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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忙,只能提議道:“好麻煩,要不,咱給中介去辦理吧。”霍止身邊的朋友人很多,要是需要一份歐洲旅遊攻略,有很多人都可以寫上滿滿一大頁,可跟同戀人結婚這種業務,真沒人有經驗。當然這些手續他也可以找中介幫忙,但霍止這個人格是這樣,他看重的事情,非得是自己親力親為才放心。

“我親自來溝通,每一個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認為這個過程是很幸福的一件事。雖然郵件等待和手續辦理很繁瑣,但每處理好一部分,我心裡的成就就多一分,離你加進我家的戶口本就近一點。”霍止勾住尹裡的肩膀,撫平他蹙起的眉頭,“怎麼,迫不及待要嫁進來了?”霍止總是能適時地看穿他心裡所想,尹裡知道了對方的想法,便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對啊,我的證件早在好幾周前就為它準備好了。”兩個人相視一笑,霍止一邊跟尹裡搭話,一邊據網站上相應的指示向對方國家提出了申請結婚的意願,接下來就是等待回覆了。

整個頁面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尹裡坐在旁邊忍不住嘆:“幸虧有你,要不就我這半吊子英文,第一道手續就把我嚇回去了。”又要辦簽證,又要準備材料,原本打算節前就把這些辦好,過完年就可以出發了,哪成想第一封諮詢郵件發出去,足足隔了十二天才收到回覆,等到把相應文件和表格發送後,已經到年兒了。資料進入審核階段,又是未知的等待,儘管離最終的確認只剩一步,卻仍然讓人不由地心焦。

漫長的等待過程中,尹裡有好幾次都覺得太麻煩,不去了,說有霍止親手頒發的那個結婚證就滿足了。可霍止是個儀式極強的人,他希望給自己的戀人所有能給的安全漫。

異國他鄉領的同結婚證,國內是不認的。但對於相愛的兩個人來說,有機會領到的話,意義絕不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紙文書和兩個冰涼涼的印戳兒那麼簡單。

霍止空往家裡跑了一趟,他沒提前說,霍芙吃飯早,便沒給他留飯,大中午的,霍止回了家還只能叫外賣吃。

趁外賣還沒送到的時候,霍芙給他熱了碗骨頭湯,霍止循著香味兒跟進了廚房:“媽,你歐洲的申簽證還在有效期內嗎?”

“你問這個幹嘛?”

“過期了的話,得重新辦了,我和尹裡準備出國領證,審核沒問題的話,大概下個月就能出發,到時候順便帶你出去玩。”

“跟你倆一起?”霍芙連忙擺擺手,“不合適,辣眼睛。”

“……”霍止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應這句“辣眼睛”,想了好半晌才弱弱地說:“我倆是醜得見不了人還是怎麼的呢,什麼叫辣眼睛。”

“我都快六十的人了,這個年紀,不適合當電燈泡了。”霍芙邊笑,邊把熱好的湯取出來端到飯桌上。

霍止跟在她身後追問:“真不去?我這輩子可就領這麼一次證,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不去,你倆領了證,回來就該辦酒席了,我留在國內給你們準備。”她想了想,總覺得還有句什麼沒說,對上兒子的眼睛,想起來了,“你爸又不會管你這些!”行吧,母愛這種東西,也是得時不時的和父愛對比一下,才會更光輝。霍止坐在飯桌前,樂不可支地趁機歌頌了一波世上只有媽媽好:“親媽,兒子要領證了,你也不祝福祝福我們?”霍芙獨自坐在茶几前,從儲物櫃裡拿出一個筆記本,開始著手列婚宴計劃了,聽了霍止的話,頭也不抬地回道:“你倆裡調油的,哪還用得著我一婚姻茫者的祝福。”老太太可真狠,霍止心想,調侃起來連自己也不放過。

收到審核通過的消息時,年味兒已經散的乾乾淨淨,霍止都上了小半個月的班了。

霍芙不跟他們同行的話,他倆收拾好行李隨時可以出發。霍止當機立斷,第二天就跟單位申請年假,晚上回去就把出國的機票訂好了。

尹裡自從得知下個禮拜就要動身的消息後,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十分緊繃的狀態,出發前收拾隨行衣物的時候,他先把幾件衣服進行李箱,隔了一會兒,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又拿出去兩件放回衣櫃。

當尹裡拿著疊好的衛衣在衣櫃和行李箱之間往返第三次時,霍止終於看不下去了:“尹裡,你怎麼了啊,慌慌張張的,像被我著去領證的小媳婦似的。”尹裡在霍止旁邊停住腳步,自嘲般一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麼多年,我連遊客生活都沒體驗過。”霍止把他壓在行李箱上捏了捏肩,示意他放鬆,隨後單手捧住尹裡的臉,說:“我信,因為老天爺要把你的所有第一次都留給我。”

“尹裡,過來,給你看個東西。”霍止神秘兮兮地說著,然後從剛整理好的購物袋裡拿出一個透明玻璃瓶,裡面裝著一顆一顆手工折的星星,“中午在辦公室待著休息的時候,沒事幹的話,我都會給你疊一顆星星,到今天為止,一共疊了99個。”尹裡倒出一顆,放在手心裡觀賞:“你手還巧。”

“那會沒追上你的時候,總覺得還得等很久,就想著,慢慢等你,疊到五百二十個的話,你總該是我的了,然後我在每個星星裡寫上每天晚上給你推送的歌,等到我們結婚的那天,就把520個星星全部打開,把這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