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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
不知道裝過什麼,但總覺得透出一股子悉,跟他身上的涼味很像。
“誰狗得過你啊?咬人的不是你麼?”紀寒景接著問,“那人呢?被你咬了的那個omega,之後怎麼樣了?還活著吧?”
“問問問。我他媽怎麼知道。”江廖音暴躁地把小藥盒重新收進口袋裡。卻又拿手掌悉心壓了壓,讓它穩妥待著。
然後才不確定地開口,“應該是……反正我走的時候他還有氣。”他從分化以來就一直吃藥,從來沒有受到過信息素的影響,也從沒對誰產生過生理衝動。心理上就更不會有了。尤其是omega,他壓就不喜歡那種嬌滴滴的寵物一般的男人。
但是昨天讓他忍不住咬下去的那個人呢。
眼前像有畫面晃動。清瘦的身體,肢纖細,抱在懷裡契合得不可思議。嘴觸碰到的那一小片冷白皮膚嬌而脆弱,因為動情微微泛出漂亮的粉。被雨水淋溼卻仍舊有溫暖的體熱,散出似花似的紅茶香味。透過皮膚傳遞,煨到人心底。
空氣中飄散的信息素味道,每一絲每一縷都在往人腦子裡鑽,天衣無縫地與他的喜好貼合。彷彿久旱後的甘霖,甜美得讓人發狂。
江廖音突然覺得一陣口渴,用力晃了下頭。又摸摸口袋裡的藥盒,確定它還在。
“沒鬧出人命就行。”紀寒景依舊覺得應該是藥物出了問題,才讓他失控。沒往被咬人身上想太多。
畢竟那荒郊野嶺的地方,發情期還要在外面晃悠的omega也多半是山裡買不起抑制劑的農民。要是真把人家傷著了,被找上門來要求賠償,也不過是多給點錢的事兒而已。對他們而言很好擺平。
想到這,紀寒景的注意力突然轉移到別的事情上。
“誒。你們倆那什麼了麼。”
“那什麼是什麼。”
“,你明明就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告訴你,還問。”
“……”
“哦。”紀寒景不乏鄙夷地識破:“那就是沒有。”
“哦。”江廖音面不改地重申:“畢竟我是個智勇雙全臨危不亂意志過人懸崖勒馬的優秀青年。”
“……”紀寒景又問,“可你畢竟咬了人家。萬一那個omega找上門來讓你負責怎麼辦?”
“我又沒永久標記他。過幾天信息素影響消失了也不耽誤他找男人。”江廖音撇了撇嘴,顯出不要臉的本,“再說我一個omega,哪裡來的本事去標記別人。說出去誰信。你信?”
“……”紀寒景真情實地豎了箇中指,“牛。”他有點懷疑這才是江廖音放著好好的alpha不當,非要裝殘廢omega的真正原因——不用承擔家業,也不用對任何人負責。只等撈夠了好處,隨時都能身而去。
眼前這個人,即使享受著太子爺的待遇,卻對家裡把他當寶貝疼的太上皇沒什麼情可言,甚至連聲爸都沒叫過。從小籌劃著攢夠老婆本就人間消失,到時候被罵一句白眼狼恐怕也不為過。
紀寒景不明白。江廖音的心思從未遮掩,他家太上皇卻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依舊是要什麼給什麼。
是莫名其妙的一家人。
在他跑神的這段時間裡,江廖音的思緒也沒停過。
過去的兩天裡,他經歷了人生中從未想過的匪夷所思的事。
他標記了一個發//情中的omega。還不辭辛苦地把他背到了一處看起來比客房舒服許多倍的木屋裡。然後丟在上標記了第二次。
他明明已經吃了藥,試圖保持清醒。卻在聽到上傳來隱/忍難/耐的低//後依舊理智全失,徹夜標記了他第三次,第四……次。
應該不會死吧?
還是會有別的什麼後果?
江廖音突然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懷疑。
他以前又沒有標記過別人。對臨時標記和永久標記的區分也很隨意,只道前一個咬得淺一點,後一個咬得更深。
這之間會有量變產生質變的效果嗎?
不斷進行臨時標記,疊加後會變成永久標記嗎?
江廖音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可能該回學校把翹過的生理課重新上一遍。
又或者——直接去把這事明白。
聊天到此結束了,紀寒景在拿手機看他哥昨晚表演舞臺的直錄視頻,順便在評論區貢獻彩虹。
江廖音被染髮膏糊了滿頭,暫時也沒什麼別的事可做。一閉上眼,放空的腦海中就又湧入一幕幕綺麗的影像。連同他的每一個神態,每一句呢喃。得滿滿當當。
江廖音很快就對剛才的話到後悔。
就算要負責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不希望那個omega再被別人標記。
但真要負責……
怎麼個負法?
鏡子裡的人髮絲漆黑,同樣一團墨的眼底蘊了晦暗不明的光芒,悄然滋生出難以自察的佔有慾。
頭髮剛吹乾,江廖音就站了起來。
紀寒景還沉浸在他哥的美貌裡,一抬頭見這人已經走到店門口,“……你幹嘛去啊?晚上還有課!”
“翹了。”江廖音單手兜,將小藥盒往上一拋,又接住。握緊在手心裡。
“去找我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