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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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起小嘴微笑著,雪白的玉足落在鋪著地毯的樓梯上,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一側緊閉的書房內傳來一陣噪音,彷彿裡面有人在爭吵。
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這樣都能聽到,可想而知裡面一定吵翻天了。
疑惑間,阮依儂剛想邁步,突然書房的門被用力拉開,一個男人從裡面氣呼呼地衝出來,沒兩步又站定,轉身低罵道:“你就這麼繼續失憶吧!只要別被你老婆發現你是裝的,就算你狠!”
“我和我老婆的家務事不用你和那位墨小姐心,你們管得太多了!”另一個男人跟著走出來,語氣十分不悅。
“哪天依儂要跟你離婚,絕對有我們的用武之地。”
“你!”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萬一依儂聽到,雷這戲就演不下去了…”突然,話音被某人很識相地自動嚥進肚子裡去了,因為他眼角的餘光正巧一眼瞥見女主角正站在樓梯上,難以置信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幕,這下…麻煩大了!
阮依儂一臉蒼白地盯著樓下四個男人,雷馭風臉鐵青、緊閉雙;靳亟的表情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又提了一口氣;官夜騏則是一臉苦笑,啊,還有一個始終沒開口說話的駱繹,一直站在離眾人身後兩三步遠,保持一貫地沉默和淡然。
“依儂。”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時間,雷馭風終於開口了,他沙啞地叫著她的名字,嗓音乾澀得像是身陷沙漠絕境中,倘若她不看他一眼,他就會死掉。
阮依儂沒有回答他,纖細的手指拿著那枝白玫瑰,用力到手指泛白,明明玫瑰無刺,為何覺疼?這一切原來全是假的,是一場騙局!
他沒有失億,他只是重蹈覆轍,將一年前心血來的那場戲又上演了一次他不要她時,就將她棄之如舊履,再去找別的女人;等他想起她時,就想出這樣一個可笑的法子,來騙她、玩她。
她是個窮人,一無所有,就連身體也被他佔有,他還不放過她,還想在她這裡得到什麼呢?
同情?還是謔戲?她在他眼裡,這樣卑微嗎?
更可笑的是,她不僅傻呼呼地給了他同情,還順帶著把自己的一顆心也給了他。
用力將手裡的玫瑰擲向對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男人,阮依儂蒼白著一張失去血的小臉,一字一句地對他說:“雷馭風,我要跟你離婚。””然後,她轉身,飛快地奔上樓,不讓他看見自己服裡的淚,電不願意看那如遭重創的男人。
樓下,一片寂靜,誰都沒說話。
良久,官夜騏才長長地嘆口氣,回頭對皺著眉頭的靳亟說:“你的工作來了,這下終於有用武之地了…”他話音未落,雷馭風已經怒髮衝冠地撲向靳亟,兩個大男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搞什麼?有話好說,別動手!”官夜騏急著勸架,拉了這個拽那個,無奈人家本甩都不甩他,還同時扭頭對他怒吼道:“閃一邊去!”這下官夜騏也火大了,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好歹他也是自小練過拳腳的,於是看準機會,他衝過去擋在兩人中問想要制止住雙方,怎奈雙拳難敵四掌,急得他只好搬救兵:“別看好戲了,還不快來幫忙…”駱繹紋風不動地站在原地,壓就沒想去幫什麼忙,他只是輕撇薄,說道:“老闆,夫人剛才哭了。”雷馭風因這句話一下子僵住,整個人突然間像老了十歲。
他一把鬆開揪著靳亟領口的手,再甩掉像牛皮糖似的官夜騏,掉頭就朝樓梯口大步走去。
他不願意看到她哭泣,可他總是惹她傷心,這一次她還會原諒他嗎?
只聽官夜騏在他身後唉聲嘆氣地說:“愛女人哪有你這樣愛的?既然愛她,就去告訴她,別再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了,說你沒經驗,談個戀愛搞成這樣,早知道跟我學學…”雷馭風沒答話,大步朝樓上衝去。
“你現在滿意了?是不是開始準備擬定離婚協議書了?”官夜騏回頭看向靳亟。
“我他媽的滿意個鬼!”靳亟同樣窩了一肚子火似地瞪著他,冷嘲熱諷道:“你們有本事搞出這套把戲,就沒想過如何收場嗎?虧你還是醫生,怎麼忍心去欺騙一個女人,你的良心和職業道德都被狗吃了?”
“你跟我談良心和職業道德?你的食心道德又在哪裡?好幾年前就不見了吧?”官夜騏反相譏,這事他到真是淌進渾水裡就說不清了,本來他並不是同謀,只是有點懷疑,後來見雷馭風演得那麼賣力,為了跟寶貝老婆合好不遺餘力。也就睜隻眼閉隻眼裝不知道了。
“我現在正在彌補我的錯誤,比你死不悔改要強多了。”
“找罪受的男人應該下止老闆一個吧。”一直不說話的駱繹突然話:“靳,那位墨小姐,看樣子讓你受了不少罪。”駱繹的話讓靳亟的臉居然紅了,半晌才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說道:“她說我助紂為,一定要我把依儂從這種婚姻中解救出來,才…”
“才肯接受你?”官夜騏這下抓到把柄了,馬上眼帶鄙視地瞪著他:“我說你怎麼破天荒地花大把大把的時間,這麼多瞎心在雷和依儂身上,原來是另有所圖!”靳亟也不甘示弱,冷哼一聲:“不錯,我是另有所圖,像你這樣換女人如換衣服的濫情傢伙,大概一輩子也不可能明白我的心情,想必你沒看出來我還別有用心吧?雷現在的做法就是在逃避現實,還是你天真地認為依儂永遠不會發現他的小技倆?”
“如果這種心情是建築在兄弟的痛苦之上,那我還是寧願不要。”官夜騏聳肩反駁。
“得了吧,都幫著騙依儂,就算是講兄弟情誼了?”
“那也比你強,有異沒人…”
“太過獎了,我的異緣可比你差多了。”兩人喋喋不休地爭執著,許也不願意先住嘴,不過大律師的口才不是蓋的,已經開始壓倒醫生了。
只見駱繹置若罔聞,悠閒地將兩手播在口袋裡,朝吧檯走去,淡淡地扔下一句:“有誰想要喝一杯嗎?”兩人互不服氣地狠狠睨了對方一眼,再同時站起朝吧檯走去。
現在,的確需要一杯好酒,沉穩一下各自不安的情緒,然後再看那位裝失憶的丈夫如何收拾殘局,哄得親愛的子回心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