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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坐了一會兒便告辭了。
李戴送了幾個僕人來,本來有幾個年輕丫頭,被房疏拒絕了,只留下兩個小夥——瞿百、瞿千。三個嬢嬸——白二嬸、白三嬸、白四嬸。
房疏正忙著和他們一起收拾安排府裡,也沒有怎麼留寶鴻林,寶鴻林前腳剛走,聞玄青後腳就來了。說起來兩人自從回京後就沒有怎麼見過面,前段時間聽說他和霍臺令圍捕燭照時受傷,房疏也沒有來的去查看,只見他腿還有瘸拐。
聞玄青一來,房疏連忙囑咐祁鬧子去讓姬容姬悅不要出門來。
聞玄青也只是寒暄了兩句,說了些恭喜的話。
房疏假裝漫不經心,“你師兄這兩天忙些什麼?”
“不知道……好幾不曾見過他了。”等聞玄青離去後,祁鬧子又鑽出來了,說:“我打聽了,那天聞大人和霍大人受傷那天,霍大人突然暴走發生了什麼。”
“有話就說”,房疏在書房,擺整好青花瓷,擺上從去年所住裡搬來的書籍。
“當時聞大人腿部被九蓮教的砍傷,霍大人手臂也被砍傷,逮捕了燭照之後,押解回巡撫司,曾大人第一反應是去查看聞大人傷勢。都是徒弟,差別真是大啊。”房疏沒有什麼表情,只說:“手心的總比手背的厚些,心臟都不是對稱的。”
“想想霍大人也可憐的。沒爹疼,沒娘愛,好不容易有個師父吧,還是個偏心眼。”房疏手頓了頓,又繼續撣書上的灰,“你不是也沒爹沒孃?還學起嘆了。”
“我又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怎麼沒爹孃?!只是死得早,才生了我沒兩年就患病死了,一直被祖母帶大。小時候鄰居家,也是兩兄弟,全家人都偏愛老么,那老大一天趁家人不在,把弟弟扔鍋裡煮了,後來老大也活活被他爹打死,他娘也患了失心瘋,不久就失蹤了,鬧得家破人亡。”房疏沒有說話,他又接著說,“也不知道霍大人小時候想不想把聞大人給煮了!?哈哈哈哈,反正我對這種事情有些陰影。”
“聽鴻林說你經歷了薊州之變?怎麼逃出來的?”想起來,祁鬧子頭皮還發麻,“當時我祖母年事已高,壽終正寢,我也無歸處,就加入了剛剛從朝鮮撤回的防海南軍,南軍在戰場奮勇殺敵,回國後卻立功不敘,薪餉不繼,南軍才有些鼓譟,總兵王保讓我們繳械去演武場集合,結果王保帶兵對我們揮刀亂砍,斷臂殘指滿天飛,臟器混血滿地……幸好體格瘦小,運氣也好,我不顧命拼殺逃過一劫。結果在外面還是混不下去,還是回到了軍隊……”說完,祁鬧子本來就十分瘦屑的身體,佝僂了幾分,“真的厭煩了這種四處無家的生活啊!本來想跟著霍大人謀個官職的……全被房大人你給攪和了!”
“跟著我不一樣嗎?何必跟著他?”祁鬧子聽完,眼神都斜看了房疏一眼,“你?!房大人,我可不是傻子,跟著霍大人可比跟著你容易多了。”
“你看不起我?”,房覺到了嫌棄,心裡又要較真起來。
“那哪敢啊!”。
才說完話,瞿千就跑了進來,“大人,有錦衣衛上門來了!”看瞿千著急慌的,房疏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到了門口,才看見是黃庸。
“房大人,霍大人讓小的帶著些人來給您看家護院。”黃庸拱手就要告辭,房疏叫住了他,“霍大人呢……他……算了,沒事兒,你把人帶回去,我這裡不需要。”
“霍大人說,如果你問起的話,就讓我轉告您,他最近很忙,可能要去播州鎮壓叛亂……”
“播州?他現在在哪裡?”
“正在兵部和幾位大人商談。”黃庸不肯帶人走,等到晚上,房疏帶著爾良和祁鬧子親自帶著那幾十個錦衣衛去了明止庵,卻撲了空,霍臺令並不在府中。
房疏將一個包裹給黃庸說:“這是我今天才去裁製的絲綢被衾,讓你家大人還是換著用……別有了味兒還不換。”回去路上,祁鬧子吐槽說:“寶老闆就送了這麼一點上好絲綢,還讓你送人了……”房疏也開始忙碌起來,一大早要去六科直房做事,開始兩天只是跟著其它人瞭解些常事務,禮科的人情緒有些高漲,對皇上不立太子之事埋怨頗深,紛紛吵著要上書,這兩聽得這些事,房疏耳朵也要起了繭子,內閣這兩天也被六科的人吵得頭頂禿了皮,這事兒自然也到了皇上耳朵裡,直接彈劾罷免了一個禮科給事中,工科右給事中,依然是撲不滅他們的‘勇往直前’,說得是:“願為國土江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國本一不立,國一難定!”,雖被罷免卻贏的一片喝彩,在朝堂中留下英魂美譽,便已經足夠。
下午時分,房疏又要去上書房給幾位皇子授課,只是每次他時不時察覺大皇子會盯著他看出神,他私下問其它少傅太傅,“大皇子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都說,他上課時最認真的,也最努力完成課業。
這次房疏讓他們用朝鮮語自己寫句詩,無論什麼都可以,房疏便矮身在朱常洛身旁,看著他寫,只見朱常洛握筆的手抖得不停,房疏問:“殿下想寫什麼?”朱常洛嚥了口唾沫,“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才說罷,一旁三皇子朱常洵就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