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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進去,我只好來新娘子這兒想法子。”朱正廷半掀開紅紗,笑道:“只你一個?看來,還是小道長最有法子。”明昊驕傲道:“那是當然。”說話間,澹臺林端過銅盆,明昊捧起一汪水,將臉上抹得紅紅厚厚的脂粉洗淨,又接過對方遞來的一方素長巾擦臉,一張白白
的少年臉龐映在眾人眼眸,只見他高
的鼻樑兩側還有幾粒可愛的小雀斑,透著還未拭淨的水珠,反襯著燈火的光芒,很是可愛。
屋外傳來數聲細碎的腳步聲,親的時辰到了。
一時鑼鼓喧天,新嫁娘在婆子丫鬟們的攙扶下歡歡喜喜地上了軟轎,直往城外奉恩軍大營而去。
夏侯坤自往祁望所率軍的所在而去,澹臺林和明昊則換上素甲,跟著送親隊伍後面。
今夜的奉恩侯大帳中歡笑不絕,歌語絲絃之聲久久縈於耳畔,小娘子被丫鬟們攙扶著,徑往大帳不遠處的偏帳處等候。
偏帳之中,隱隱約約仍能聽到大帳中傳來的悠悠揚揚的奏樂聲。
澹臺林遣退了閒雜人等,朱正廷亦一把掀開紅頭紗,囑道:“萬事小心。”二人點頭,澹臺林道:“馬廄在東邊,我先去那頭放火,再到南邊佯裝追刺客,你們也是,動靜越大越好。”明昊道:“估摸著這會兒小道長已將藥下在酒水中,藥力起效須一刻鐘,這些人不足為患。只是齊易這個人極是謹慎,要將七草混元丸下入他的飲食之中並不容易,只得藉助哥哥的劍術將他制服,再
他吃藥。”他與朱正廷彼此對望一眼,略一點頭,又向澹臺林續道:“之後要對付的是巡邏兵,他們人數也不少。”話音甫落,他耳朵一動,將手指比在
間,“噓”了一聲,道:“有人來了。”此時帳外人影綽綽,兩個狹長的人影由遠至近,由長變短,終於帳簾一掀,先是一個紅紅的笑臉出現在三人眼前。
☆、11但覺清風襲來,住眾人的眼。
睜開眼,見一位美髯公笑眯眯地端坐在朱正廷身旁,左手持一紫砂質地的茶壺,壺身凹凸不平,如若樹皮,上面簡略數筆繪著一僧一道,最奇特的是,壺蓋破了半邊,從破損處悠然氤氳出淡淡的茶湯香氣。
扶奚小道長則憋著笑在一旁把玩拂塵的灰須。
澹臺林和明昊二人俱是一怔,緊接著一揖到地,向那美髯公恭恭敬敬道:“弟子見過師父。”真德山人?他怎麼來了?瞧這半蓋兒壺,確是真德山人素持的信物不錯。朱正廷細細打量身邊這位宗師人物,只見他鬚髮皆白,瞧著約莫五十來歲,穿著寬大的灰道袍,滿面紅光,笑得眼兒彎彎,神情甚是親和。
他將破破爛爛的小茶壺端起一飲,香茗酣然入肚,這才吐吐舌,擺擺手,笑道:“娃娃們好呀!”一說話,便了怯——真德山人乃是內功有大成者,聲音遙遙可傳至數里,甚為沉穩,可來人說話,倒還帶了些旋律在其中。
明昊哈哈大笑,撲到那人身上,將他壓在身下一通猛拳伺候。
那人咯咯直笑,邊笑著邊求饒:“癢癢癢——哈哈哈哈哈哈——好啦好啦——夠啦——”朱正廷暗暗偷笑,但不好表現出自己已然知曉來人身份,便等待一向有禮節的澹臺林行過禮再說話。
果然,澹臺林拱手一揖,道:“五殿下。”這位假扮真德山人的調皮小孩兒便是九辰帝膝下嫡子夏侯凱,夏侯坤親母弟,表字小滿,因他出生那天正是小滿節氣。
夏侯凱笑著用力推開明昊,將衣服內藏著的棉布通通抖落出來,又扯掉假面和假髮,頓渾身輕鬆。
他踮起腳蹦了蹦,透著一股子自在的歡快。
明昊問道:“五殿下怎麼也南下啦?這二年陛下不是吩咐讓劉太傅加緊功課麼?”夏侯凱嘴一癟,道:“我要同兄弟們在一處!”明昊笑道:“陛下若是知道,又要罰你啦。”夏侯凱道:“同兄弟們在一處,怎麼都好!我才不要獨個兒在帝京。你們不聲不響就離開了,也不告訴我,幸好那二哥哥提到一句,我才知道你們揹著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玩兒,真不厚道!”澹臺林眉頭一皺:“二殿下?”九辰國二殿下夏侯涼夜,敕封衛王,是太子殿下夏侯坤的雙生弟弟。兄弟兩個出生時,正值清
的夏
涼夜,便取此名。
朱正廷咳了一聲,澹臺林才從思索中離出來。
夏侯坤與夏侯涼夜一母同胞不假,可兄弟二人並不在一處長大,過往經歷更是天淵之別,若論這二人關係之尷尬,恐怕連陌生人也不如。既如此,二殿下怎能知曉夏侯坤一行人的行蹤?這樣看來,他們這幾個人的行跡恐怕早已為人所知了。
朱正廷想到在密室中發現的那本《天下兵馬總圖》,想起陸清如的復國決心,想起奉恩侯假意娶新娘,再與帝京那位二殿下聯繫起來,一剎那間,背後陡生一股涼意。
他一把抓住夏侯凱的手腕,命令似的說道:“今夜恐有奇變,可顧不上你。你快走,不要叫任何人知曉,回去,回帝京去!”夏侯凱一臉的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不悅——你也不過是個年輕公子,怎麼就想像我長輩一樣,偏要壓我一頭?就算是宮裡的長輩們也未必想壓我,都可寵著我呢!
雖這般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