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愛或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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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歲月平淡的逝。睍蓴璩曉金朵在一次洗澡時,無意中發現自己的左側***逞橘皮樣,*深深的凹陷進去。腦子裡立即閃現出癌的各種症狀,暗自咬了咬嘴,決定自己去醫院看看。其實她不用去醫院也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
在當地醫院確診後,知道自己的子真的是不多了,她清楚,她不會有高建波那麼幸運。想著自己以前接觸的癌症患者,最後的悽慘模樣,暗暗打了冷顫,不,她不要最後潰爛而死,那種逐漸的潰爛伴隨著難聞的惡臭,漸漸噬掉自己的生命。想著這個可怕的結果,金朵是真的怕了,她不怕死,但這種死法卻是她不能接受的。暗暗有了主意,她打算首先離開高建波,她要讓高建波記住她美好的樣子。絕對不能把自己最醜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
趁著高建波出去的時候,金朵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偷偷的離開了家。臨走給高建波發了一個信息:“建波,謝你這些年給我的幸福與快樂,我走了,以後找個疼你的老伴陪伴你,別找我這樣的。”金朵留下稀裡糊塗的留言,便消失在這個城市。
高建波接到信息,趕緊回電-話,金朵不接。又回到家裡,看見金朵的首飾都沒動,衣物只少了幾件,暗想著金朵肯定會回來的,自己沒惹著她呀,也沒和她生氣,她為什麼走呢?也許像上次一樣出去散心了吧,可是怎麼沒讓自己陪著呢?很多疑問藏在心裡,就是想不通金朵為什麼走?她這回要離開多久?
金朵沒有了消息,信息電-話都聯繫不到她。她自己拿著銀行卡去了北京,在那裡做了詳細的檢查。教授告訴她已經是晚期,就算做手術,然後接受化療,也很難活過兩年。金朵徹底的沉默了。離開醫院,她打算去看望女兒。到了省城,金朵把一生的積蓄基本都給了女兒,囑咐女兒一定要珍惜家庭,珍惜自己擁有的一切,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去惋惜。琳琳總是覺得母親不對勁,一直追問怎麼了?金朵總是微笑著搖頭,這個世界太無奈,她總是那麼的無能為力。告別女兒,她要在最後的子裡遊遍江山,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飈。
金朵離開了女兒,琳琳馬上給高建波打了電-話,高建波也說對金朵的突然離開到奇怪,但是他不知道她去哪了?到哪裡才能找到她?琳琳很無奈,高建波囑咐琳琳說道:“你媽媽可能只會接你的電-話,你要經常和她聯繫,一旦知道了她在哪,馬上聯繫我好嗎?”琳琳說道:“放心吧叔叔,我會的。”高建波撂下手機,心裡空落落的,家裡突然少了金朵,他已經不適應了。
秋陰時晴漸向暝,變一庭淒冷。佇聽寒聲,雲深無雁影。
更深人去寂靜,但照壁、孤燈相映。酒已都醒,如何消夜永錙?
不知何時,高建波已經跟隨金朵變得多愁善,還會念詩了。金朵喜歡的,他也會去看,去學。如今自己也真的體會了詩詞中的意境。拿起手機,不停的給金朵發信息,訴說著自己的相思:“朵兒,你在哪裡?告訴我好嗎?”
“朵兒,別那麼狠心,我已經離不開你了,告訴我,我去哪裡找你?”
“朵兒,你不管我了嗎?我又吃不下飯了。”
“朵兒,我做錯什麼了嗎?就算我錯了,你也要告訴我呀,我改。回來好嗎?”
