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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有鬱悶都發洩在這棵無辜的老樹身上。

許諾表情苦大仇深的一刀刀劈著,我看不下去了,揮手阻止了她,道:「這可不是砍柴刀,你拿它砍樹,沒幾下就要崩壞了刀刃,拿它對付喪屍人也不合適,依我看,這傢伙適合砍人,你懂嗎?適合砍趙武那樣的人;你還是和你蘇姐姐一樣練斧頭吧。」蘇眉和許諾算是找到了合適的練習斧頭的靶子,兩人站在老榕樹的兩側,面對面分別去砍這棵倒黴的榕樹。蘇眉喊一聲「呀」砍一斧頭,收斧時,許諾就喊一聲「嘿」劈一斧頭,然後是蘇眉「呀」又一斧頭……

在如絲而密集的細雨中,頂層飄蕩起一個~女和一個少女的「呀嘿」

「呀嘿」的叫聲……

我的傷不能淋雨,也不能劇烈運動,不過我也沒閒著,在遮陽傘底下,我持著56式三稜刺輕輕擊刺。幹掉趙武前,我思考了一夜的匕首擊刺方法,並最終成功殺掉了趙武。人在死亡的壓力下的悟是奇高,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成功活下來,我已經是一個出的殺手了。

我確實活了下來。

回憶著那夜我對匕首使用方法的種種領悟,雖然三稜刺和匕首有很大的不同,我持著三稜刺輕輕擊刺了幾十次,只覺了一下形意,就停止了,我想我不用再練了。戰士努力練習,也不過是為了殺敵,而我已經殺過三個人,還用三稜刺親手刺中了終極恐怖的怪物,我想只要我身體恢復,很快就能得心應手地用三稜刺殺人。這就是悟,奇妙的覺,難以言傳。

對於槍械,我就完全沒有覺了,和萬景隆槍戰時,我就槍槍打空,雖然最後在近距離也成功槍殺了他們,但總找不到覺。我端著霰彈槍,瞄準不遠處拿著斧頭奮力砍樹的蘇眉,在大腦的意想中輕釦扳機,絲毫沒有拿著三稜刺時的那種玄妙的信心,換成54手槍也一樣,沒有勝券在握的信心。無奈扔下手槍,看來我還是和冷兵器比較有緣分。

霰彈槍只有11發子彈了,只夠裝滿兩杆槍的,就這把54手槍子彈多些,有51發,這是我們三人小隊保命的關鍵武器,雖然我很想自己拿著護身,思慮半天,我還是覺得把54手槍給許諾更合適些。許諾這丫頭好像很有使用槍械的天分,從沒拿過槍,臨危只開了一槍,就命中了萬景隆,對槍械的悟比我高多了,這幾天得讓她多練習一下54手槍。

兩女不停歇地砍了半個小時,蘇眉已經累得抬不起斧頭,許諾砍兩下,蘇眉才勉強砍一下,我揮手示意她們可以休息一下了,兩女看到我的手勢,立刻拋了斧頭,也不顧地上積著渾濁的雨水,都就地躺在地上歇息。

我打著傘,又走到護牆邊上向下看,喪屍人的密度已經比爆發第一天少了一半,可我沒有絲毫高興的覺,現在我對這些喪屍已經不太恐懼了,我恐懼的是那隻怪物。

對於李倩為什麼會生下一隻怪物,這幾天我曾反覆思索,也再三詢問許諾關於李倩在疫情暴發前後的情況,目前我的結論是,孕婦自己沒有染病毒,而腹中胎兒染病毒,就會生下那種恐怖的怪物。

我的結論是否正確,都無關緊要,關鍵是,既然有一隻怪物出現,必然有第二隻,第三隻……如果再碰到這種連子彈都能躲的怪物,我該如何應對?

我心中還有另一個憂慮,這次疫情,我們暫時只看到人類發生病變,問題是,動物會不會也有類似的病變?如果動物也有類似的疫情,我想這世界就幾乎沒有絲毫希望了……

這兩天,在兩女練習時,我時常會坐到護牆,四處張望,目的就是想觀察街上是否還有類似我們對抗過的怪物,是否有動物也發生病變。今天依然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除了成群結隊的喪屍,沒看到街上有特別的怪物,暫時也沒有看到任何一隻病變的動物。

「聽,什麼聲音?」癱軟在地上的蘇眉忽然說道。

許諾也爬起來道:「我也聽到了,好像是汽車。」蘇眉道:「對,是汽車。」我集中力聽了一會,沒聽到汽車的聲音,道:「我怎麼沒聽到?」蘇眉道:「你趴在樓板上聽聽。」怕牽扯到傷口,我小心翼翼地趴下,把耳朵貼在樓板上仔細去聽,可不是嘛,雖然聲音隱隱約約,但是很明顯是一輛汽車在跑動的聲音,特別是一個急剎車的聲音,我聽的特別清楚。汽車行駛的聲音越來越大,不一會不用趴在樓板也能隱隱聽到引擎的聲音了,很明顯,在我們南面,有幸存者試圖駕車逃逸。

