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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紋銀給他,“我的伙食費!再讓我住半個月。”房疏跟著他到了屋裡,“你去哪裡搶的錢?!”,說罷放在了桌子上,“我不用髒錢!”佔玉笑了,笑得有些像哭,“你這酸儒!本來以為你有點趣!沒想到和別人一樣——無趣!”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何為髒錢?何為淨錢?”
“辛勤而來是為淨,剝奪是為髒!”
“地主辛苦管理佃農,又壓榨佃農勞動力是為髒還是淨?政權絞盡腦汁制定政策管理,讓百姓上稅糧是髒還是淨!?”房疏一時被他噎住。
“放心!我非搶非竊,這是我的錢!萬事哪裡非得分個黑黑白白!好似八卦兩極,分割不得!一體雙生罷了。”
“你這個搗子!哪裡來的錢?”
“我自己掙的!我很有錢的!真是……你看著我這身行頭可不菲呢!你這個不識貨的悶酸蟲!”房疏看他身穿的蠶絲薄紗,下著白碾光絹挑線褲,腳穿白綾高低鞋兒,他若靜靜坐一處,真是玉面公子。
“你這銀子去了酒家也能住半個月天子號房,能喝上好女兒紅,何苦來哉我這寒舍!”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房疏是知道的——利極必詐!
“還不是看你是讀書人……我書讀得少,小時候都顧著街頭,拉幫結派,聚眾鬥毆。這書讀得少了些,這些時看你寫聽你讀,倒也有些樂趣!”
“就為了這?你去私塾聽罷,那裡你可能聽得懂。”房疏頓了頓,“還勞煩把解藥給我主僕二人……”佔玉笑了起來,房疏正是一頭霧水之際,爾良興沖沖跑了進屋,太興奮了,居然頭次對僱主撂挑子,“少爺少爺,我這兩天琢磨了一下,那晚這佔玉給我吃的是麵糰!”
“你這是吃了橄欖灰兒——品出味兒了?哈哈哈!”,說罷佔玉大笑起來。
倆主僕是被他笑得囧了。
房疏也覺得這佔玉其實很有些人情味,為人仗義,格豪,直言直語,最讓房疏羨慕的是他的隨。他似乎總是能無所顧忌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那陣子,佔玉總是拉著房疏喝酒,房疏是個一杯倒,前陣子差點光股出了醜,心底不願再碰,佔玉瞭解緣由說:“怕什麼呢!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嘛!”,從此是夜夜飲酒,把房疏喝醉之後,自己一個人也要喝到半夜。
一次房疏表達了他的羨慕之情,佔玉苦笑一下,“哪裡會有人能真的隨,只是表象……我還羨慕你,有個固定的家,有個全心全意信任的人……”。
兩個都苦笑著。
人的喜惡並不共通,但無奈可以。
佔玉看清晨時分爾良總會起來打個一招兩式,問他:“哪裡學的狗趴式?不過那天你踢我那腳真的痛!”
“不是狗趴式……是……朋友教的。”,其實是在宮裡有個西廠太監看他老實,才教的。爾良也肯學,能吃的苦,練得也不錯。
“我來教你幾招,保證你受用終身!”爾良知道這這個人的厲害,也認真退到一旁看他,他從帶出出一把軟劍,劍身通黑,在院中游若蛟龍,白紗翻飛,動作行雲水,就把爾良和房疏都看得直了。
一套舞畢,佔玉將劍束回間,臉不紅氣不。
“這招叫——攀龍附鳳,咳咳,名字是有些不太雅緻,反正吧,還是能用!”一連好幾天的教學,真讓爾良開了眼界,有些招式連房疏都記得了七七八八。
什麼蛇攪白澤、一石白楊穿、光火石。
爾良手臂沒有多少氣力,這一石百楊穿少了很多殺傷力,佔玉一把他脈,眼神複雜,是將爾良看穿了,也不明說:“若腿上還有氣力的話,就用腿,這個也不固定的……可惜了,是塊料子的。”還不是隻有六九等的下作人才會走上這條路,佔玉不歧視,不憐憫,只覺得可惜。
佔玉在他們家可不止待了半個月,接近一個月之後,家裡來了額頭印有蓮花的兩兄妹,兄藍妹紅,聽佔玉喚他們——姬容和姬悅。
哥哥姬悅喚他教主,讓他回九蓮教,不要在民間玩些大俠抓竊賊的遊戲,還傷了腿。
房疏才驚覺,近來麻城確實是沒有再發生偷盜搶劫之事。
再聽九蓮教,房疏和爾良有些後怕起來,他們經常在街上聽說書人提談的九蓮教是教,殺人放火,姦擄掠是無惡不作。
臨走時,佔玉嘆了口氣,對主僕倆說:“經目之事,猶恐未真;背後之言,豈能全信。”第31章最後,房疏說:“從此以後就再沒有聯繫……不過是萍水相逢。”眾人聽罷多少有些不可思議,傳聞中的佔玉如勾魂閻王,應該是隨時帶著青面獠牙,想象不出是個這般市儈氣息的人。
最不能接受房疏說辭的還是聞玄青,他說:“不過房大人的一面之詞!”
“聞大人也沒有證據不是?您大可以去查,以證明我的清白!”曾凌天一旁靜默了半天,出聲:“好了,今天主要不是這個問題,房大人說的是,若有疑慮,就去找證據。”曾凌天一開了腔,聞玄青也不再說話,霍臺令笑說:“聞玄青要好好聽師父的話喔!”語氣帶了嘲諷,讓其餘人都有些忍不住想笑。
“霍臺令!”,聞玄青表情有些猙獰,讓房疏覺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