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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到他頭上了,沒好氣的奪過房疏的傘,自顧自的打著。
“我傘……”霍臺令故意走得很快,房疏只能在他背後快步跟上,幸好離自己帳篷也不算太遠,可到了自己住處時外衫都溼得差不多了,別說在京城就沒有什麼行頭,出兵在外更不能有多的行頭,就基本只有這青衫,衣角處還有個招眼的補丁。其實還是羞恥的,節儉是一回事,這窮酸又是另外一回事,明顯他是後者,所以脫下溼的外衫晾在營內也將那補丁向著陰暗處,怕被人看了去。
房疏身著素白右衽內衫,顯得高挑瘦削,頭髮有些溼了貼在脖頸間,看一眼,霍臺令就覺得呼有些困難,也不覺得涼了,連臉上都冒著熱氣。
他不再看房疏,房疏也沒有因為他搶傘而生氣,但也不打算和他說話,他就坐在一旁翻起了《三略》。
霍臺令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心想:“真是個書呆子!就喜歡這些紙上談兵的玩意兒!”
“復炎,你今兒下午講得是什麼故事?就聽得你講道‘甄氏玉肌花面,有傾城之貌’,然後呢?是不是那曹某人心生了意?”房疏眼不離書,淡淡說:“三國演義”,後想想又覺得不對,“你三國演義都不知道嗎?”霍臺令一聽,窘紅了臉,搖了搖頭,“聽過書名……”房疏愣了愣,說:“曹丕娶了甄氏,結果負了她,處死了她,讓她口含米糠,以發覆面。”
“喔……”房疏實在忍不住好奇,問:“你小時候不曾看過這些小書嗎?”霍臺令眼神中的痛楚一閃而過,又裝作無所謂,“忙著習武,哪有這些閒情!”
“那你怎麼不練練護襠功?”,房疏看他那不屑的勁兒,也忍不住嘲諷。
霍臺令也不讓步,“怎麼也當擋不住芝蘭探花的豬蹄呀,陰得很!”這一句讓房疏又是內疚又是生氣,若再說,怕兩個人又會打起來,罷了罷了,莫與小人置氣。
見房疏又不理自己,有些意興闌珊。
閒起來無聊的,霍臺令又是閒不住的人,他湊到房疏身旁看他看的書,那股檀香染了水氣,蘊得霍臺令有些糊。
房疏覺一股熱源靠近,抬頭想問他意何為,鼻子先癢了起來,就對著霍臺令打了兩個噴嚏。
“哎呀~”,房疏連忙用袖子去擦拭他的臉,後者臉都是黑的,“對不起,沒忍住!”霍臺令想罵人,也不知道罵什麼,注意力都被近在咫尺的臉引了去,他眉頭微皺,嘴緊抿,認真給自己擦拭的模樣毫無防備,也莫名讓自己安心。
這份安寧轉瞬即逝。
麻貴身旁小兵過來傳信,一掀開門簾就看到這房疏半趴在霍臺令身上給他擦臉,只能咳嗽兩聲引起注意。
房疏迅速直起身問那人:“何事?”
“陳……陳大人來了!”陳璘?!
房疏起身披上那半溼的外衫,對霍臺令說:“是陳璘!”麻貴正在自己營地裡接待陳璘和鄧子龍,一旁還有劉大刀,房疏一進去就看到三張陌生的面孔,兩個是老者,那年輕一些的大約四十左右,應該是陳璘的兒子陳九經了,其餘兩個約摸六十又多,一個忠厚有禮,年長一些,定就是鄧子龍,一個眼冒光,不消說就是陳璘了。
房疏搶先作了禮,“久仰陳大人威名!”陳璘喜笑顏開,連忙扶起房疏,說:“想必這就是剛剛兩位大人所說的芝蘭探花了!果然是芝蘭玉樹啊!”,陳璘著一口粵味兒的官話,房疏聽得很吃力。
陳璘雖然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卻喜歡附庸風雅,經常寫一些打油詩,自以為才高八斗。
這時霍臺令也進來了,陳璘一見,放開了房疏,馬上上,“喲喲!這不是臺令嗎??怎麼你也來了這偏遠之地?!!”霍臺令比他高出許多,攬著陳璘肩膀,霍臺令也講著粵語,“陳伯,多久沒見了?!六年了吧!您還認得出我?!”房疏與麻貴他們面面相覷,皆是聽不懂他們講什麼。
霍臺令看了一眼房疏,對著他帥氣地眨了眼,房疏有些心跳加快,臉也不可抑制地紅了起來。
陳璘拉著霍臺令坐在麻貴他們對面,對霍臺令說:“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呀!十七歲那年就長得高大,真是越來越有男人味兒了!”
“哪能和陳伯比?陳伯才是老當益壯!”陳璘是看到了那小探花和霍臺令之間的互動,想著這小子怕是在軍隊裡換了口味,笑得不言而喻,對著一旁房疏指了指霍臺令身旁的空位,示意坐下。
自然是沒有道理推卻,房疏也就將就位置坐下。
要不說陳璘特別有眼力勁兒,可惜有時候用過了頭,鄧子龍和陳璘待久了,也能聽得懂他三言兩語,陳璘就湊在霍臺令耳旁悄悄說:“那芝蘭探花確實清秀靈,小子眼神不錯啊!”霍臺令一聽,笑得有些尷尬也有些慌亂,“陳伯誤會!就是同僚!我,您還不知道嗎?那點小趣好可歪不了!”麻貴一旁有些沉不住氣,對霍臺令說:“霍大人,還望您給解釋解釋這陳大人說了什麼。”心想他剛剛私語的那句話肯定是不適合當眾說的,只說一句:“以前和陳大人是舊識,這就敘了兩句舊。”麻貴卻起了疑心,劉大刀只在一旁橫眉冷對,鄧子龍一句話也沒有說,靜靜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