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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教神?
阿塔爾不確定地想,因為那座雕塑看上去頗為詭異,而惡通常是人類無法理解存在的時候,用以對其進行最直觀概括的詞語。……說是敵對,或者還是惡,都不過只是思維的方式不同吧。或許,站在非人類的立場來說,人類才是惡的也說不準。
絲毫不覺得自己處在非常混亂邊緣的阿塔爾無所謂地想,就算自己身體裡有惡的部分那又怎麼樣。
難道他還要自我厭惡,把自己惺惺作態地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不成。
系統無話可說,阿塔爾的心態已經穩在了他從未企及的高度,彷彿再給他更多刺,理智值也不會狂降,反而會被毫無心理障礙的收掉。
見到系統不說話,他乾脆開始觀察起這裡的環境,發現了血腥味的源,一具屍體正躺在他的正前方,看上去已經腐爛多時了。
他踩著吱呀作響的腐朽地板四處查看,能夠望見暗黃的膠皮簾為溼的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擺,出了最前方的那扇木門。
阿塔爾走向木門,用手撥了一下掛在上面的鎖,它發出清晰的碰撞聲,出鎖眼。
[一扇反裝的木門:需要特定的鎖才能打開的障礙物]或許是在這個奇怪世界的原因吧,他試著踢開木門,超人基因帶來的超級力量卻消失了,木門只是搖晃了一下,沒有任何打開的跡象。
但就在他停下的時候,木門外突然傳來了磕絆的敲門聲,像是在催促他快點出來。
阿塔爾猶豫了一下,門外依舊輕緩地敲擊著,像是鈴聲響起來了,而被呼喚的他需要快些出現在門外,好像這場聚會需要他的參與。
“——”門外似乎傳來了詢問的聲音,可是阿塔爾一個字眼都聽不清楚。
抱著某些有恃無恐,他乾脆轉身開始在房間裡搜索鑰匙可能在的位置。
桌子上,沒有。
屜裡,沒有。
牆壁上,沒有。
阿塔爾的目光緩慢地落在了房間內的屍體上。
他慢慢地走近了這具屍體,俯身觀察。對方的瞳孔放大,半邊臉已經能夠看到頭骨,只剩下粘在表皮的腐,蒼蠅和蛆蟲從破了一個大口的肚子裡貪婪地進出,發出噗嗤的刺破聲。
就像這具屍體的肚子變成了酪,留下蟲類穿梭的小。
“別告訴我在肚子裡。”阿塔爾說。
他的手放在上空,浮現出一行字:[死者,本地人,肚子空空,已經被吃盡]“在嘴裡。”系統突然提醒。
阿塔爾身體僵硬了一下,忍住噁心,用手掰開屍體的下顎,發現了亮晶晶的東西,應該就是鑰匙了,但是他卻不願意把手伸進去。
他左看右看,站起來走到牆邊,拿起了子,走到屍體面前,猛地給了頭部幾下。
直到把屍體整個頭顱都打碎,鑰匙順利地掉了出來,阿塔爾才俯身撿了起來,並且把沾著各種體的木扔在了一邊。
目睹一切的系統:“……”真是狠人。
阿塔爾重新走回木門,把鑰匙進鎖眼裡,扭動了一下,順利打開了門。
當他走出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屋內,卻意外發現被他忽略的地方。
那具屍體躺在屋內正中央,而邊角的那些奇怪的蠟燭連起來,恰好是一個特殊的圖案。
但並沒有留給阿塔爾更多的時間,木門就發出嘎吱一聲,自動闔上了。
而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木門外層殘留的一截鎖鏈。
他認出來了……
——這是他,最開始敲的那扇門。
所以,這是一個奇怪的循環了?
難道之前的敲門聲是自己發出的嗎?
阿塔爾內心毫無起伏,目光重新偏轉回來,看向這座古怪的小鎮。
除去第一次的茫然,他帶著審視去觀察這一切,發現它們的風格十分像那天聽到“克蘇魯”後,他在深海中看到的那座城市的建築風格。
從側面可以看到,一些類似於塊的腫瘤在房屋上寄生成長,彷彿有生命一般收縮著。
這次沒有倒計時五分鐘的提醒,他能緩慢地順著臺階走下去,最開始指路的熒熒血跡從象徵著綠箭家的門前滴過。
阿塔爾在門口停留了一下,然後走過了那扇門。
濃霧逐漸蔓延侵佔了整座小鎮,在濃霧中緩慢地出現了好幾對男女的身影,他們雙手握,在道路兩旁跳舞,於竊竊私語中旋轉,就像看不到阿塔爾一樣。
前方傳來鎖鏈的聲音,像是在提醒阿塔爾繼續往前走。在濃霧中隱約漂浮著優雅清揚的小提琴音樂,隨著女士的裙據在半空蕩開,卻讓人心底的一弦緊繃。
阿塔爾頓住腳步,音樂卻猛地一變,立刻彎了一個調,詭異冰冷。
那些原本跳舞的一對對男女開始互相廝殺,神經質地互相撕咬,空氣中傳來濃厚的血腥味,他的餘光看到長著瘤的房屋開始快速的搖擺起來——原本熄滅的小鎮的那些窗口都一盞一盞亮起燈來,恍若風雨中縹緲的燭光。
阿塔爾立刻向前奔跑,空氣中腥熱的風帶來鹹溼的氣息,像是大海的存在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踏過草坪,將那些詭異的畫面都拋在腦後,直到小鎮的邊緣。
——的確是在海邊。
阿塔爾覺自己已經脫離了他的身體,神在一旁冷眼旁觀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