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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要失去我了。”江淮:“……”
“好的,我知道了。”他說。
薄漸又圈住他的,下頦靠到他頸窩。江淮怕癢似的縮了縮脖子。
他沒聲沒響地嘆出口氣,輕聲說:“沒報輔導班,是個國外的高中生會議活動……我要去了,我這個寒假就要都呆在國外了。”
“你媽想讓你去國外過年?”江淮有點愣神,一般傳統點的家長……或者直接說一般的家長,都不會過年了還攆孩子去國外參加學習活動。
“不是過不過年,”江淮後頸處的信息素腺體就在他眼皮底下,他微垂著眼,輕輕地吻過去,“我出國了,不就見不到你了麼?”柯瑛想的就是冷處理。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最叛逆,越不讓他做什麼,他越想做什麼。她想,薄漸分手,估計反而適得其反。
倒不如把薄漸的時間都安排滿,讓他出國,也不用和男朋友見面……時間久了,關係自然就淡了。
柯瑛從沒覺得這個年紀的情能天長地久。
遑論還是兩個alpha男生。
不過是互相耽誤時間。
薄漸上樓了。
柯瑛被他氣得朋友也不想再聯繫,也不想再出門。她也是被氣急了,衝薄漸背影喊:“不參加這個活動,你別的地方也別想去!這個寒假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你要學習,還是練琴,我都給你在家請老師,你別想再去找江淮!”薄漸關了房門。
柯瑛在一樓坐到天黑。
直到天黑下來,她才勉強冷靜下來,心想她態度確實也太強硬。
她想給薄漸發幾條緩和些的消息,才忽然瞥見薄漸的手機還放在一樓,沒有拿上去。
柯瑛去找了保姆:“你上去敲門,和薄漸說下來吃晚飯。”十多分鐘,保姆才下樓。
她對柯瑛說:“太太……小薄總沒開門,也沒出來。”omega的信息素腺體得不行,江淮從尾椎泛上軟來。
“你別咬我那兒,”他推了推薄漸,“就一個寒假而……”薄漸盯著江淮。
“……”江淮改口:“哦,那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吧。”薄主席臉稍霽:“我才不去。”洗完澡,頭髮還沒來得及扎。江淮叼著頭繩,用手攏了起來。他瞥過薄漸:“那你準備最近住我家了?”薄漸覷過他的頭髮:“我幫你梳頭?”
“不用。”江淮含糊道。
薄漸:“免費提供梳頭服務。”江淮想起薄主席梳頭爛得一批的技術,光會梳,不會扎。他嗤出聲:“不要。你倒貼錢都不要。”薄漸:“……”頭髮還沒幹,江淮大致用手指耙了幾下,就紮了頭繩。他給薄漸踢過一雙備用拖鞋:“你去洗個澡吧,我衣櫥裡的衣服都洗過了……你怎麼過來的?”身上都是雪。
可別他媽說是走過來的。
天黑了,外面零下,下著大雪,從薄漸家到他家,純腳程,起碼要走一個多小時。
薄漸就穿了這幾件衣服,幾乎都被雪水融透了。
薄漸換了鞋:“走過來的。”江淮猛地抬頭:“??”薄漸輕描淡寫道:“出門沒帶手機,身上沒現金。順風車不好搭。”他是翻窗出來的。
江淮愣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想:那薄漸比因被報多門輔導班憤而離家出走的小學生本事大多了……畢竟小學生離家出走,飢寒迫,身上沒錢,一般就又自己回去了。
薄主席多堅持了一個多小時,堅持找到了他。
江淮皺起眉來:“那現在還冷嗎?”薄漸擰開江淮臥室門:“一直冷。”江淮:“?”不至於吧?薄漸進他家都十多分鐘了,他家供暖,氣溫表上明明白白標著22.5攝氏度。
薄漸坐到江淮的椅子上,微仰頭,拉了拉江淮的手。
他瞳天生淺淡,在冷光燈下愈發近於淺金。
“冷啊,”他低聲說,“又冷又難過……我到易期了,見不到男朋友,走了一個多小時來找他,他還想勸我出國。”江淮:“……”他忽然想起,剛放寒假,又是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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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漸輕嘆出口氣。他無論說什麼話,哪怕是畜生話,都不急不慢,便顯得他每次嘆氣都格外缺乏誠意。他拉著江淮的手問:“你說,我能要求我男朋友稍微補償補償我麼?”江淮:“……”江淮沒有情地出手:“你準備在我家住多久?”薄漸看著他,眉眼彎起笑來:“我想住到開學,但不會住幾天的。”江淮稍皺眉:“什麼意思?”
“明後兩天我就會回去。”薄漸起身,他按壓了下腔下不安分的,灼熱的心臟,輕聲笑道:“就是剛剛好易期到了,忍不住跑出來找你了。”想見你的時候,就一秒鐘都不想多等。
好學生疑似“離家出走”,江淮原本以為薄漸會在他家住到他和他媽一個人先低頭為止……據本人經驗,這種事短則三五天,長則一個多月。
他沒想到,薄漸說他明後天就走。
但即使薄漸沒去參加那個國外的活動,江淮估計這個寒假薄漸也還有別的安排。可能是學習,也可能是比賽,社,或者別的。
江淮覺薄漸像被壓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