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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兜裡放著個小盒子。

江淮一晚上心不在焉，他也沒聚會神過。

他是第一次給人做這種事。

薄漸出支江淮的自動鉛，大致掃過江淮做得跟百草園似的卷子，他看不太專注，只憑印象給江淮圈了幾處錯題。

“篤篤篤——”門敲了。

自動鉛掉在書桌上，薄漸稍愣，隨機起身去開了門。

阿財在門口站著。

阿財十分訝異居然能在江淮屋裡看見保健哥哥，她探頭探腦:“江淮？”

“江淮洗澡去了。”薄漸壓抑地說。

阿財出點失落，但還是從褲兜掏出一個粉小袋子，袋子裡裝著各種小草莓小蘋果小橙子的水果扎頭繩，袋子上貼著一張塗鴉畫，醜醜的幾個字:江淮生快樂！

“江淮，”阿財言簡意賅，“禮物。”薄漸角稍彎:“好，我幫你給江淮好麼？”阿財點點頭，上了扎頭繩。

在她走前，她聽見保健哥哥溫和地說“今晚早睡，好好休息”和一道鎖門聲。

薄漸關上門，回了書桌前。

他看了一會兒這袋扎頭繩，挑出了那粉小草莓的頭繩。

說是頭繩，不如說是髮帶，一條淡粉的窄絲帶似的髮帶，中間嵌著一枚小小的，還沒有指甲蓋大的紅小草莓。

薄漸忽然想……把它繫到江淮身上。

“咔噠”，浴室門鎖開了。

江淮趿拉著拖鞋出來了，短袖t短褲:“你去洗澡麼？衛生間有備用牙刷和浴巾。”阿財的禮物已經物歸原樣了，像沒有被拆開過。

薄漸起身:“好啊。”江淮一眼瞥見自己書桌上那個跟他本人喜好格格不入的粉紅小袋子，還貼著張紙。他走過來:“這是什麼東西？”薄漸瞥他:“江星星送你的禮物。”江淮:“……哦。”

“卷子錯題我幫你圈出來了，”薄漸摘了腕錶，現在八點二十，“我去洗澡，你把錯題改了。”

“……知道了。”江淮覷了薄漸一眼，但今天薄主席並沒有在外面脫衣服……大概只是不想亂自己的浴室，別人的就無所謂了。

薄漸只拉下來了校服外套拉鍊，低眼道:“我睡得早，九點就要睡覺。”江淮喉嚨焦灼起來，喉結滾了下，他先走遠了:“隨便，分被睡。”他從衣櫃取出一被子，扔到上:“這是你的……我借你件衣服換？”薄漸輕“嗯”了聲:“好。”江淮去改錯題了……今天不知怎麼，似乎正確率略有上高，錯題沒那麼多了。

但半個小時，江淮就糾正過來兩道選擇題。

平均每隔半分鐘看一次表。

薄漸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江淮聽見門響，腦子也“嗡”的一聲響。

他扭頭，薄漸穿著他的t恤和他的短褲，換下來的衣服疊在臂彎。他走過來，把衣物掛到邊上:“幾點了？”江淮在家穿的這些t恤本來就大好幾個碼，所以薄漸穿了也不小。

他面無表情地喝了口冷水:“八點五十。”

“哦，那我們睡吧。”江淮盯著薄漸，薄漸神情如常，鋪開被子，把枕頭擺到他的枕頭邊上，翻身上，給自己蓋好被子。

江淮一直站著不動，薄漸從被頂出兩隻眼:“你還不睡麼？”江淮心情複雜起來……合著他想多了？

今晚沒有？

江淮失去表情，轉身去關燈:“哦。”薄漸忽然拉住他:“別關燈。”江淮扭頭:“？”

“可以不關燈麼？”江淮:“睡覺不關燈？”薄漸半起身，睫輕動:“我想看著你做。”江淮猛地繃緊了脊背，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薄漸忽然加重手勁，一把把他帶到了上。他齧咬似的，吻過江淮的脖頸，細微的嘴碰到肌膚上的聲音。

江淮沒動，僵硬地躺著，薄漸膝蓋頂在他腿間。

一隻手捂到了他眼前。

他嗅到他悉的，他用的沐浴的味道和薄漸的信息素。冬夜朔風似的冷，夾著鋒利的草木澀香。

他眼前是黑的，薄漸輕聲呢喃:“江淮，晚安。”卻又誘哄似的:“好好睡一覺。”薄漸捂著他的眼睛，含住了他耳垂。江淮耳朵極其，他控制不住地細細的哆嗦了下:“薄漸……”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就叫薄漸的名字:“薄漸……”

“乖。”薄漸說。

薄漸掀開了他t恤下襬，室內供暖，但江淮依舊起了層雞皮疙瘩。他手攥得很緊，薄漸碰他，他控制不住地顫抖。

他對薄漸的信息素到了極致，也對薄漸的碰觸到了極點。

薄漸細長的手指輕輕過他立起的粒，少年的肩背都不算寬闊，只有薄薄一層肌，江淮皮膚白，粒卻是顯得靡的淡紅。

他小腹肌顫抖起來。

薄漸咬著他耳朵笑:“不許撒謊……你是不是早就硬了，等著我給你口？”薄漸腔的震顫悉數傳給江淮。

“沒有，”薄漸把手挪開了，江淮可能是眼睛一時避光，也可能是不想睜眼，又把手搭在了眼皮上，他快在掌心掐出印子了，“我沒有……你，”他息著，低聲的，“你摸摸我。”薄漸卻像要把這個問題討論到最後，他弓起，撐在江淮身上，犬齒摩挲過江淮的粒，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