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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又找上門了,女子名為南金姬,自從得了自由身,無處依靠只能回了老家全羅,尋得了舅舅,還沒有過兩天安生的佃農生活,又被洗劫一空了,這次不是寇,是陳璘的下屬季金,此人是武進士出身,才升了不久的參將,隸屬陳璘水師。
這人帶領的水軍在全羅海灣附近劫不到了寇的船隻,手下的人實在無趣,幾天覓不到刺
就上岸去欺男霸女,又怕被上頭人知道就屠殺了全村的人再栽髒給了倭寇,倭寇罪名不少也不差這一樁。
舅舅將金南姬藏在櫃中,金南姬雖然躲過了他們的□□,自己卻被一刀砍斷了頭。
房疏皺眉看她在紙上寫著,讀懂了大概意思,她渾身汙穢,衣服破損不堪,寫著寫著涕泗橫,不知一個弱女子是如何知道了他的位置,連夜趕
地尋來。
知曉了情況,房疏連夜讓驛卒送信給了麻貴,陳述了陳璘水軍的不正當行為,麻貴也確實有些生氣,覺得這人算是管教不嚴,應當按軍法處置,可惜現在是特殊時期,希望季金能戴罪立功。
這可是打了陳璘的臉,他是個護內的人,自然就對房疏心存怨念了。
西路軍裡就傳出了房疏帶了隨軍女人的話,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頂多算是個閒談,可對象成了房疏可不一樣了,加上之前的四男一女事件,下面人也是耳饞地很,傳著傳著就成了“芝蘭探花不堪寂寞,搶了朝鮮女子夜夜陪伴”,芝蘭探花也就成了氣探花,房疏也萬萬沒有想到,若是知道被傳得這樣風言風語是定不會留下南金姬。
有時候真相如何並不重要,陳璘前兩才被這房疏揭舉了,他逮住勢頭也向麻貴起訴房疏,麻貴看著頭大,現在最大的敵人還等著消滅呢,這內部就出現了裂痕。
最後麻貴下了通知,願房疏和季金戴罪立功,若無戰功,戰後按軍法處置!
就這樣,房疏背上了這莫須有的罪名。
八,陳璘也發出了信,確定豐臣秀吉已經死的涼透了,自己已經部署好了水軍做好了作戰準備。
可之後莫名的安靜了好幾天,寇不動,明軍也不動,興許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十一月十五號這天,劉大刀和房疏收到了霍臺令的信,內容是讓所有錦衣衛撤退,戰火隨時會燃燒。最後還囑託了一句讓房疏又羞又氣的話,“望房疏謹記當之約,縱慾敗身毀清明。”房疏扶額,劉大刀一看來了好奇,“房大人和霍大人什麼約定?看你們這稱呼,關係應該是很親密了。”只開了提親的玩笑,他還真掛在嘴上,他不要臉自己還要呢。
房疏連忙搖頭,說:“他胡說八道,別放心上。”劉大刀卻若有所思,力沒有放在採陽避陰之上了之後,心思也玲瓏了起來了。
房疏試圖和霍臺令再次取得聯繫,終是沒有結果,十七這天,順天城樓上也吊了數顆人頭,生怕明軍看不明白,臉還清洗的十分白淨,房疏收到探子的彙報,怕是聞玄青遭了橫禍,連忙上前查看,他眼
,確實是聞玄青的手下,只是沒有聞玄青,又鬆了口氣。現在的情況,沒有消息也不一定是壞消息。
抱著這僥倖的心理不過到了下午就幻滅了,聞玄青被小西行長抓住了,只是知道他是錦衣衛指揮使,留了他一命,受沒有受待就全無所知了。
若不是爾良勸房疏,他都有衝動一人入敵營去救聞玄青。
“少爺!你糊塗,你一個人怕剛進城就會被紮成了刺蝟了!”,爾良看他手持風光,慌忙拉住他,南金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呆愣一旁。
“若是開戰,聞大人肯定會屍首異處,此時不救,便再無機會了!”自從上次小西行長被這芝蘭探花忽悠了之後,可對他懷恨在心,讓人傳出過口信,必取芝蘭探花項上人頭,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爾良眼神堅決,“少爺執意如此,爾良也一同前去!”
“胡鬧!兩個人還敢獨闖蛇潭?”,劉大刀掀開房疏的門簾,“房大人,剛剛霍大人又來了信。”房疏接過信件,劉大刀對著南金姬十分防備,瞪了她一眼,就那股要吃人的氣勢就把南金姬嚇了出去。
原來是前一陣子從順天駛出了一條船,霍臺令並沒有截住,印證了陳璘和麻貴所想,這是向島津義弘求救去了,小西行長地理位置註定了他不好逃跑,而島津義弘和加藤清正不一樣,靠著海邊,上了船就有機會逃跑,小西行長與加藤清正是死對頭,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不敢妄想他會救自己,只能寄希望與這個莽撞的島津義弘了。
麻貴與陳璘商議,讓劉大刀和董一元帶少量兵力去盯著加藤清正和島津義弘的一舉一動,由於明軍兵力加上朝鮮兵力也才九萬左右,而寇總兵力接近十四萬,又是一群窮寇,不能硬碰,只能逐個擊破。
基本所有的水師力量都集中到了順天海域,用小西行長作誘餌,守株待兔。
而房疏就帶著騎兵和步兵守住小西行長,必要時候和霍臺令所率領的部分水軍,來個前後夾擊,霍臺令的任務不止要攔截小西行長,還作為最後一道防線阻止小西行長與其它軍隊匯合。
最後又不忘調侃房疏一句:“望房小妾速遣散那女!!”這兩個嘆號點地又急又狠,房疏真是是無語了,他都有些怕看到霍臺令的狗爬字,和看似認真的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