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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字都沒有聽進去,心亂也是罷了,腦子也被房疏的體味蘊得發暈,血氣都快速運轉起來,有些微微耳鳴。
前幾傷口時常發痛,睡覺的注意力也都在保護傷口上面去了,這傷口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晚上就開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夢裡夜帳暖,檀香浸骨,薄紗覆肌,躺在涼簟之上,掀開薄紗,是一具瘦身體,再往下看,伏著一模糊之物,似是玉仃當,那人一開口便是:“好弟弟,來陪陪哥哥”,夢裡的場景有些不清楚,可這房疏的聲音可是真切得很。
驚得霍臺令寒夜裡出一身薄汗,旁邊人睡得舒服,而自己卻輾轉反側,身體與心裡都不十分不適。
後面幾夜這夢境越發具體,還是那個場景,只是後面自己竟然被拉上榻,覆上他身,又不得其法,每每驚醒,皆是不能入眠。
不得不承認,他是對這人有了不正常的妄想。
現在房疏幾乎是貼著他耳旁說話,吐氣如蘭,回過神,像被擊中了麻筋,用力甩開了房疏的手。
霍臺令赤著臉有些怒氣,說:“能寫個字兒就行了,哪來這麼多花招?!”房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前一秒安靜自怡,後一秒就像逆了的貓,這算是陰晴不定還是少年心?
不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有些摸得清楚這人,他若兇,對他笑笑再好言說兩句,也就過去了,別在此刻針尖對麥芒,要不然又得見血收場。
“臺令說得是,不像我們這等酸儒,對這些計較得很。”房疏坐到另一頭矮桌,給自己倒了點涼開,喝了一杯水,嘴角沾了水,他又用袖口拭乾嘴角。
他這一系列動作怎麼看都充滿了雄氣息,並不像女子那般輕態含羞,半遮半掩。
“你看我做甚?”,房疏上下打量了自己,“打擾你思緒了?話說,你這是給陳大人的回信嗎?”霍臺令突然警覺,一手捂住信,由於握筆姿勢不對,慌忙間,筆頭翹起,墨汁灑了半張臉。
“哈哈”,房疏笑得直不起身,霍臺令太像被大人抓住小秘密的孩子,“你怕什麼?你就寫了個開頭,我能看見什麼“霍臺令看他笑得歡樂,看自己出了糗,心裡暫時也沒有那見不得人的想法,說:“沒人教你尊重別人隱私?!!”
“這話從錦衣衛指揮使霍臺人口中說出來........就像,狗突然說屎不好吃了一樣!”這是記住上次的話了。
房疏在外人面前衣冠楚楚,一絲不苟,一副陌上人如玉的模樣,其實也喜歡說些不入的話,還喜歡做一些市井氓的動作,比如看書入了神,會脫了布鞋布襪,用手指在腳指間來回穿梭,再停頓片刻再伸到鼻尖用力嗅上一嗅,再出一副饜足的表情.......
這些小習慣多得很,霍臺令都不忍直視。
霍臺令表情認真,說:”你別來看!小心殺人滅口!
““不是.......”,房疏指腹蹭了蹭鼻尖,不知當講不當講,每次這樣,也是肯定要講出來的,“你開頭就寫錯了.......”霍臺令低頭認真看了那五個字,問:“哪裡錯了?!別找茬!”房疏衝勁兒又上了頭,說:“五字就錯了兩處!”
“哪裡錯了?”房疏拉過紙,看了一眼。說:“陳朝爵青監。首先,你不應該在信上直呼長輩名,字,號,應該寫陳大人。其次,青監是長輩對晚輩說的,你個都沒有長齊的小子,應該寫尊監之類的。”霍臺令也有些不服氣,“我看他每次都寫的青監.......”
“你是晚輩嘛,就應該的呀,看,哥哥又給你上了一課。”現在霍臺令聽他說什麼“哥哥”,都像榻上閨語,用以調情,竟有些背德之,又忍不住想偏了去。
霍臺令有些報復似的,說“還有,什麼叫都沒長齊?要不要脫了給你看?!”,說著還站起身要扯褲頭。
“快別鬧了,不知道的以為你要對我撒了!”,房疏有些發火了,也站起了身,“你幼不幼稚?!”房疏自詡脾氣很好,卻總是很容易就被霍臺令怒了,像這種人出門輕則被潑糞,重則被刀,所以這小子是怎麼活到二十三歲的?
“你說我幼稚?還沒有敢這麼我說我!”霍臺令褲頭鬆開,想越過矮桌要給房疏一點顏,剛一跨,褲子真就掉了下來,絆了跟頭,就要來個狗啃泥的時候,房疏一把扶住他。
這可真是糗大了,剛剛的怒氣被難堪擠出了膛,房疏憋著笑,心想:“別讓孩子太難堪”霍臺令連忙站起身,拉上褲頭,一時不敢抬頭看房疏。
“不是要看看長沒有長齊嗎?哥哥還沒有看到呢。”外面夜風吹了進門,桌上的燈搖曳起來,險些熄滅,晃得兩人身影波動,房疏突然打了個冷戰。
“別再叫什麼哥哥,弟弟,聽著煩!”
“那真是可惜了,我弟要是活著,和你也差不多一般大......”房疏佝僂著身子,縮上了榻。
霍臺令本來也冷了,現在卻不敢上榻,還在矮桌旁坐著,“你還有弟弟?是不是被你擠兌死的?”房疏也不和他計較,答道:“說起來確實怪我。”霍臺令聽出了他不快,突然間善解人意了起來,轉了話題,問:“下午劉大刀找你說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