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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衣堆在身旁,累起可見的厚度,恰好遮住了下光景。他大概受了驚嚇,背微蜷著,脊骨凸出明顯的弧度,仿若順著山勢而下的小山澗。
現在明明不到八點半。
餘冉一時失了語,遲鈍地把浴衣往身上拉,紀肖鶴已經走了進來,腳步很輕,在他身邊蹲下。
懷裡藏的裙子被拉出去,布料染了他的體溫,溫熱的,被紀肖鶴攥在掌心。
餘冉聽見他問:“要試這個嗎,戲服?”紀肖鶴看過劇本,他清楚一切。餘冉僵硬地點頭,話不經大腦地解釋:“我找不到拉鍊……”這話說得,像是求他幫忙。
餘冉閉了嘴,無措地把浴衣拉緊了點。
紀肖鶴聞言,翻動手裡的真絲裙,是一本正經的模樣。
片刻,“這裡,在裙子側邊。”餘冉神思混亂地點了下頭,盯著紀肖鶴的手。他還戴著腕錶,是深棕皮質的錶帶,襯衫袖口挽上去,手背的筋骨隨著他的動作或顯或隱。
“來,試試。”餘冉被他扶著站起,浴衣又落了,隨之覆在身上的,是輕軟的布料。紀肖鶴垂著眼給他拉拉鍊,餘冉的目光擦過他的眉眼,落在緊閉的門上。
怎麼就忘了鎖門?
“看看。”是拉鍊拉好了。
衣帽間裡有三面穿衣鏡,嵌在櫃裡,三塊鏡面映出兩人捱得極近的身影。餘冉匆匆掃了一眼,不敢細看,悶頭要去扯拉鍊:“嗯。”手被紀肖鶴握住了,他心裡猛一墜,聽見他道:“等等,還有耳環。”耳環盒子小,藏在裙子的包裝裡,餘冉沒發現,聽見紀肖鶴的話,才看見腳邊有個翻倒的首飾盒。
紀肖鶴拾起那個小盒,打開,取出一對水滴狀的珍珠耳環。
餘冉打了耳之後還沒把耳釘取下過,但沒事常去撥轉動它,使耳不至於癒合,是以取耳釘並不艱難。紀肖鶴把他的耳釘取下,換成那對珍珠耳環。
戴上時,他問:“會痛嗎?”聲音很輕。
餘冉幅度很小地搖了頭。
“再看看。”還是不敢細看,胡亂應著好的,去扯拉鍊,珍珠耳墜被他動作牽動,輕輕地敲臉側。
又被紀肖鶴擋開了手。
三面穿衣鏡裡映出緊貼在一起的兩人,紀肖鶴從背後抱住餘冉,下頜抵在他肩窩上,聲音壓得極低:“今晚可以嗎。”餘冉側頭與他對視,他揹著光,平常淺棕的瞳孔看上去是黑的,見不到底,卻有他的身影。
那是毫無掩飾的眼神。
心跳得極快,像是要從喉嚨口蹦出來,攪得餘冉嗓子發乾。
紀肖鶴貼近了:“你說什麼?”他劇烈地呼了下:“……不要在這裡。”除了上午打掃衛生,別的時間阿姨都不會上樓。
餘冉知道這件事,可就這樣穿著吊帶真絲連衣裙被紀肖鶴抱出去,穿過半個走廊回臥室,還是害怕,摟著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肩窩裡當鴕鳥。
進門時還不忘小聲提醒他鎖門,只聽見紀肖鶴的輕笑。
被放在面上時,因為太緊張了,忍不住說了點廢話緩解:“我下次肯定鎖門。”紀肖鶴親他:“防我呢?”餘冉沒吭聲。
頭的小燈被打開,紀肖鶴坐在他身側,抬手解腕錶,又取了金絲框眼鏡,轉頭來親他,俯下/身,衣料摩挲被面的動靜在官裡無限放大。
被含了片刻,他又去舐他的牙齒,餘冉鬆了牙關,舌尖被他住,勾著蹭著,將雙方的呼全打亂了。…………第二天餘冉是獨身一人,在客房醒來的。
頭擺著紀肖鶴臥室裡的電子鐘,底下壓著一張紙條。其實現在有先進的電子設備,極少人用紙條留言。
餘冉滾了兩圈,痠背痛,抬個手像被扒了筋。千難萬苦地拿到了紙條,展開看,先看見右下的落款,字如其人,鐵畫銀鉤,筆鋒漂亮。
小余:臥室太亂,要讓阿姨收拾,所以抱你到客房休息。醒來記得下樓吃早餐,不想下樓就打頭的電話讓阿姨端上來,一定要吃,我會問阿姨。今天的課我已經為你請好假。晚上我下班會盡快回家。
紀肖鶴餘冉放下紙條,慢慢倒回裡。
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他的溫度,還有他的吻。
想著想著捂住了臉——下次換衣服一定鎖門!
第27章中午時候紀肖鶴打了電話回來,餘冉正在吃午飯,阿姨燉的粥香綿軟爛,他差點把一砂鍋都吃完。
回頭張望了下,沒看見阿姨的身影,壓低了聲音問他:“衣帽間的盒子呢?”
“沒找到嗎,那要問阿姨。”餘冉用勺戳著碗底:“你問!”那邊笑了聲:“好。”晚些時候嚴和發了語音來,說他那邊顯示包裹簽收了,問餘冉有沒有收到裙子,試了沒有。
這問題真是戳心了。
餘冉躺在按摩椅裡,給他回消息:簽收了嗎,我晚點去問問,試了再跟你說。
回覆完嚴和他又去找紀肖鶴:有沒有問阿姨盒子在哪裡?
紀肖鶴大概在忙,一直未回覆消息,直到晚上他到家。
餘冉看見狸奴和旺財往門廳跑,就知道他回來了,於是也跟過去。穿過走廊,到了門廳,別墅大門正好從外被人推開,穿著西裝的紀肖鶴跨進來,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