蘇眉道:「是在南邊的中山大街上。」我們都爬了起來,扒著樓頂最西面的護牆向南張望。

「好像是從東向西走的。」許諾剛說完,在南面中山大街和青年路的十字路口,一輛黑的汽車閃進了我們視線,它在高速行駛中撞到了一輛廢棄的汽車,離著幾百米遠,我們都聽到了巨大的撞擊聲,然後是輪胎和地面劇烈摩擦發出的刺耳聲音,那輛車滑出了幾個飄移,停了下來。

「呀!完蛋了。」許諾一下抓在我的肩膀緊張地叫道。

蘇眉叫道:「沒事,你看,它又朝我們開來了。」這輛車大概是想直線向西逃竄,但是車禍改變了它的方向,順著青年路在廢棄的汽車的夾縫中,跌跌撞撞朝我們這裡開了過來,一路上碰翻了不少遊蕩的喪屍。

我低頭看了看我們樓下泰山大街和青年路的十字路口處,那裡堵滿了各式各樣廢棄的汽車,別說汽車開不過去,就是步行穿過都十分的麻煩,不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果不其然,汽車在開到我們樓下時,再沒有縫隙可以鑽,一個急剎車撞在一輛廢棄的車上,停止下來,身邊許諾又是緊張的狠狠在我肩膀上捏了一把。

我扭頭不滿對她道:「許諾,你一定要學會冷靜。」許諾不理我,指著那輛車叫道:「裡面還有個小女孩。」這輛車撞得外殼變形,玻璃全破碎了,車門也掉了下來,可以看到裡面有一男一女,都三十四五歲的光景,他們大概是一對夫吧,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應該是他們的女兒。駕駛位的男人從前門爬出來,扶著汽車,搖搖晃晃地打開了後面的門,她的子抱著女兒鑽了出來。

「快逃呀!喂,你們趕快跑呀!」許諾對著他們嘶聲大喊。

「他們,完了。」蘇眉輕輕說道。

我暗暗點頭,這一家人在劫難逃了,貌似夫的兩人都在車禍中受了重傷,渾身是血,站都站不穩,更別說逃跑了,小女孩看樣子倒沒有受傷,但她肯定也逃不掉,因為周圍早有二十來個嗅到血腥味的喪屍人圍了過去。

女人把小女孩抱出來,到男人手上就不行了,跌倒在地上蜷曲著身子搐,男人喊了女人幾聲,看沒有反應,不再去管女人,雙手摟抱著哇哇哭泣的小女孩倚在汽車上息。

烏壓壓的喪屍已經包圍了他們,有幾隻離他們不過兩三米遠了,男人四面張望,然後轉過身去對著汽車。

「哎呀!這個男的怎麼不跑。」許諾叫道。

蘇眉道:「他知道跑不掉了,要救他女兒,你看,他是想把女兒舉到車頂上。」男人雙手舉著小女孩,奮力往車頂上送,舉到半空中,男人跌倒了,他又爬起來,抱起小女孩再拼力去舉高,離他最近的一隻喪屍已經撲了過來,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男人疼得嗷嗷叫喚,但沒有去反抗,依然努力舉著小女孩想把她託到車頂,但他的氣力盡了,抱舉著小女孩僵持在半空中,再也無法高舉一分。這情景看得我暗暗搖頭,幾乎不忍心再看下去。

在地上搐的女人掙扎著爬了起來,她一手扶著汽車穩住搖搖墜的身體,一手託了小女孩的股一把,男人有了女人這一臂之力,終於把小女孩舉到了汽車頂上,最後的事情完成了,兩人同時摔倒在地上。只一會,就有七八隻喪屍圍了上去爭先恐後去撕咬兩人,遠處還有更多的喪屍聚集過來……

兩人慘叫的聲音漸漸停歇,只有被驚嚇到的小女孩的哭聲還在迴盪:「爸爸!嗚嗚!媽媽!嗚嗚嗚嗚……你們別咬我爸爸,別咬我媽媽……嗚嗚嗚……」第04章殺人積德這家子人真是太慘了,蘇眉和許諾看著都哭了出來,我默默地轉身走開,取了54手槍又走回護牆邊,拍了拍許諾的肩膀,把手槍遞給她,道:「別哭了,哭也沒用,做點實事。」許諾接過手槍,點點頭,按我教給她的雙手持槍姿勢,瞄準下面就要開槍,我連忙攔住她,道:「你想打什麼?」

