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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別慫。”

“說這麼久，你倒是說賭注啊！”

“賭輸的人，排隊向得分最多的人表白，怎麼樣？咱們班球隊全員alpha和beta，誰也不許慫！”

“我，排隊表白，有點猛啊。”

“哇好刺，來來來！”

“沒意思，趙天青籃球體育生，肯定都投趙天青啊，誰也輸不了。”

“都贏的話，誰說的要投票，誰去表白，怎麼樣？”

“我錢舜第一個答應這門親事。”

“幹得漂亮！”

“……我。”

“一句話……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不是趙天青得分最多呢？”

“不是趙天青還能有誰？”

“江淮。”

“去和江淮表白，你們這是嫌命長？”

“第一刀下死，做鬼也風。”臨上場前，江淮無意瞥了眼衛和平，卻發現衛和平正用一種意味深長而憂心忡忡的目光看著他。

江淮心想:有事？

比賽分四小節，一節12分鐘，因為學校時間緊，淘汰賽不按嚴格的籃球賽賽制來，小節結束休息一分鐘，兩個半時中休息十分鐘。

十三班是文科班，不過實力還過得去，也有個校籃球隊隊員。

但第一小節結束，十三班就被二班拉開了將近十分。

江淮單拿十分。

球隊分工分得不仔細，所以得分後衛和小前鋒的任務基本都在他身上，他唯一的任務就是得分。隊友防守卡位，把球傳給他，他得分。

江淮準頭和靈活都很好。

小節結束，江淮下去喝水。

但他沒看見衛和平，倒看見了薄漸。薄漸手裡似乎是他的水，坐在球場邊的長椅上。不知道為什麼，周圍唰唰唰向他投過來無數道視線。

江淮一頓，低頭:“你手裡的水是我的麼？”

“嗯。”薄漸抬手遞過去，視線短暫地掠過江淮的球衣。

肩膀沾溼了細密的雨，幸好黑的球衣並不會發透。

球衣寬鬆得過分，江淮俯身俯了個小角度拿水，便向著薄漸敞開了大片。薄漸手指微動，但還是沒有眾目睽睽下幫江淮整理衣服。

“帶外套了麼？”薄漸問。

“沒。”休息就一分鐘，江淮喝了水，又拿球衣擦了擦臉上的雨，把水放到地上，轉身回去了。

比賽第二節。

第一節落下的劣勢，十三班也沒有在第二節補回來，反而進一步拉開了差距。

十三班來加油助威的三兩個同學顯得格外安靜。

但二班這邊也並不吵鬧，反而出奇的寂靜。

只有聊天群是活躍的。

“我，這回翻車了。”第二節，比分差拉到十五分，江淮單拿九分。

第三節，比分拉到二十一分，江淮單拿七分。

第四節，比分拉到三十分，江淮單拿十三分。

比賽結束，六十六比三十六，江淮得三十九分。

一個多小時，雨不大，在場球員的球衣也都溼透了，十三班的球員就格外落寞，像一群落湯雞，沒打采，垂頭喪氣。

十三班班長過來，笑了笑:“你們班真的強。”

“沒有……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十月份的雨已經算不上暖和了。

江淮下場，彎撿了礦泉水。他仰頭喝水，手臂上起了層雞皮疙瘩。打完球，血是熱的，皮是冷的。

衛和平離他倒遠，在和別人說話，不知道在說什麼，神情頗動。贏了比賽，同學嘰嘰喳喳成一團，上了球場的哥們兒都儼然成了英雄，下來勾肩搭背，揚眉吐氣。

熱鬧。

江淮垂下眼皮，誰也沒看，拎著塑料瓶準備回教室。

“冷麼？”江淮稍稍扭頭。薄漸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了校服外套，順得整整齊齊，向他遞過來。

江淮:“不冷。”薄漸掃了眼他手臂:“騙人。”他把校服往前遞了遞:“借你的，放學還我。”江淮頓了幾秒，伸手，把外套從薄漸手上過來。

但江淮手裡還捏著薄漸的校服，突然一陣吵吵嚷嚷衝他越來越近:“哎，說話算數！”

“是不是男人？”

“你第一個！”

“你他媽才第一個！”如同洪水猛獸，江淮嚇得差點把校服丟回去。他僵硬地捏著薄漸的校服，扭頭過去。

二班同學幾乎一夥全都過來了，為首被後面硬推過來幾個男生，表情不是忸怩作態，就是如喪考妣。

後面的倒是嘻嘻哈哈，看熱鬧不嫌事大。

衛和平一臉興奮地從人群裡冒出頭來，衝到江淮邊上，就差手裡拿把瓜子了。

江淮:“這是……”江淮話沒有說完，一個男生幾乎是被後面的人踹股踹上來的，踉踉蹌蹌，差點跪倒，臉和脖子都漲得通紅，他扭頭狠狠瞪了後面的同學一眼。

江淮沒表情，把薄漸的校服別到背後:“幹嘛？”男生臉更紅了，身後人群一陣起鬨。

他連直視江淮都不敢，一握拳頭，像個憨批:“江淮，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你可以當我男朋友嗎？？”江淮:“？”作者有話要說:主席:不行:）第41章戀臨放學了，林飛來開班會:“……今天的籃球賽大家都表現得很不錯，後面的比賽大家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