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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歌手上臺都沒放開。
尹裡怕霍止覺得無趣,時不時地給他講一講歌曲背後的故事,講編曲的風格,講自己的風格與臺上這位歌手的差異。
霍止聽不懂太專業的評價,但與尹裡一對比他還是分得清的:“我怎麼覺這曲風更像是搖滾呢?”尹裡盯著臺上,想了想解釋道:“民謠歌曲最初就是那些
常生活的一種表現載體,是受眾最廣的一種音樂形式,不拘泥於固定的創作模式和樂器。當然如今提起民謠歌曲民謠歌手,好像腦子裡立刻出現的就是抱著吉他安靜唱著歌的男人女人們,這其實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像我寫的歌,大部分都是重詞不重曲,只有一些簡單的重複和絃,聽起來很平淡。而臺上這位老師,你聽,音符和唱腔的變化很多,他的曲調本身就很熱烈,現場效果也會更讓人產生共鳴。”很快就到了最後的壓軸歌曲,正是尹裡來時在車上放的那首,原先的版本就是完全現代民謠的曲風,吉他和絃鋪就,而時隔十三年的現場版,加了鼓聲,更顯得磅礴大氣,隨著演唱到了結尾,鼓聲停止,人聲和吉他聲並行,互相配合,情
隨之平靜下來,場館裡甚至能聽到歌手的迴音。
尹裡從這首歌前奏響起就不再說話了,霍止偏過頭看他,看他眼中慢慢染上意,最後只剩吉他聲的時候,尹裡幾乎要落淚。
霍止沒那麼懂音樂,他喜歡尹裡的作品,是因為尹裡詞寫得好,歌詞能傳達情。此刻他看懂了,尹裡是真的喜歡音樂、懂音樂,也知道很快他又有好歌可以聽了。
音樂聲停止,霍止將尹裡圈向自己:“你作為一個專業音樂人的樣子真的很人。”尹裡抬起眼睛看他,眼神溼漉漉的,霍止看著兩人緊緊
握在一起的手,看著懷裡人眼眶
溼睫
帶淚的模樣,忍不住想,如果這時候接個吻,就更
漫了。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雙相碰的時候,霍止清晰地聽見尹裡的心跳聲,咚——咚——他的嘴
,很軟,很熱,霍止想,其實尹裡本身是一個內心很柔和的人。
尹裡眼眶的淚在閉眼的那一刻落了下來,他雙手抓住霍止外套的衣領兩側,緊張又動地在這一刻
出自己的初吻,他聽不見臺上歌手退場告別的陳述,聽不見四周持續的掌聲,整個世界裡只有彼此氣息
纏的聲音。
直到工作人員組織有序撤離的通知聲響起,霍止才放開尹裡,戀戀不捨地用鼻尖蹭了兩下對方的眉心。
兩個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場館走到停車場的,開門坐到車上,心情才堪堪平復下來,霍止盯著尹裡微微泛紅的嘴角,問:“我的嘴巴,也那麼紅嗎?”尹裡轉過頭,目光落在霍止的邊看得認真,仔細辨認一番才回答:“還好。”說完反應過來霍止問的話是什麼意思,不自然地抿了抿
,又此地無銀地用手遮在下巴處,耳朵也紅了。
一個吻漫得過了頭,一向伶牙俐齒的霍止都說不出什麼話,可見真情
起來高手也藏不住拙。
之前說是不再去找霍止,但偏偏週四那天霍止在離市區很近的村子調研,導航上看,從尹裡家出發,開車四十分鐘就能到,霍止打開微信消息騷擾人:“今天下午同事去另一個地方,就剩我自己了,你來陪我吧。”尹裡三天沒見他,雖然嘴上不說,心裡也想霍止,二話不說便拎起鑰匙上了路。
見了面,霍止撲上來就要抱人,被尹裡用兩手指頭擋住了。
“一不見如隔三秋,你我三天未見,我真是度
如年,抱一個也不行?”尹裡從後座拿了瓶水放在他懷裡,酷酷地留下一句:“不存在那種違背自然規律的現象。”霍止無奈地擰開灌了幾口水,心想,我偶像好清醒一男的。
霍止他們這次來的主要工作是檢查農村用地違章建築情況,霍止近幾代親屬都居住在城市,長到這麼大,對農村實在沒有什麼直觀的受。
而此次的走訪,也讓他有了許多不一樣的想法。
一肚子話憋了一上午,尹裡來了,才終於有了可以表達的對象:“我發現,城郊的鄉村,真的是個很特殊的存在,比如我們此刻站在這兒看,一邊是幾十層的高樓,一邊是荒廢的農田,現代文明與落後農耕就這麼突兀地擠在一起。”尹裡也覺得疑惑:“這些地為什麼沒人來種?”
“稍微能幹活的,都去城市裡上學打工,留下的老人,連地都種不動了,農村與城市的邊界不斷減弱,而農村的生命力卻被城市走了。”尹裡也聽得動容:“你說剩下在這裡生活的老人,會是什麼
覺?”他想了想,答道:“如果是我,我會有種被世界拋下的絕望
吧。今天訪問的過程中,遇見很多獨自生活的孤寡老人,有的是老伴去世多年兒女都在外面工作,有的是年輕時家窮打了一輩子光
,我在這裡待了一上午,那種說不清的失落
一直籠罩著我。”霍止帶尹裡走著,走到一段坡路時看見路邊拄著拐顫顫巍巍、準備上臺階的老人。他立刻小跑兩步,將人攙扶上去。
轉身回來時,尹里正站在原地,笑著等他,這一刻,那些說不清的失落全都消失了,他忽然意識到,這些
子裡,他們的關係突飛猛進,尹裡卻始終沒有為這段關係正名,那天早上喊他男朋友,尹裡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