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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
“我要知道棺材在哪些地方停放過。”相野道。案發現場一定就是這些地方的某一處。
“廟。”陳君陽意外地回答了他。
相野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潭水中點著燈火的小廟,陳君陽知道一個字解釋不了,憋著股勁兒一口氣說道:“剛才在水潭邊的人說的,屍體在小島附近被撈起來,所以停在廟裡,順便超度。”
“走。”相野立刻往水潭趕。
此時所有人都聚集到了棺材旁,驚呼著要報警,水潭邊反而空了下來。陳君陽很快找到一艘小船,兩人悄悄上島,誰都沒發現。
島很小,不過能容得下一間小廟。這廟甚至沒有圍牆,香爐就擺在廟前的空地上,裡頭還有煙嫋嫋升起。
小船靠岸的地方,一塊巴掌大的地被開墾出來種了時令蔬菜。
島上有人住?是守廟的人?
“有人嗎?”相野嘴上問著,腳步卻是不停,一間間屋子看下來,空無一人。但是在最側邊的一間小屋子裡,他發現了人居住的痕跡。
拿起桌上的相片一看,可不就是唐家老太太和她的小孫女。環顧四周,屋子裡明顯有一些屬於小女孩的東西,甚至還貼著一張幼兒園頒發的獎狀。
陳君陽敲了敲門框,他找到血跡了。
相野放下照片隨他去看,果然在正點的香案一角看到了血跡。血跡被胡亂擦過,香案又是硃紅的,所以乍一眼看上去好像看不出什麼。可陳君陽是狗鼻子,他光聞就聞出來了。
相野抬頭望向供奉的沈家先祖,那是張不怒自威的官老爺的臉,也不知受了那麼多年的香火,能不能算半個土神仙。但如果他真的靈驗,相野此刻應該無病無災生活順遂,也不會重新出現在這裡了。
閉上眼,相野開始重新梳理事件的脈絡。
溺死者被打撈上來,屍體停在廟裡,就地超度。他的家人為他尋來了棺材,於是他被放進了棺材裡,可是很快,唐家老太太忽然歸來,她或許與人發生了爭執,後腦嗑在香案上,意外死亡。
人死之後要辦喪事,一大堆事情要忙活,兇案發生的時候,棺材附近應該沒有人。兇手本可以拋屍潭水中,但這時有人來了,兇手情急之下就把屍體藏進了棺材裡。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那戶人家把棺材扛回去時,沒發現重量不對嗎?
“水鬼。”相野沉聲。
陳君陽投去疑惑目光,相野又吐出兩個字:“抬棺。”陳君陽:“???”相野:“那個人可能真的是被水鬼殺死的。”只不過是來自鹿野的鬼。
這時,耳麥裡再度傳來邢晝的聲音:“沈凝香今天一早帶著孫女從清水市折返,她的女兒現在也不見蹤影。”沈凝香就是唐家老太太,她老公姓唐,她姓沈。
緊接著是決明的聲音,“非常抱歉播一條壞消息,我查到沈凝香的女婿了。他三年前意外去世,我又順藤摸瓜去查了他的詳細資料——”邢晝:“講重點。”決明:“詳細資料就是沒有資料,他跟宋靈一樣來歷不明,所以極有可能就是鹿野的人,沒有奪舍,是直接從門裡出來的人。那個小姑娘是他跟唐菀的孩子,她是鑰匙!”相野臉
驟變,而就在這時,陳君陽忽然拔刀衝出。他立刻跟上,只見他們划過來的那艘小船不知何時已經飄到了潭中央,腳下的這座小島也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島。
船是拴著的,不可能無緣無故飄那麼遠,所以水裡一定有古怪,也就是說——水鬼還在。
第10章真相相野不會游泳,偏又跟水犯衝。
陳君陽倒是能遊,但又怕相野一個人在島上不安全。他緊握刀柄,心裡氣得想罵人,眉宇間便橫生幾分煞氣,瞧著又想砍人了。
相野卻還冷靜,道:“你下水,我留在岸上敲鐘。”陳君陽:“?”相野走向柴火堆,了一
壯的木柴當鍾錘,又將廟前的青銅大香爐作鍾,說:“這裡離岸邊也不遠,在可視範圍內。動靜越大,他們就越投鼠忌器,鹿野的人比我們更不願意曝光。”他再看一眼時間,警察或許也快來了。
相野覺得自己先前是被誤導了,他在街邊被“鬼”推搡,差點被車撞;去報警,警局又起火,這都是為了恐嚇他,讓他相信鬼的存在、相信假父母的說辭。但實際上,鹿野的人才像是陰溝裡的老鼠,躲躲藏藏不願意被人知曉,一旦曝光,緝兇處的人可能就追過來了。
當然,他們的手段確實陰狠,不是鬼勝似鬼,這個時候就要比誰更狠、更不怕死。
陳君陽仍有猶豫,但相野已經去敲“鍾”了。一木柴下去,“鐺——”鐘聲大作,響徹夜空。
香爐裡的灰受到震顫,嫋嫋升起的煙也偏離了原定軌道,被震散又聚合。
相野緊了緊手中的木柴,眸光冷冽,又是一錘。
“鐺——”
“鐺——”鐘聲連綿,陳君陽再不拖延,脫下外套和鞋子便跳入水中,他倒要看看哪個鬼敢攔他。小樹林後的村子裡,剛被棺中屍體嚇到的村民們聽見鐘聲,也都驚疑不定地跑出來,遙望著廟的方向,捂著心口直呼門。
等到他們眯著眼看清楚是有人在廟前敲香爐,湖裡好像還有人在游泳,表情就更古怪了。試問誰吃飽了撐的大晚上跑去敲香爐,誰又在這時候去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