“朵兒,你見過我哭嗎?你真的想讓我哭呀?我現在真的想哭!求你回來好不好?”金朵已經離開快二十天了,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無數的信息石沉大海,高建波真的是坐立不安,金朵的不告而別,這算是怎麼回事呀?如果她回來,他一定會狠狠地打她一頓,偶爾又想,只要她回來,她想做什麼都行,自己一定聽她的話。很多種假設出現在高建波的腦海,卻只能無奈的傻傻的等。
再說金朵離開女兒琳琳,一路向南,又向西。途徑長、瀋陽、山海關、北京、南京,最後走到四川、貴州、雲南。轉車又來到西藏。一路上是風塵僕僕,而她的身體卻在隱隱作痛。她知道自己的病痛在不斷的加重,以後會更加的折磨自己。獨自走在陌生的地方,欣賞著以前從沒見過的景,卻吝嗇的沒給自己留下一張照片。
以拉薩作為中心,羊八井、當雄、江孜等風景區共同形成的拉薩風景區。還有宗教旅遊為特的藏西旅遊區。以登山為主要內容的藏西南旅遊區。這個金朵本身身體素質不行,也就放棄了。還有林芝為中心的,以秀麗的自然風光為旅遊亮點的藏南風景區。到了這種地方,金朵沒敢獨自行動,一直跟著旅遊團。聽著動聽婉轉的西藏歌曲,金朵的心情是此起彼伏。
她想到了很多,她想到褚天華現在好不好?鍾凱現在好不好?鄭永富如果活著,會不會也會很幸福很幸福!她甚至想到了徐偉民,也想到了那個優秀的男人高建波。這幾個男人都各自有各自的格,這幾個在她生命中都起著重要角的男人,曾經讓她哭過、讓她笑過、讓她痛苦過、也讓她無比的幸福過。而如今就只剩下高建波成了她的牽掛。聽著降央卓瑪的情歌,金朵默默下那苦澀的淚:自你離開以後,從此就丟了溫柔。等待在這雪山路漫長,聽寒風呼嘯依舊,眼望不到邊。
風似刀割我的臉,等不到西海天際蔚藍,無言著蒼茫的高原,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可你跟隨那南歸的候鳥飛得那麼遠,愛像風箏斷了線,拉不住你許下的諾言。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巔溫暖的天,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後歸來的孤雁。愛再難以續情緣,回不到我們的從前。一眼望不到邊,風似刀割我的臉,等不到西海天際蔚藍。無言著蒼茫的高原,記得你答應過我,會讓我把你找不見。-------------她在遙遠的西藏,對著雪山黯然淚,而他高建波,在家裡是真的坐不住了,來到公安局求助幫忙,他聯繫了全國各個機場、鐵路和公路要,幾乎是以通緝的形式查找金朵的下落。他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不得已麻煩公安局。很快,金朵的行蹤路線全部暴在高建波的視線內。先是北京,北京協和醫院?她病了嗎?高建波心中一緊,額頭冒了細密的汗珠。
可是緊接著返回哈爾濱,接著南下,而現在卻在西藏。這個女人在幹什麼?經跟蹤調查,金朵身邊無一人陪伴。高建波立即給金朵發了信息:“朵兒,我知道你在西藏,你是自己回來,還是我去抓你回來?”金朵接到信息一看,心頭一陣甜,這個高建波永遠是那麼的霸道,但他是真真正正的關心自己。金朵趕緊回了信息:“建波,我是在西藏,不用惦記的。”高建波這個氣呀,他能不惦記嗎?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是讓他不省心。
高建波立即啟程,前往西藏,他要找到她,即使旅遊,她也應該帶著他才對。高建波風塵僕僕的到了西藏,而金朵卻離開了。金朵似乎是有意的躲著他,無聲無息的離開,氣得高建波直跺腳,順著她的蹤跡又跟到西安。可是金朵就是躲著他不見。
而這個時候,公安局的刑偵科也在北京的協和醫院找到了金朵的病例資料,傳真給了高建波。高建波一看到診斷資料,眼前立即一黑。那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腺癌晚期。’立即給金朵打電-話,金朵仍然沒接。高建波沒辦法給她又發了信息:“朵兒,別怕,有我呢,讓我陪著你好嗎?”金朵很久以後,終於回了信息:“建波,忘了我吧,我也不想讓你看見我最後的樣子。”這個剛毅的男人,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眼淚的男人,在看到金朵那只有短短几個字的信息後,終於忍不住,一拳狠狠的錘在牆上,大聲的痛哭起來,哭了很久很久。
高建波沒能趕上金朵的腳步,只能隨著她的足跡往回追著金朵。金朵在三天以後回到了這個北方城市,躲在了孃家的房子裡。金朵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經常走著走著就會疼得彎下。她在得知自己得了癌症以後,沒能夠及時治療,令癌細胞擴散迅速。每天強行的喝牛,吃八寶粥,為自己增加體力。金朵在旅行途中經過各家藥店或醫院都以自己睡不著覺為名,開了很多很多的安眠藥,她是打算離開了,離開這個多彩多姿世界。
經過一夜的休息,金朵換上了自己新買的很漂亮的內衣,褲子,小衫,包括漂亮的紅的羽絨服,黑的棉皮靴。又出門來到理髮店做了頭髮,美容院又做了一次臉。她做這一切的時候是那麼的安詳,以至於悉她的美容院老闆和理髮店的老闆沒看出一絲的異樣。不管是做頭髮還是做美容,金朵一直和她們聊天,東拉西扯,似乎是很開心。就是做美容的時候,金朵犯病了,疼得受不了,嚇得美容院老闆要送她去醫院。金朵卻笑著說道:“沒事的,我只是吃壞了肚子,疼一會就好了。”強忍著疼痛,做完了美容。金朵走出美容院,打車來到了郊外的墓地,並告訴那個年輕的司機師傅說道:“師傅,你回去吧,不用在這裡等我。”那個小師傅還真認真,說道:“阿姨,這冰天雪地的,你怎麼回去呀,我還是在這裡等你吧。”金朵微笑著說道:“你這傻孩子,阿姨這麼大的人還能回不去呀?我兒子一會兒就開車來接我了,他也得來祭奠的。”那個司機師傅一聽,也沒懷疑什麼,收好錢說了一句:“那行,阿姨,那我走了,我把電-話號碼留給您,您要是需要我就給我打電-話。”金朵笑著點頭,看著出租車的離開,自言自語的說道:“多好的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