「嗯?當然是打喪屍了?怎麼?」許諾訝道。

「打喪屍有用,我是讓你打那個小女孩。」

「什麼?你腦袋沒問題吧?」

「全世界都是喪屍,我們殺幾隻也沒用;那個小女孩死定了,你是想讓她被喪屍活活吃掉,還是一槍讓她沒有痛苦地死掉?」一群喪屍已經圍在汽車旁邊,只有十多隻能吃到已經死掉的夫,其他擠不過去的喪屍已經開始伸著手去抓車頂上的小女孩,小女孩在上面哭喊著閃避著。許諾看了看下面的情況,把槍遞給我,道:「也許你是對的,但我做不到,我不能開槍去殺害一個小女孩,要開槍還是你來開槍吧。」我把許諾遞過來的手槍又推了回去,道:「我讓你開槍,有兩層意思,其一,我知道我槍法不行,不是玩槍的料,我覺你有用槍的天賦,你第一次開槍,就擊中了萬景隆,救我一命,我打算讓你拿著這把54手槍。我們彈藥不多,這把手槍一共還有51發子彈,雖然子彈寶貴,但也不能不實彈練習就上戰場,所以,我讓你開槍擊,也是種實彈練習。其二,這個小女孩必死無疑,早死早超生,也少受點驚嚇痛苦,你看,那小女孩被驚嚇成那樣,她那麼可憐,難道你不覺得寒心嗎?難道你不想讓她早點脫離痛苦嗎?開槍吧……」我的話說服了許諾,她扭頭衝著在車頂哭叫這躲閃的小女孩瞄準了一會,忽然又哭道:「李哥,我實在不能,我不能……我下不了手,別我。」我也急了,把手中的雨傘扔在一邊,叫道:「你以為這是你嗎?在這樣的世界末,槍械是保證最重要的武器,你以為我不想拿著手槍保命嗎?我們彈藥極少,一共就只有62發子彈,手槍子彈佔了51發,讓你拿著手槍,就是拿著我們絕大部分彈藥,這是責任和信任,我和蘇眉都指望著你了,你不要讓我們失望。快開槍吧,你還想讓那個小女孩再多受多少驚嚇?」許諾留著淚瞄準哭叫著躲閃喪屍的小女孩,雙手持著手槍顫抖著。

我趴在許諾耳邊,像魔鬼呢喃一樣輕輕地說道:「54手槍有效程是50米,小女孩距離我們恰好在50米左右,仔細瞄準,不要費寶貴的子彈,只有8發子彈可以供你擊。」

「別說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許諾著淚哇哇叫著「砰」開了一槍。

許諾這一槍打在了圍著小女孩的一隻女喪屍的後背上,子彈在這隻喪屍身上炸出了一個血,但這隻喪屍只是晃了晃,繼續去抓車頂上的小女孩。

不錯,我很滿意,這一槍雖然沒有擊中目標,偏差也只在兩米之內,這個成績對於一個初次使用手槍,第二次開槍的女孩來講,已經十分難得。

我趴在許諾耳邊,又輕輕說道:「不錯,許諾你確實有用槍的天賦,深呼,穩住手,不要去想自已是在殺一個小女孩,你是在幫助她,我們是在付出了極其寶貴的子彈在幫助她。」不知是我的言語說服了許諾,還是開了第一槍後許諾已經突破了心理底線,許諾停止了淚,表情肅穆起來,深深了一口,閉上左眼,穩穩端著手槍喵了10秒左右,「砰」又朝小女孩開了一槍。

這一槍打的更準了一些,中了汽車的車身。我在許諾耳邊像催眠師一樣喃喃說道:「再準確一些,幫幫那個小女孩吧,她需要你幫助她擺脫痛苦和家人團圓,就看你了。」我以前讀過不少心理學的書籍,對人類心理略有了解,我不再說好壞問題,只說好的一面,這樣她心中就沒有了好壞的選擇,潛意識裡就會認同我的觀點。

許諾咬咬牙又開了一槍,這次卻偏的離譜,打在了五六米之外。汽車周圍已經密密麻麻全是喪屍,車身下滿是一隻只從地獄伸出來的手,小女孩在面積那麼小的車頂上東躲西閃逃避林立的手臂,最終腳下一滑摔倒了,車子下一隻喪屍立刻抓住了她的腳往下拖拽,小女孩扒住了鐵皮才沒有掉下去,那隻喪屍只抓下了她的一隻鞋子,但是旁邊的一隻喪屍又把手伸了過去……

看著這情形,我冷冷地說道:「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你打不中那個女孩,她就要被活活吃掉了。被吃掉有多痛苦,你知道嗎?」我話聲剛落,許諾開槍了,一聲清脆的槍響過後,子彈正中小女孩的後心,一蓬血花濺出,小女孩掙扎著的身子一軟,被一隻已經揪住她小腿的喪屍拖拽了下去,瞬間淹沒在群屍腳下。

我拍了拍許諾的肩膀,沒說什麼,許諾成功了,她確實沒有辜負我對她的厚望,但我沒有絲毫欣喜,口淤積著一口氣,讓我覺得憋悶,拿出一菸點上,深深了一口,又長長一口氣把煙吐出來。

了幾口煙,回頭時,許諾依然持著槍保持著雙手擊的的姿勢一動不動,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