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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偉強最近在哪裡,能查到什麼查什麼。”監控錄像裡,餘偉強跟在回家的居民身後混進小區,他有意識掩護自己的面部,事發前後都走的沒有監控的安全通道,錄像裡只能看見他佝僂的背和瘸拐的走姿。
他是在餘冉登機一個小時後才出現在香和苑。一定是盯了許久,確定他登機返程後才來的。
藝人隱私洩屢見不鮮,來回航班都有渠道可查,可餘偉強一個醉在賭博裡的人,是從哪裡知道這種狂熱追星者才會關心的事?是否會上網都未可知。
他又是怎麼知道餘冉的住址,從哪裡得的門鎖密碼?
這件事蹊蹺太多。
人死得便宜,可死了不代表算了。
電梯門打開,出來兩位身著藍制服的男人,蔓姐看見他們,站了起來。
紀肖鶴盯著遠處談的三人,把手機遞還給唐助:“先別查,先回去休息,這事我讓別人去辦。你休息好了,再替我跑趟警局。”唐助想說話,被他打手勢制止:“去吧,這兩天辛苦你了。”紀肖鶴近三十個小時沒好好休息,的確撐不住,靠坐在排椅上草草補了一覺,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中老年人慣用的音樂,響徹整條走廊。他睜眼,看見對面排椅上一位女士慌張地用雙手捧住手機,貼在耳邊:“喂?志宏啊……”她身後的牆壁上,貼著一塊“保持肅靜”的標語。
馮麗娟。餘冉的母親。
紀肖鶴第一眼就認出了她,而她嘴裡叫的那個名字,他也認得,是她的弟弟,餘冉的舅舅。
方一蔓不在,整條走廊只有他們二人。
紀肖鶴起身活動四肢,走去探視窗前。
簾子依舊拉著,護士揹著身忙碌,在準備藥品。
耳邊傳來一句顫抖的:“……你在說什麼?”後面的話聽不見了,是馮麗娟掛斷了通話,很快,手機鈴聲又響起來。
她怕擾到病房裡的人,匆忙接了,壓低聲音質問:“你幹什麼?”馮志宏不滿:“你怎麼跟我說話的?”馮麗娟被他這麼一吼,氣勢弱了,可沒像往常一樣道歉。他剛剛那話著實氣到她了,她選擇閉口不言。
那頭自以為是地講起道理:“你看小冉現在這樣子,後頭會怎麼樣,誰曉得嘛?你不是說人還危險的嗎,我跟你講,就是要在這時候,趁他公司還沒來得及動他的財產,你先把他銀行卡那些拿到手上,你曉得他密碼的吧?自家的財產,要攥在自己手裡才安心。你別不信,城裡那些公司心都黑得很,大公司心更黑,到時候什麼都搶走了,人家還會讓律師跟你講道理,你鬥得過他們?”
“我兒子不會死。”馮麗娟用手抹臉,掌心全是眼淚。
“我又沒咒你兒子。”那頭敷衍的,“跟你說正事呢,你是他媽媽,你就幫他保管一下,到時候他醒了,還給他,他能說什麼?”馮麗娟了鼻子:“我沒有。”
“沒有才要你去拿啊!”馮志宏急了,又跟她講起道理,末了道,“你聽我的,準沒錯,咱們一家人!外頭那些公司真的不是東西!咱們真得防著!知道嗎?”馮麗娟抹掉眼淚,半晌才應了聲。
紀肖鶴在探視窗前站了許久才走開,發現馮麗娟身側多了個女孩子,他見過的,餘冉的助理。
李月妮和他對上視線,怯怯地起身靠近,將兩個小東西遞給他。
是戒指。
乾淨的,光亮的,攤在紀肖鶴掌心,其中一枚可以看見內圈的刻字。
j&y餘冉試了一回三個手指都戴上戒指,覺得不舒服,就把一個摘了,只剩無名指和食指的。
紀肖鶴送了他一條鉑金細鏈:“不習慣可以戴在脖子上。”被他拒絕了。
當時在燈下,餘冉用左手扣著他的左手,盯著他眼睛:“我就想戴在手上。”李月妮小聲解釋:“昨天參加活動,他戴的品牌商提供的戒指,忘記還了,這個給我保管,也忘在我這裡。”紀肖鶴收攏五指:“多謝。”唐助來時帶了吃的,簡單的麵包和牛。
紀肖鶴有大半沒進食,也沒心情,只吃了兩塊方包,喝了一瓶牛,又和唐助去了窗邊。
走廊裡大多時候是安靜的,牽掛的人在icu裡,外頭的人像失了說話的能力,沉默地盯著地板和牆壁。
“怎樣。”唐助低聲道:“排查了附近的監控,查到點東西。餘偉強是有同夥的。”瘸拐的人最好捕蹤跡,監控拍到餘偉強從菜市場附近的小巷出來,穿過兩條街,進了香和苑,再往前倒五分鐘,一輛常見的老款麵包車開進了同一條巷子。附近監控全被調了遍,從後頭居民樓的樓外監控裡查到了餘偉強下車的畫面。
麵包車等了許久,直到夜裡九點三十二分才離開。那時候餘冉在搶救,餘偉強已經宣告死亡。
唐助道:“現在那邊在追查這輛麵包車。”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兩人不約而同往排椅那邊看了眼,正瞧見馮麗娟接起電話。
紀肖鶴收回視線,手指在窗沿有節奏地點著:“辛苦,你先回去,有消息隨時告知我。”第38章次早上紀老夫人又來了,獨她一個,提著個保溫桶。她把帶來的大衣披到紀肖鶴身上時將他驚醒了。
“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