我呢。”我輕輕收緊指掌,她的手心柔若無骨:“這是我當為之事,原來我搞錯了,你不是任大小姐,而是東方姑娘。”東方不敗忽然側頭看我,失笑:“東方…姑娘?”你是女人,我叫你姑娘,很合理呀…

不,剛才任我行最後那句話,說的是什麼?‘終有一,我要天下皆知,你姓東方的是怎樣一個怪胎﹗’怪、怪胎…難不成…連忙放開東方不敗的手,我冒汗問:“東方姑…哎,東方教主,請問你…你有沒練過一本東西叫…《葵花寶典》?”東方不敗,小吃一驚:“你也知道《葵花寶典》哦?”她噗哧一笑,以手蔽嘴:“若沒練過,你以為我這一身武功,是從何來啊?”

“你想學《葵花寶典》?”她走近我,我沒由來地倒退:“你剛才救了我,我可以教你呀。”

“不、不…教主你別客氣﹗”我猛搖雙手:“你去教華山派的嶽不群、林平之吧﹗他們最想學呀﹗”東方不敗以輕功欺近,一手貼上我衣服口,婆娑撫摸:“不學也行,但明教威脅、任我行復出,我月神教正值用人之際,你留下來幫我嘛。”這秀髮、眸子、體香、嗓音…怎看也是個女人﹗我想作最終確認:“教、教主,得罪問句,你是…女兒身吧?”她笑指石桌上的詩集:“你說呢?”我瞥見〈木蘭辭〉的最後一句:‘安能辨我是雄雌?’這、這即是男?抑或女?還是不男不女呀?東方不敗不單摸我膛,還將俏臉貼上,依偎過來:“都俊,你剛才‘獻菊’、‘分桃’、‘斷袖’…還問我是不是女兒身幹嗎?”我都是按電腦的指示呀﹗死電腦﹗你陷害我﹗現在東方不敗對我的好度太過高啦﹗她又一指楊蓮亭的屍體:“你留下來,代替楊蓮亭,做總管吧﹗嗯,都俊這名字,蠻難唸的…你要不改名做…”

“楊?後?庭?”驀地股一寒…嗚哇﹗老子受夠啦﹗我匆忙推開東方不敗,轉身就跑﹗嗚…網路名言果然是對的:‘網遊友要小心,慎防人妖意外生﹗’我發足狂奔,面見到尋我而來的雙兒、儀琳:“相公﹗”我左手一舒,攬住兩女,右手火速調出選單,按下登出…紅影一飄,東方不敗已攔在我面前,似笑非笑:“後庭,來時容易去時難哦﹗”我都沒心情吐糟,這是趙在綠柳山莊說的臺詞好不好…此時,登出的電光閃起…

***眼前是悉的天花板…呼,我穿越回現實世界啦。我躺在家中沙發上,雙兒伏於我懷中,完全搞不清狀況:“相公,剛才那紅衣女子是誰?”說來話長啦…且慢﹗怎麼我股後面,像有某樣東西,在用力地頂著…“雙、雙兒…你代相公看一下…我股後面的…是什麼…東西?”

“哎﹗相公﹗你壓著儀琳姐姐的面孔﹗她好像透不過氣來啦…”就這樣,‘逆穿越’到我家裡來的,除了一個清朝小丫環,又多了一個恆山派小尼姑…***“南無…阿彌陀佛…”喃喃佛經,大有催眠效果,雙兒不覺在我的單人上,沉沉睡去…“般若…波羅…”毫無佛的我,坐在沙發,也快將被唸經聲,悶得進入夢鄉…

我一甩頭,驅去睡意,望向恆山派小尼姑儀琳。她正跪在窗邊,閉目合什:“請佛祖、觀音保佑,我恆山派眾尊長、同門,人人平安,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