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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楊家幫計破假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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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兵器架後面的兩名大漢,從後面擠出人叢。一個到了小食攤前,向兩名敞開衣襟的大漢打手式,一個沿街急走,尋覓失蹤了的趙羽飛。

賣藝的已在拾掇收場,看熱鬧的人逐漸散去。

只有一個人不走,那就是石頭,不僅詫異地注視著兩名大漢收拾吃人箱,而且一步步接近箱子。

一箇中年婦人在摺疊布幔,走近石頭善意地一笑,伸手拍拍他的手臂笑道:“大爺,你在看什麼?”石頭抓抓光頭道:“怪事,這木箱真能吃人?”中年婦人問道:“你不相信?”石頭直搖頭,招風耳也在搖,道:“這是很普通的木箱呢,可是,那位姑娘怎麼不見了?真怪!”幾個大漢有意無意地擠進來,在他後面圍成一道人牆,他成了賣藝人中的一名幫手啦!

看熱鬧的人早就散了,街上的人還以為賣藝的人在收場子,誰也沒注意石頭是不是賣藝人的幫手。

中年婦人打開箱蓋道:“你要是不信,可以伸手進去找找著。”石頭搖頭道:“不行,那不是把我也吃掉嗎?”中年婦人獰笑道:“不會的,除非你整個人進去,一隻手它是不吃的,要吃整個的人。”石頭想了一想,俯身伸手去摸箱子裡的衣物。

一股奇怪的味道,隨著衣物的翻動而散出。

中年婦人向大漢們打眼,一名大漢板起了揭在一邊的箱蓋。

石頭失望了,箱裡面的東西都翻遍了,找不到一塊一滴血,訝然道:“奇怪,吃得這麼幹淨…嗯…”一名大漢快手快腳,把他往箱子裡一按,他掉到箱子裡去了,閉上眼發出了鼾聲。

箱蓋合上了,誰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一個看熱鬧的人。

場子已收拾妥當,當家大漢神有點兒不安,首先派人把吃人箱抬走,向中年婦人低聲道:“在外面的人,為何沒發現他走的?”中年婦人也有點兒不安,惑然道:“依我看,怕是被姓文的派人誘走了。”大漢搖頭道:“不可能,姓文的人已到前面佈置去了。我們趕快離開,須防姓趙的回來生事。”中年婦人道:“他回來不是正好嗎?”大漢哼了一聲道:“他回來發現渾小子失蹤,咱們吃不消得兜著走。”中年婦人撇撇嘴,哼了一聲道:“怕什麼?入已經送走了,無憑無據的,他又能怎樣?他敢空口說白話和咱們打人命官司不成?”挾起兵器包道:“話不是這樣說,防著些也是好的。”市集南端有一間小客棧,當家大漢帶了五六名同伴,興高采烈回到客棧。

一名大漢在店門口相,低聲稟報道:“人已經送上船,咱們要不要動身?”當家大漢點點頭道:“趕快結帳,咱們也走。”一行六男二女,挑了賣藝家當,離開市集走上了西行的大道,揚長而去。

碼頭上,一艘小舟也緩緩離開了碼頭。那是一艘小烏篷船,艙門關得緊緊地,櫓聲伊呀,順水順向下免費駛,兩個舟子狀極悠閒。

後面半里地,一艘小客船不徐不疾地跟來。

舟行三、四里,小烏篷艙門開處,先前被吃人箱吃掉的美貌女子,將頭伸出艙外,向後艄掌格的舟子問道:“老六,到了什麼地方啦?”舟子淡淡一笑道:“離鎮不到四、五里,早著呢!”前首艙面的另一名舟子道:“我記得前面好像是濂村,河道改向北,不久便可以駛入七里河去了。咱們還沒離開荊溪呢!”美貌女子手搭涼棚向前遠眺,向舟子道:“在鏡村北面兩裡地的河灣靠岸,到了地頭我會告訴你們。”前面的舟子訝然問道:“不是直接到丹陽?”美貌女子退入艙內道:“你們不要管,只管聽命行事錯不了。”船在河灣靠岸,兩個舟子留在船上,美貌女子帶了兩名大漢,抬了大木箱到了路旁的一座小村落,叫開了一家農舍的大門。

