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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了。
江淮抬頭,眼裡好像又亮起撮光。
從那年起,江淮開始留頭髮。
他頭髮從前很短,貼頭皮的那種,他說這樣洗頭髮省事。
但後來他就把頭髮留長了,問他他就說留長髮,學會梳頭以後給妹妹梳。
但我知道那都是狗。
從前江淮從來不排斥跟別人勾肩搭背,但那以後就不讓人勾他脖子了。
好像碰一下他都噁心。
江淮第一次能把頭髮紮起來那天,我去把頭髮剃短了。
江淮看見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是多看了看,說新發型好看。
我猜江淮沒想過……但我想過很多很多次,和江淮一起初中畢業,高中畢業,去同一所大學,大學畢業,一起面對前程未來。
可這沒有實現。
它從我年少的某一個憧憬,變為我永無可能實現的空念。
我看見江淮有喜歡的人。
我看見江淮身邊多出一個個朋友。
我看見江淮終於肯面對他是omega。
緣分是件奇妙的事,其實江淮和薄漸早見過,只他們都不記得了。
一切都在向更好去。
人是會長大的,明天總會更好。
江淮長大了。
但我想我還會留在原地,暫時不想長大。
第115章番外3江淮和薄漸都住宿舍。
但薄大少爺在t大校外另買了套複式公寓,離學校蠻近,到週末會去住住……江淮經常受到來自薄大少爺的同睡邀請。
開學事情多,江淮單上課的事都忙不過來,他降分進的t大,那他在t大學生裡基本排吊車尾。課上的東西要自學的太多,開學第一個月,每天熬夜翻書,江淮又有種回到高三的錯覺。
他跟薄漸是在一個學校,但除非到週末,基本見不到面。
薄漸事比江淮還多,理應也焦頭爛額,但事實上薄漸比江淮閒得多,或者說遊刃有餘得多。
單論上課,他總比同齡人早學,到大學,學校課程進度依舊沒跟上他。
去年高考,薄漸是全國卷校一進的t大。
十一月多,江淮才慢慢適應下來。
天冷下來。
今早江總給江淮打了個視頻電話,江淮在外套外面圍了條長圍巾。
江總在國外還算順遂,她開始和那個男人往,說年底或許會和他一起回國。
阿財去了國外的小學繼續唸書,阿財英語不好,學得也慢,但還好她身邊的人都對她有足夠耐心。江儷說江星星的手術在明年天,腿可能不會恢復成和正常小孩完全一樣的樣子,但醫生說多幾個月復健,不影響跑跑跳跳是有很大希望的。
但可惜江總男朋友那個上中學的alpha女兒和阿財相處得稍有摩擦,聽說兩看兩相厭。阿財天天悶頭在家給她畫大頭醜畫,她看見,就會氣得吱哇亂叫,揚言要撕掉阿財的畫。
星期五,江淮十一點多推開的公寓門。
下午薄漸給他發微信問今晚來麼,但他一直趕ddl寫作業寫到十一點,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
他有些累,心想這麼晚薄漸估計早都睡了。
江淮連外套都懶得脫,懶洋洋地解了鞋帶,穿著襪子朝臥室走。只玄關開著盞燈,客廳,走廊,樓梯都是暗的。
他推開門,窗簾緊拉著,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
寫線代作業寫到十一點,江淮現在也不想幹,洗臉都懶,只想睡覺。
他草草摘了圍巾,拎著圍巾曲膝頂到邊,往上摸索著躺。
夜中寂靜,江淮只聽得見自己的呼聲。
他摸到溫熱的什麼,忽然被拽住了手腕,被向上拉過去。他脊跌到柔軟的墊上,手指摸到留有餘熱的被底。
他身上尚捎著戶外的冷氣,被更熱的軀體攫住。
江淮覺一隻手從他外套底下摸進來,嘴印著他的,有些兇勁的一個吻。薄漸的呼聲在他耳邊放大。薄漸身上沒穿衣服。
江淮困醒了:“薄漸……”
“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了。”薄漸說。
江淮靜了會兒。他動了幾下眼珠,但黑黢黢的,他看不到人。
“我不是說我作業沒寫完,晚上要很晚回來嗎?”薄漸把圍巾從江淮手裡扯出來,手指從底向上,把江淮褲帶、外套悉數解掉了。
他低頭嗅著江淮頸窩,微啞道:“我從五點等到你十一點……你一直在寫作業?”江淮寫作業寫得頭髮暈,一閉眼,眼皮上印的都是矩陣題。他昏頭昏腦地勾住薄漸肩膀,薄漸在親他喉結,癢。
“我不寫作業,還能去做什麼?”薄漸微抬眼。適應了黑暗,江淮漸漸能看得到他一點輪廓。他一口咬在江淮喉頭那塊細薄的皮上:“上週有兩個學姐找你要微信,我看見了。”淡淡的信息素浮泛起來。
江淮被他拉下褲子來,壓抑地悶哼了一聲:“我,我沒給。”
“這周還有一個學長。”
“我也沒……”薄漸的犬齒廝磨著他的脖頸,他意味不明道:“你倒還是引omega和beta。”江淮眼梢有些溼。大腦疲倦,身體卻又慢慢興奮起來。他這幾天都休息得不大好,學校節奏快,只能靠自己。他去親了親薄漸:“你不也一樣嗎。”向薄漸示好的omega,絕對比向他示好的alpha、omega和beta加起來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