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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樣子，驚得一下把自己的衣袖從聶懷桑手裡了回來，聲音冷了下來，道:“你要跟何人玩鬧關我何事，自己有分寸就行。我問你，刀靈的事情是誰告訴你的？那種解決方法你又是從何處得來？你的金丹現在如何了？”說著，他一手抓住了聶懷桑的手腕，分出一點靈力仔細地探查起來。

聶懷桑銳地察覺到了聶明玦語氣的變化，剛剛還十分雀躍的心驀地一涼。他抿了抿，無視了前面兩個問題，只道:“反正我本來也沒有多少靈力，窩囊廢的很，金丹壞了就壞了，不打緊的。大哥你是家主，修為又高，還是你比較重要。”

“胡鬧！”聶明玦低喝一聲，猛地攥緊了聶懷桑的手腕。又是這種態度！懷桑這種半點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卻把他聶明玦奉若神明的想法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死盯著聶懷桑的眼睛怒聲道:“這種門歪道的法子不準再用！”

“嘶——”聶懷桑手腕被捏得疼了，條件反地了，卻沒出來。他明明救了聶明玦，可聶明玦卻還吼他，說他研究出來的法子是“門歪道”。聶懷桑當了數十年家主，哪裡受過這種氣，登時委屈極了，嘴一禿嚕就頂了回去:“有用的法子就是好法子！我就要用！”

“不知悔改！”聶明玦猛地甩開聶懷桑的手，將人扯得一個踉蹌。

沒料到聶懷桑如今如此體弱，聶明玦嚇了一跳，條件反地就要伸手去扶。聶懷桑的手腕明顯紅了一圈，聶明玦暗怪自己手上沒個輕重，抬眼卻看見聶懷桑一臉倔強，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忿忿地收回手，道:“你回房去收拾收拾，明早就跟我回去。前兩次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自會想辦法補償，你的金丹我也會想辦法治療。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收一收。回頭我在不淨世辦幾次清談會，請各家的適齡女修來參加。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家了。”聶明玦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這段話說的彷彿背書一樣。他這幾天思索良久，在情愛之事上十分貧瘠的大腦就只能想出這樣一個辦法。他和聶懷桑是親兄弟，他跟聶懷桑發生那種關係，是有悖人倫的。聶懷桑對他生出超越兄弟之情的情，也是大錯特錯。如今錯已鑄成，他不能放任它繼續發展下去，只能想辦法遏制。

也許是因為懷桑跟在自己這個五大三的男人身邊，誤將親情和對兄長的依賴當作愛情了？多與溫婉美麗又優秀的女修相處一番，他應該會改變想法吧。聶明玦不甚確定地思考了一番，得出了這個自己也不知靠不靠譜的結論。

聶懷桑面一僵，眼眶立刻紅了，著手腕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聶明玦，只覺方才那一通言語化作一把尖刀直入他心間，竟比強行運轉靈力、戾氣侵體還叫人覺得疼痛難忍，渾身都微微發起顫來。

是啊，他在奢望些什麼呢？還真以為聶明玦剛才拎他出來，是因為看到他和魏無羨的親密動作而吃醋了？聶明玦是如此正派守禮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陪著他瘋？沒把他趕走就已是對他愛護至極了！

可是他把自己對他的情當作什麼了？小孩子不懂事的胡思亂想嗎？上輩子在那個沒有聶明玦的暗無天的世界裡苦苦掙扎了這麼久，他哪裡還能分不清親情和愛情！他拼著自己的金丹不要，受了這麼多苦才幫聶明玦解決了刀靈的戾氣，就換來他一句“胡鬧”？！這人明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卻還想著要幫他相看女修，讓他成家？！

聶懷桑也來了火氣，滔天的怒火夾著無盡的委屈，讓他本忍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渾身顫抖，手腳冰涼，彷彿被丟進了黑暗的冰天雪地之中，難覓出路。

聶明玦逃避似的躲開了他的視線，道:“懷桑，你永遠是我的弟弟。”見聶懷桑抖得有些站不住，聶明玦忍不住伸手想去攙一攙。

聶懷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聶明玦的手，“啪”地把手裡的扇子砸在聶明玦身上，不管不顧地叫道:“誰要你補償！誰要做你弟弟！你本什麼都不知道……”聶懷桑抖著，一腦袋算計金光瑤的機才智彷彿全部餵了狗，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他沒打算將他重生的事情告訴聶明玦，也不知道該怎麼對聶明玦解釋他是真的愛他，腦袋一暈，覺得這地方實在是叫人不上氣來，不知從哪生了力氣，一把推開聶明玦就朝屋子裡跑去，半路還撞到了似乎剛剛出來找他們的金光瑤。

“懷桑……？”金光瑤被重重地撞了下肩膀，後退一步，詫異地看向聶懷桑跌跌撞撞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臉複雜、甩袖離開的聶明玦，腳下一轉朝聶懷桑那邊追了過去。

聶懷桑奔進靜室，一邊抹淚一邊叫道:“魏兄！魏兄！你找到玉牌沒有！我要出去！”聶懷桑也沒有云深不知處的通行玉牌，上次出門是蹭的藍忘機的。藍忘機這會兒還沒回來，便是回來了，聶懷桑也不一定敢找他借，只能寄希望於剛剛一直翻箱倒櫃的魏無羨。

魏無羨見後面的金光瑤挑了挑眉，心下大驚，忙不迭地蹦過去捂聶懷桑的嘴，急道:“別叫！別叫我！”聶懷桑這才驚覺，愣愣地看了金光瑤一眼。

魏兄？金光瑤迅速在腦中回憶藍忘機和聶懷桑都悉的姓魏的人。魏……魏無羨？！夷陵老祖？！他臉上真實地出點驚詫來。

方才這人跟自己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