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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情延伸出去的“未來”,他還沒做明確的決心,這點可以理解。
不過黃少天終歸是個瀟灑的情,實在想不出他被現實壓力束縛而違心地活著,喻文州不想替他做任何的決定,他對他還是那樣的愛意,想把他留在身邊,又想看他自由自在。
如果黃少天沒有主動提及這個話題,證明他還沒有到困擾,喻文州相信兩個人的親密無間,他在自己面前藏不住心事。
關於字跡,黃少天后來倒是說起過,喻文州幫他抄病歷那一招真的很陰險——這是他的原話,喻文州笑著說我沒想讓你知道啊,黃少天說這不是明擺著我總有一天會知道麼,遲早的事!
“我大一還是大二的時候,有門課的老師還跟我們賣過,當年還沒電子病歷,他就是靠抄病歷追到他老婆的。”嗯,喻文州也聽過類似的事情,說白了醫院裡能獻殷勤就那麼幾件,來來回回都是用爛的招數了。
但有用還是有用,不然大家不會一直這麼幹,其實取悅這種事喻文州也能做得更加麻,可惜他吃虧在別,又不是醫院的人,什麼都得低調著來。可能他對黃少天的噓寒問暖還不如筱筱做得極致,要說黃少天最後還是吃他這套,總是有些說不清的緣分。
現在倒是黃少天照顧他多點了,起碼兩個人過子,做飯真的是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黃少天從烤箱裡端出來一個香氣四溢的錫紙包,放上桌打開之後,裡面是一道香茅烤魚,他說是從那個雲南菜的飯店裡學的,這都能學到,真是心靈手巧。
“那要是黃少沒時間回家,你還能吃得下食堂嗎?”李軒同情地問他。
喻文州笑了:“餓死的都是講究的。”不懂欣賞!李軒嘖嘖嫌棄,他過年吃了幾天大魚大,回來再見面,喻文州委婉地說氣不錯啊,李軒震驚:“我穿著衣和運動褲都能看出來?”喻文州沉了一下:“其實你一直是從臉開始胖的,衣服倒沒所謂。”唉……李軒開始訴苦:“我本就不是因為過得太輕鬆才胖的,我是為了逃避話題只好一直吃,我媽那人你也知道,今年還是老樣子。”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催婚,李軒的媽媽對這個特別上心,聽說當年反對他學醫是因為要讀太多年耽誤找對象,現在工作忙,李軒總拿這個搪,說您看我現在忙成這樣哪有時間過家庭生活,別拖累人家姑娘了,他母親大人又繞回去說叫你當初別學這個,學了也不一定進醫院啊,你看文州多好。
沒想到都快三十了還沒擺脫“別人家的孩子”這個靶子,喻文州也很無奈,不過李軒至少還能拖他出來擋槍:“你要是在搞基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估計我能說一輩子’喻文州都沒結婚呢’。”喻文州想了想:“下次學校再有單身教職工聚餐的話,我帶你去?”李軒樂了:“幹嘛啊,現在附屬醫院都要跟大學內部消化了是吧。”也確實有這個情況,畢竟近水樓臺,醫生不想找和自己一樣忙的對象,大學職工時間多穩定,只要有人介紹,算很容易湊得成的。不過李軒是自己沒想法,他際圈廣泛,格也討人喜歡,真要找不會找不到。醫療系統裡有很多人是抱著互相取暖的念頭成家的,要成家,戀愛本提供不了那點溫暖,一個人太孤獨,吃著苦就想有家,有了家才能繼續去吃苦,像一個循環,至於是良還是惡,跟外界相比似乎特別兩極分化。
真要仔細算,李軒說,醫院裡那些已婚男女,亂搞的都數不清,現在什麼年代了,找個人結婚一點不難,難的是把婚姻維持幾十年,而一次不犯錯。
喻文州喝了口茶:“你要是打算結婚,就不能想那麼多。”生活最怕想著想著就沒勁了,李軒嘆了口氣:“算了不說這些,黃少什麼時候回來,帶我去蹭一頓唄?”黃少天去杭州出差了,要去四五天,一個什麼研討會,臨走前一晚收拾行李的時候喻文州經過客廳,看見他反坐在餐桌的椅子上抱著椅背發呆。
怎麼了,喻文州隨口問。
“其實沒什麼好帶的,”黃少天仰臉看了看他,“不然你鑽進去吧。”說話就好好說,賣什麼萌,喻文州笑著了下他的頭髮:“杭州冷的,你多帶點厚衣服。”黃少天漫不經心應了一聲,有點提不起興致的樣子,原本喻文州是真的打算請假跟他一起去,趁著空閒當旅遊,然而教育部突然下發文件要搞教學改革,他走不開,黃少天知道後說好吧沒關係,失望已經先從他眼睛裡溢了出來。
喻文州只能哄他說下次,主要是黃少天那邊忙,“下次”本說不好,黃少天也是戀愛體質,到杭州第一天晚上就跟他聊了一個多小時電話,二月下旬的西湖水邊他竟然不嫌冷。
“西湖邊人可多了!也不止我一個啊,”黃少天在電話那頭反駁,“群眾都不嫌冷。”
“這種不上不下的時間都很舒服,看來西湖一年四季本沒有不好看的時候,”黃少天自言自語似的嘀咕,又說,“晚上比較安靜,水聲能聽得特別清楚,你聽見了嗎?而且很滿,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喜歡這種和岸邊沒有位差的水,很厚又很軟,跟你有點像……唉,要是你也在這就好啦。”最後一句他是笑嘻嘻說的,而喻文州只能溫和地說:“嗯,下次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