一個滿臉橫的大漢站在門內,笑道:“周姑娘,怎麼好像是從河上來?”他的目光落在木箱上,又問:“怎麼把吃人箱也拖來了?”周姑娘揮手示意,命兩大漢把箱子抬進去,她自己也跟著進門,隨手把門掩上道:“是從河上來,箱子裡吃了一個人。哦,陳霸,能派人去請長上來嗎?”陳霸點點頭,道:“可以,周姑娘要…”周姑娘接口道:“無意中捉了一條小魚,小魚可以引來大魚。趕快派人去把長上請來,這件事很重要。”陳霸欠身道:“屬下這就派人前往稟告長上。”周姑娘在木箱上坐下,道:“請長上趕快來,好擬定計謀對策。那些來歷不明的人,調查清楚了沒有?”陳霸搖頭答道:“尚無眉目,據西路的弟子稟報,猜想可能是拜火教的人。怪的是他們眼睜睜目送雷家的船過去,卻沒有動手的企圖,好像有所顧忌似的。”周姑娘揮手道:“你去派人稟報長上,回來時留意附近的動靜。”陳霸拉開水門道:“屬下遵命。”陳霸帶上門,出了小巷,進入轉角處的一座小院子,在推開虛掩著的院門時,眼角看到對面小巷口有人經過,他並未在意,徑自進門入內。

不久,一個年紀四十上下的村夫,匆匆外出而去。

陳霸也在半刻後外出,回到自己的農舍。

約半個時辰左右,一個魁梧的年輕人,帶著兩個健僕,到陳霸的農舍外,健僕發出三聲輕咳。

木門拉開了,裡面不見有人。

年輕人走入門內,在廂壁角閃出周姑娘,恭敬地行禮,興奮地稟道:“屬下拜見長上。”年輕人伸手環抱住她的肢,笑道:“你一個人來的?他們呢?”周姑娘甜甜的嬌笑,媚態橫生,道:“他們跟下去了。屬下無意中捉來了一個重要的人。”年輕人一怔,問道:“誰?文公柏的人?”周姑娘指著木箱道:“趙羽飛的隨從,渾人石頭。他兩人在看咱們耍回子戲法,被咱們用吃人箱把他來了。”年輕人吃驚道:“時機未至,你們怎可胡來。趙羽飛如果找來,誰能擋得住他?”周姑娘道:“不會的,我從河上把人帶走,絕對沒有人懷疑或跟蹤而來。”年輕人不以為然,搖頭道:“你不要輕估了趙羽飛,他這個人聰明機警,詭計多端,很不容易對付。”周姑娘道:“長上,屬下曾經仔細打量過那位趙羽飛,怎麼看也不像一個身懷絕技的人。”年輕人哼了一聲,冷笑道:“我本來也不信,但他三招之內擊傷了陶森。要不是法主功力深厚,用六陽迴天手替他疏通淤的經脈,陶森恐怕至今還起不了呢。”年輕人眉深鎖,入一口長氣又道:“我總有點兒放心不下,得請示江香主如何處置這個傻小子。這裡到鎮江遠得很,將人解送給法主風險太大,誰敢保證沿途不會發生意外。”周姑娘不敢再表示意見,問道:“江香主不是已經先走了?還是用船運走吧!”年輕人向外走,搖頭道:“不行,我得向江香主請示,他還沒走。這裡的事,你千萬小心。”周姑娘道:“屬下必定小心,長上不必掛念。”年輕人帶著隨從出門而去,直出村西。

