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儷。
那個冬天好像格外冷。
江儷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慶幸江淮年紀小,力氣輕,那個男人去了醫院只是輕傷,沒有大事,江淮還沒滿12週歲,又被放了出來。
都是她的錯。江儷那時想過,要是江淮出了事,她也不活了。
是她犯的錯,江淮卻替她承擔了。
是她和家裡斷絕關係,還沒有畢業就結了婚,江淮還沒有出生,成了丈夫的大學同學出軌,她就又去離了婚,洗掉了標記。
是她沒有一點工作經驗,帶著一點點大的江淮,什麼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在家一邊照顧江淮,一邊做計件算工錢的手工活,讀了十幾年書,到頭來一窮二白。
江淮上小學後,她就出去找工作了。從警局回來的第二天,她帶著這麼多年僅有的幾千塊錢存蓄,和江淮搬了家。
江儷從不認為因為自己是omega,就應該遭受這些。她只能說貧窮是原罪。
江儷笑道:“有談情說愛的時間,我倒不如回去看看你們兄妹倆。”江淮沒說什麼,他瞥了眼表,沒什麼表情:“不早了,你休息吧。”
“嗯好。”江儷說,“你也好好休息……”她想了想,“明年夏天,你放暑假,我應該就有空回國了。你和星星在家好好的。”
“嗯。”江淮活動著酸僵的肩膀躺上了。
應期睡覺就不用指望了,在上也就是躺躺。
但可能是上回打抑制劑被薄漸看見,心態崩了,應期反應就格外強,所以這次應期平緩了許多。江淮躺了會兒,躺得困困睡。
半睡半醒,時間過得格外快。江淮不知道自己躺到了幾點,他躺到了聽到一聲消息提示。
江淮從枕邊摸過手機。
17:54。
居然躺了快四個小時。
江淮屈了屈肘關節和膝關節,慢慢坐起來。不是太疼了,只是稍微發酸,用不太上力氣。
他劃開手機。
bj:寫作業了麼?·v·江淮盯了半晌這條消息,給薄主席回了六個點。
bj:這是沒寫麼?
真正的強者:猜?
bj:不是說好共同富裕麼?
真正的強者:誰跟你說好了。別煩我。
bj:前桌,七門作業,你好歹寫一門?
江淮不想搭理他,翻身下了。
手機又響了下。江淮眉心皺緊,但還是低頭看了眼。
bj:挑一門?上週寫數學,這周換英語?
bj:就一張卷子。後桌友情輔導。
江淮又坐回上。
真正的強者:你就這麼閒?
bj:這周作業少。
真正的強者:……
十分鐘後,江淮不情不願地去書包翻了英語卷子出來,墊了本書,趴在上寫英語。
bj:開視頻吧,萬一你走神了怎麼辦。
真正的強者:我不想看見你的臉。
bj:那我把攝像頭挪開?
江淮扭頭,用食指中指從地上的書包夾了筆袋出來。
他轉回頭,視頻通話已經接通了。
那邊攝像頭晃了晃,視角拉遠,“咔噠”一聲,手機被卡在手機支架上。
這個視角,江淮有理由相信薄漸把手機支架放在了房間某個矮櫃子上。褲筒筆直而熨燙服帖,這雙腿慢慢走遠。走遠到連口也入鏡,正好卡在肩頸的高度。
薄漸的嗓音:“看得見我的臉麼?”江淮:“……看不見。”直到薄漸背過身彎,江淮才發現他手裡拎了個金屬的小騎士雕像。薄漸把騎士雕像放在腳邊,又走了回來。
江淮:“那雕像是幹嘛的?”薄漸:“記號。從那個雕像到這裡,你都看不見我的臉。”江淮:“……”薄漸聲線很悅耳,清清淡淡,不啞不澀:“不會的題可以問我,我幫你問英語老師的微信。”江淮:“?”
“滾吧你。”江淮說。
江淮不想搭理這個人,捏著筆開始做a篇英語閱讀。
a篇是最簡單的,江淮英語底子還可以,至少沒數學一樣不堪入目。他幾分鐘讀完了a篇閱讀原文,餘光從眼梢向手機屏覷了眼薄漸。
薄漸的房間一看就是有錢人且講究人的房間。燈架,衣架,地板,窗簾都是設計統一的,細枝末節的地方補充了許多設計很強的裝飾品。白調為主,但並非醫院病房白慘慘的那種白,江淮不懂設計也不懂彩,只能看出來這個顏很有人民幣的質。
薄漸出鏡了幾秒,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兩件校服。
江淮覷著他。
薄漸稍稍側著身,脫了上衣。
江淮:“?”他問:“你脫衣服幹什麼?”薄漸動作停了停,慢條斯理地把脫下的上衣疊好。腹肌線條清晰可見,側人魚線沒進褲。實物與照片一致。
唯一的區別是不光有肚子入鏡了。
他說:“你寫作業,我覺得我把校服換上更好。”他稍一頓,“非禮勿視,前桌,你可以認真寫作業別看我麼?我害羞。”江淮:“……”薄漸不疾不徐地撿出襯衫。江淮看不見臉,只看得見他鎖骨向下。細長的手指捏在紐扣上,從下向上,一粒粒繫好。
薄漸問:“待會兒我坐下,褲子就不用換了吧?”
“滾。”江淮想掛視頻,薄漸又說:“別掛,你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