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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完,他終於還是被陳趕著回屋了。他就住在茶室的閣樓上,陳家二老則住在一樓的一間雜物房裡。倒不是沒正兒八經的住處了,只是老房子離學校遠,住這兒方便。

閣樓不大,陳令打直了揹走進去,最低矮處也不過比他高半個頭。但閣樓的窗正對著河,望出去風景很好,視野開闊了,心裡開闊了,也就不覺得住的地方有多仄。

陳令在窗前的書桌旁坐下,打開桌上放著的一個老式錄音機。

“咔噠”磁帶轉動,戲曲聲便隨之傳來。

樓下的陳聽見了,笑著搖搖頭。也不知道這孫子是隨了誰,明明是正愛玩鬧的年紀,興趣愛好卻這麼“老”。

她不知道,閣樓裡的陳令很快又接通了一個電話。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他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視線落在書桌一角的綠蘿上,他伸手撥著那青碧的葉子,修長手指似挑,聽得漫不經心。

直到電話裡的人似乎又說了什麼,他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眉梢微挑。

“相野和邢晝,關係果真那麼好了嗎?”

“這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相野和邢晝這兩個名字的出現,昭示了這個少年身份的不簡單。如果相野在這裡,雖然認不出他來,但也應當隱約聽得出他說話的語氣有點耳

像楚憐。

那不是一個天真的不諳世事的高中生該有的語氣。

相野不知道楚憐在哪兒,楚憐可一直關注著他。緝兇處的人四海為家,今天在這裡,明天就可能在那裡,鹿野的人也不可能整天盯著他們、探知到他們的消息,可楚憐有內應。

一在明,一在暗,信息必定不對等。

讓楚憐最想不到的是,出身於爛尾樓的相野竟然跟邢晝真的處得不錯,也好像在緝兇處找到了自己的歸屬。

是真心?還是假意?

相野,那個看起來稍顯清冷孤僻的孩子,真的那麼容易跟別人心嗎?

這有點出乎楚憐的預料。

在他看來,邢晝或許會成為拉住相野不讓他掉進深淵的那繩子,但這是出於緝兇處的職責使然,以及據邢晝的格推斷。

可相野……楚憐原以為,他跟自己是同一類人。

楚憐又不回憶起在爛尾樓地下室的那十年。越到後面,他能夠醒著的時間就越長,偶爾也能聽到相齊坐在旁邊跟他說話。

相齊不知道他醒著,因此對他毫不設防。那個時候的相齊,就好像又回到了從前,能夠心平氣和地跟楚憐說話,唯有一點不同——他開始三句話不離相野。

或許是爛尾樓的生活實在太枯燥,讓他沒有別的可說。

又或是因為,他真的愛相野。

相齊告訴楚憐,他想讓相野當一個普通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需要多想的普通人,甚至不需要有多大的才能。

只可惜,他註定要失望。

思及此,楚憐打斷了電話裡仇音的彙報,說:“既然這樣,那就把準備好的棋子丟出去吧。”仇音遲疑著問:“現在就辦嗎?拖一拖或許效果會更好。”楚憐:“不用,總是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我也膩了。”仇音:“我知道了,先生。”恰在這時,一隻麻雀飛到了楚憐的窗臺。它似乎在打量楚憐,那綠豆大的眼睛、憨態可掬的小身子,歪著腦袋,盡顯可愛。

楚憐向它伸出手,它卻又不敢靠近。像麻雀這種小鳥兒,雖然總是會笨得誤闖進人類的房間,甚至撞死在玻璃上,但偏又很警惕,楚憐一動,它就要跑。

可它剛撲稜開小翅膀,一隻手就抓住了它。它“嘰嘰喳喳”叫著,開始掙扎,卻是徒勞。

很快它就看到了那張人類的臉,就是剛才它看見的閣樓主人的臉,很年輕的,放在它們麻雀族群中也不過是隻小雀兒。可它的長輩沒有告訴它,這隻“小雀兒”的窗臺,很危險。

危險降臨的剎那,麻雀尚不知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但下一秒,它就被捏住了脖子,什麼都不知道了。

遠處屋頂上的大肥貓,呲著牙弓起了背,看起來頗為兇悍。但閣樓裡的人抬頭看向它的瞬間,它又怪叫一聲,轉身就跑。

楚憐看著它的背影,驀地笑笑,隨即又低頭看向手中的麻雀。麻雀小小一隻,脖頸又太脆弱,一捏就斷,但楚憐沒有殺它,它只是暈了。

殺一隻麻雀,對於楚憐來說並沒有什麼樂趣。只是這種會飛的小東西,看著礙眼。

隨手把麻雀放回窗臺上,楚憐的神隨著夕陽冷下來。電話那頭的仇音遲遲沒有等到他再開口,卻不敢擅自掛斷電話,所以還一直等著。

良久,樓下傳來陳的喊聲,楚憐才又應了一聲,掛斷電話,轉身門去——便又是那個陳令了。

令,憐字去掉了豎心旁,卻是美好的意思。

另一邊的相野和邢晝,離開瀚海之後,又接連去了兩個地方出任務。只不過這兩次他們的運氣都很好,完全排除了鹿野作案的可能,很快便功成身退。

結束任務後,他們也沒回京州,而是踏上了前往蜀中的路。

楚憐和仇音那邊都沒新線索,但這段時間相野一直有空出時間來研究仇音在明川時留下的東西。當時邢晝一招聲東擊西,讓宗眠去埋伏阿良,他自己則追到了仇音的落腳處。人是沒抓到,但卻帶回來一些遺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