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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失物品”為由,帶他去漁船那兒走了一遭。

褚秀秀是坐著自家漁船墜海的,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但保險起見,相野還是要去那艘船上看一眼。

等到目的地時,決明的回覆也來了。

“明湖大學城,在寧城啊。寧城也是個大城市,那大學城老大了,淮海路99號是一個快遞代收點,而且不怎麼正規。我打電話過去問了,那邊的人說對信沒印象。快遞代收點每天來來往往那麼多人、那麼多快遞,真要一個個排查,那得查到猴年馬月去。”

“那邊有什麼大學?”

“多著呢。”

“再去問問那邊的郵遞員。”

“好嘞。”視線又轉回眼前,相野站在漁船邊上,望向風平靜的海面,腦海裡不由鉤織著褚秀秀墜海當晚的場景。

燃著篝火的海灘,喧鬧的人群,狂歡的夜晚。一個花季的少女,到底是為什麼要遠離人群,坐著船去往海上呢?

出現在墜海現場的那個神秘男人,又是誰?

第60章俱樂部真相是什麼,相野暫時還沒有頭緒。

漁船上確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或者說正是因為平時的使用痕跡太多了,反而讓人難以分辨。小小一艘船,能查的地方也有限,幾乎一目瞭然。

褚秀秀的父親陸文正好去送貨了,相野又四處轉悠了一會兒,確定這裡沒有監控攝像,便乾脆離開。

阿平對案子很好奇:“褚秀秀的事真的有疑點嗎?你們查到什麼了?”

“不。”相野果斷否認,“我們在查另一件事,只是其中涉及到了褚秀秀,所以要對她進行徹查。”阿平又問:“可褚秀秀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她能牽扯進什麼事情裡……啊,我多話了。”相野一個眼神,讓阿平把剩下的話嚥了下去。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解釋道:“我就是有點好奇,畢竟當初是我經手的褚秀秀的事,要是墜海那天真的有隱情,也是我的失職。不過機密嘛,我理解,肯定不多問了。你們要是有什麼事兒還要我幫忙,我一定配合。”相野便毫不客氣地了一個任務給他,讓他幫忙去尋找目擊證人。墜海的事情以意外結案,那大規模的排查肯定是沒有進行的。當晚海灘上大部分都是遊客,早找不見人了,但本地人應該也是有的。

一個個問過去,或許會有人看到點什麼。

可三個月過去了,海灘上又沒有監控,誰知道誰去了誰沒有去,這要排查下來,得花多少工夫?阿平苦哈哈地應下,騎著小電驢離開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下午,陽光正烈。

相野老實地戴上漁夫帽,躲在街邊小賣部吹風扇。他實在不耐熱,雖然汗出得不多,但站在風扇前就邁不動步子了,他覺得如果自己再往前一步離開這片陰涼,那一定會死於熱

耳邊是聒噪的蟬鳴。

小賣部的老闆娘開著小電視在看《還珠格格》,懷舊的畫面讓相野一瞬間以為自己穿越到了1998年,那時候他都還沒出生。

遠處是一片蔚藍的海,如果不是這片波光粼粼的海看上去還能帶來一絲清涼,那這盛夏一定酷熱難耐。

幾個年輕的小姑娘跑過來買冰,穿著漂亮的泳衣,大方地秀著身材,眼睛還時不時往相野身上瞟。相野是天生的冷白皮,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鎮靜自若的樣子,讓人看了就不由想到那句話——心靜自然涼。

可相野他涼不了,江州可從沒有這樣張揚的光,他著光眯著眼望出去,覺得自己快化了。身體所有的成分都溶解於天地的大熔爐裡,達到了完全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呵。

他還覺得海風溫柔,今可見,溫柔果然是刮骨刀。

混亂的思緒像被太陽融化的棉花糖,開始黏稠。相野站了幾分鐘,卻已覺得過了一個世紀,充分領悟了相對論的真諦。

此刻的相野是一個哲學家。

驀地,臉頰觸到一股冰涼,相野心中警鈴大作,抬手格擋,危險的目光瞬間掃向身後——是邢晝。

一切戛然而止。

兇狠的外殼被打破了,相野的眼中就又透著點被烈陽烤化的空茫來,他盯著邢晝手裡的冰可樂,喉結動了動。

邢晝主動擰開蓋子遞過去,“既然渴了,怎麼不買?”相野:“懶。”他就是熱得不想動,連開口跟老闆娘買一瓶水都覺得煩。但邢晝都買好了,把蓋子都擰開了遞到他手邊,他也就無所謂了。完了還雙手握著瓶身,涼快。

“書咖老闆叫王文志,褚秀秀墜海當天晚上,他有不在場證明。”邢晝簡單總結了剛才的調查結果。

“不在場證明?”相野蹙眉。

“他當天晚上在前面的遊艇俱樂部,那裡有一片私人海灘。書咖的服務員說得沒錯,王文志擅長攝影,所以俱樂部的人請他過去當了回臨時攝影師。5月1號晚上,俱樂部也辦了個篝火晚宴。而王文志拍到的照片裡,有幾張時間正好是晚上十點左右,褚秀秀墜海的時間段。”邢晝道。

遊艇俱樂部離這裡並不遠,會員制管理,普通遊客基本上很少進去,主要的服務對象就是在海邊買了度假別墅的那批人,非富即貴。

這麼說,拍下那些照片的王文志,在案發當時是在遊艇俱樂部。邢晝隨即又用手機找到了那個遊艇俱樂部的社賬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