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到他先把自己這些煩心事處理完之後。
到時候,江廖音要是真的還在等他……那就到時候再說好了。
季韶被許松延若有所思的眼神盯得心裡惴惴不安,拒絕再想江廖音的事,徑直進了艙,“幫我看看這次要待多久才能出來。”接下來他的戒斷反應會變得越發強烈,在一段時間後達到峰值後緩慢下降,順利的話就能一直降到消失為止。待在無菌艙裡理論上就是加速了這個過程。
“這個週期的時間是28天。”許松延對情況進行預估,覺得還算樂觀,“只要你別自己偷偷復藥,在我的艙裡住上十個月,完全戒斷的成功率就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季韶在心裡將28分解成許多個夜,沒有他那麼高昂的積極,“好長。”被壓縮的戒斷時間意味著更加密集的戒斷反應。具體表現在這次回來的第二天季韶就想進營養艙了。
“你得考慮清楚。這個週期裡你只有四次進營養艙的機會。”
“我沒法兒考慮了。”季韶有氣無力道,“我好像全身的骨頭都碎了。再不讓我進去,下一個要碎的地方可能就是腦子。”
“……”許松延默默向他開放營養艙並在心裡喊了聲加油。
季韶從衣櫃裡拿了簡潔的短袖短褲換上,走到隔壁放營養艙的房間。脫掉鞋子,深一口氣躺了進去。
江廖音吐槽過好幾次,說這艙設計得跟個棺材似的,除了有個透明的廣角玻璃蓋能看清楚。季韶放鬆身體,被溶中巨大的浮力托起,漂浮之時身上的疼痛消除了大半。
這一週期內的時間過得格外緩慢,季韶覺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難熬。不知是他的身體反應本身,還是因為這次進艙至今為止,江廖音都沒有來看望過。
第三週過完,季韶神智都有些渙散了。在許松延的再三確認中,不得已消耗掉了自己最後一次進營養艙的機會。
他的夢重複得越發頻繁,陰冷依舊。他站在路的街口,終於再也沒有前進的力氣。想退縮時只要一轉身,便會撞進一個冰冷的擁抱。
無數個夜裡,悲泣的母親緊緊抱著他,勒得他透不過氣,一遍遍地描述相同的場景。那個對她而言是“命中註定”的男人,為她帶來了怎樣“命中註定”的浩劫。他是如何撕開她的衣服,用舌在她身上烙下印記。如何釋放信息素,令她身體癱軟無法反抗。如何咬破她的腺體,讓她揹負終生無法抹去的恥辱。
又是如何,讓她在這自以為是的愛意裡度過殘生。
季韶從營養艙中醒來,渾身黏糊糊的,腳步拖沓地去沖澡。
他抱著肩膀,蹲在花灑底下想,到底為什麼自己要經歷這一切。
憑什麼是他來經歷這些。
二十年餘之前,同樣的想法還發生在季綰的腦海中,夜夜難以停息。
她與丈夫的結合並不美好,甚至並非自願。那樣獸驅使的衝撞和魯的標記,與她自小接受的教育和心中嚮往的愛情都相差甚遠。卻終究受困於高匹配度的引,無法罔顧家中對繼承者的期盼,也無法放棄腹中悄然孕育成形的孩子。
婚禮後晏林得到了公司工作忙碌,她生下孩子後便以身體不佳為由,與其分居於濟園。可她逃得開人,卻逃不開午夜夢魘的糾纏。幽靜的園子裡,她可堪傾訴的對象,竟只有自己懵懂的孩子。
她悲慟地哭訴自己的痛苦,世人以為的她與丈夫轟轟烈烈的熱戀,只是一場無稽的謊言。或許她以為孩童無知,並不會聽進心裡,卻不知自己是在口口聲聲地將這夢魘傳遞下去。
季韶將開關旋到最大。頭頂墜下的水不間斷地擊打沖刷,幫助他恢復現實的觸,找到一些清醒的思路。
他費力地想,或許他並不是不喜歡江廖音。他只是對談戀愛本身的發生到抗拒,尤其對“命中註定”這樣濃墨重彩的登場方式,到恐懼。
愛是很疼的。……江廖音今天也沒有來。
**暑假開始以後許久,江廖音終於聽到了自己跟季韶的緋聞。
他跟身邊的富二代朋友幾乎都是見到面點頭打個招呼的情,沒什麼私下聯繫。不去學校就更加脫離輿論環境了,唯有一個紀寒景作為消息來源。
江廖音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沒出息到這種地步。不敢去見季韶,就依舊賴在他家裡不捨得離開。留在他待過的地方,心裡好像就能舒服一點。
子過得渾渾噩噩,終於有天接了紀寒景電話聽到他說“不會真的是季韶在追你吧”時,第一反應是這哥們兒怕不是演戲演傻了,“現在幾點了,是你沒睡醒還是我沒睡醒?”
“什麼意思啊……你不知道這事兒?”紀寒景詫異道,“不應該啊。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你們還沒統一口徑嗎?”江廖音這時候才把前因後果都瞭解清楚。覺得應該是自己還沒睡醒,“你說是季韶親口這麼跟你待的?”
“除了他自己,誰還敢造他的謠啊。”單單季老闆那張臉,腦門上就寫著“高不可攀”四個字。細想之下,多年以來他主動跟誰有點緋聞還是第一次。
紀寒景說,“你爸找不著你就使勁兒給我打電話,你倒是回他一個啊。”
“回他什麼?”江廖音說,“就我在他心裡那個形象,說季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