村西南的樹林裡,一名村農打扮的人,從南面進入,在一株大樹後找到一個蒙面人,抱拳行禮道:“那些人都在,在下這就領路。”蒙面人將一個長布卷挾在脅下,搖手道:“不必了,區區自己可以找得到。請轉告咱們的人,千萬不可妄動,除了傳遞消息,任何事也不可以手,以免發生意外。”南面三、四里外,大道西端有一座小村落。蒙面人到了一間大宅前,徑自上前叩門。

屋角人影一閃,一個壯的大漢攔住去路,喝問:“你是什麼人?蒙著臉見不得人是不是?”蒙商人冷哼一聲道:“不才生得像貌醜陋,的確見不得人。”大漢巨手一伸,閃電似的去抓蒙面巾。

蒙面人右手一翻,扣住了大漢的脈門,扭身一帶,大笑道:“哈哈,五體投地。”大漢衝倒在地,灰頭上臉,鼻子嘴巴撞得鮮血林漓,狼狽萬分,勉強爬起。

蒙面人劈胞將大漢抓住,笑道:“不才是傳信來的,有件重要的事,要你稟告你的主人。”大漢昏天黑地,含含糊糊問道:“是…是什麼事…”蒙面人道:“北面三、四里的村,村東第一家農舍裡,躲著陶森的一批黨羽,擒住了趙羽飛的隨從石頭。你們如果去晚了,他便不需與你們共同脅迫趙羽飛踐約。”大漢來不及回答,巨大的推力衝擊,砰一聲被推倒在門階下。

蒙面人在哈哈大笑聲中,突然消失不見。

大門開處,搶出兩個村婦,一個伸手扶起昏頭轉向的大漢,急問道:“甘五,怎麼跌倒了?”大漢甘五撫摸著後腦,後腦碰在門階上腫起一個大皰,惶然答道:“有個蒙面人將我打倒了。”村婦急問:“蒙面人,人呢?”大漢向東面一指,道:“往東面走了。”另一名村婦包頭青帕下緣,出金的髮,肌膚白皙,眸子映出綠芒,過來問道:“看出是何來路?他為何而來?”大漢不住搖頭,道:“看不出來路,目光銳利,身材高大。”金髮女子沉思片刻,問道:“他可曾說明來意?為何打你?”大漢將經過說了,又前:“他一定知道咱們的底細,四姑娘,要不要馬上派人去稟告二爺?””金髮四姑娘將另一村婦拉至一旁,神凝重,道:“七妹,這人不知是敵是友,必須慎重處理。”七妹苦笑道:“四姐,唯一可做之事,是由二哥處理,那人如果是敵,並無將此事相告之必要,如若是友,為何故作神秘,而且將看門的人打倒?”四姑娘跨進大門道:“好,我這就派人去稟告二哥。”且說石頭昏昏糊糊地醒來,張口便大聲道:“大爺,你在何處?”當然,他記得自己在看賣藝的玩回子把戲,也記得自己去看那古怪的吃人箱,以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而這裡像是一處廳堂,這家人一定很窮苦,四壁蕭條,除了一桌兩凳之外,別無長物。

門是閉上的,窗子很小,廳裡光線不足,陰沉沉地。

廳門推開,跨入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手搖摺扇,斯斯文文,含笑問道:“你不是石頭嗎?不才認識你。”石頭傻笑,抖抖把風耳,道:“可是我記不起來了。公子爺認得我家大爺?”書生在對面的長凳坐下道:“你家大爺不是趙大俠趙羽飛嗎?不才當然認識。”石頭說:“那敢情好,公子爺可知道我家大爺現在何處?”書生搖頭道:“不知道,你家大爺帶你出來,要往何處去!”石頭道:“不知道,大爺從來不說,我也不問。”書生點頭道:“你家大爺要去的地方,我知道。”石頭馬上出興奮的神,搔搔光頭道:“公子爺帶我去好不好?”書生收起摺扇道:“也好,晚上我來帶你去找,不要出去亂跑。”石頭道:“我記得我家大爺的船在碼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