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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蕭一崇本來也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難度,畢竟此刻的陸歲星簡直聽話得要命。直到他用巾開始擦陸歲星的手臂。

陸歲星一直拼命想將手收回,可又不敢動作太大,大概是害怕蕭一崇生氣。

蕭一崇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有些不解地問他:“怎麼了?”陸歲星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片刻後,才很小聲地說:“我...不...不想塗...”蕭一崇:“嗯?不想塗什麼?”蕭一崇的話似乎給了陸歲星勇氣,他掙扎著坐了起來,雙眼波光粼粼地看著蕭一崇:“...牛...不想塗...”蕭一崇失笑:“我沒有給你塗牛。”陸歲星卻急了:“有...!”他一邊說著一邊抓起蕭一崇的手,然後攤開他的手掌,用指尖在蕭一崇溫熱的手心上畫了一個杯口一樣大的小圓圈:“這麼多...塗了...有這麼多...可我...我不喜歡...塗牛...”蕭一崇聽了他的話,挑了挑眉,用沒被陸歲星抓住的手捏了捏陸歲星白皙得近似透明的耳垂:“不喜歡?那為什麼我總在你身上聞到一股味呢?”陸歲星“唔”了一聲,又不說話了,他鬆開了蕭一崇的手,視死如歸地躺回上,看那樣子,好像明明不喜歡可也不能反抗的樣子。

蕭一崇作勢要把巾放好,一臉為陸歲星著想的模樣:“木木不喜歡我們就不塗了。”果然陸歲星又急切地把臉轉過來:“不行!你喜歡...就要塗的...”蕭一崇順水推舟:“我喜歡什麼?”陸歲星聲音低低的:“糖...”蕭一崇一臉恍然大悟:“你塗了牛,所以就是糖了,是嗎?”陸歲星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蕭一崇卻說了下去:“我喜歡糖,你就塗牛變成糖,所以,你想讓我喜歡你,是不是?”陸歲星對著蕭一崇緩慢地眨了眨眼,還是不說話。

蕭一崇俯下身,貼在陸歲星耳側,聲音裡全是陸歲星承受不住的蠱惑:“木木,告訴我,是不是?”陸歲星閉著眼,長睫和他的心一起抖動著,像個被得不行的受刑者,他很小聲,又認真地說:“是。”蕭一崇低低地笑了聲,微微側臉看了看緊張得雙眼緊緊閉著的陸歲星:“笨死了。”蕭一崇幫陸歲星整理好,又花了會兒時間哄他睡了之後,才去簡單洗了個澡,到客房去睡了。回客房前又開門看了眼陸歲星,看他睡得香甜,才安心地去睡了。

-陸歲星醒來的時候,頭痛得像是被人用鐵錘砸過了一樣,他輕輕一動,就像是又被錘子砸了一次。他窩在被子裡,兩秒後,突然猛地睜開了眼。

入眼便是陌生的環境,陸歲星整個人都呆滯了。

他只記得昨晚他沒有做大冒險,被罰了三杯酒,這之後...陸歲星太陽,他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算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再問蕭一崇好了,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個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他忍著頭痛,剛掀開被子,蕭一崇就打開了門。

蕭一崇手裡端著一個碗,看到陸歲星坐在邊,眼裡閃過一絲訝異,而後又笑了起來。他把手裡的碗放在頭櫃上,然後坐在了陸歲星旁邊。

自從蕭一崇進來後,陸歲星的目光就一直黏在他身上。

蕭一崇聲音裡浸滿了笑意:“起來了,?”陸歲星微微睜大了眼,忽然有種不好的預:“什麼?”這次倒是換成蕭一崇驚訝了:“你不記得了?你昨晚喝醉了,一直抱著我叫我主人,還說自己是,又哭又鬧的,求著我讓我把你帶回家。不然你以為你現在在哪裡?”如果心裡的想法能變成字寫在臉上,那陸歲星此刻的臉上一定寫滿了“讓我去死”這四個字。陸歲星緊緊地抿著,時不時地晃一下頭,他張了幾次口也沒說出話來。

蕭一崇卻還在說:“你昨晚還讓我親你,不親就不肯睡。一直鬧,我怕我爸媽發現,還親了。怎麼,拿了我的吻,現在要不認賬了?我記得你昨晚睡前的時候還抓著我說,要是我今天早上不來親你,你就不起。誰知道我還沒親呢,你就醒了。”若說剛剛的陸歲星只是為自己的酒後失言而尷尬僵硬,那此刻的他,大概已經是化為雕像了。他忘了自己痛到像是要裂開的頭,忘了自己正坐在蕭一崇家裡的某張上,他嚥了咽口水,然後聽到自己問了蕭一崇那段話裡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一個信息點:“你,你親了哪裡?”蕭一崇卻不答他,只說:“你笑一笑。”陸歲星現在哪裡笑得出來,他現在全身上下能動的只有心了。

蕭一崇卻不依不饒:“你不笑我就不告訴你。”於是陸歲星怔愣了半分鐘後,才艱難地出了一個皮笑不笑的笑。蕭一崇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很柔軟,他一隻手握住了陸歲星的半張臉。

陸歲星覺到自己的臉突然觸上了一大片溫熱,然後蕭一崇湊了過來,輕輕地落了一個吻在他的臉頰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