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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閉眼，似是有些疲憊，點頭道:“此事由你全權負責。退下吧。”衛官長退了出去。侍奉在皇帝左右的女官走進來，擔憂道:“皇上，您近來一直氣不佳，是否請御醫來看看？”白疏羽慢慢走到殿上寶座，坐下。看著從宮門外投.進來的陽光，當下只覺得刺目異常，一時間有些眩暈，身體搖晃一下，所幸及時靠在了寶座的扶手上。他不自覺地扶住自己的額頭。

女官上前攙扶:“皇上……”白疏羽重重地吐了口氣。半晌，他沉道:“傳御醫。”女官躬身傳令下去。看到皇帝靠在座上閉目養神，卻不自然地反覆摩擦著自己雙手，善於察言觀的她立刻問道:“皇上，是否需要拿暖手爐過來？”白疏羽一頓，又猶豫了片刻。之後，他開口卻是問道:“霜雪仙團……它可還好？”比起暖手爐，他更偏好那團兒帶來的溫熱手。軟乎乎、茸茸的。

“回皇上，據御獸宮大尚宮說，霜雪仙團昨在後院中了香粉之毒，染嚴重。目前正在休養。”

“哦？”皇帝蹙眉，“太醫可有為它開出藥膏？”

“回皇上，據悉……霜雪仙團是御獸宮裡最早染香香兔毒素的，在幾前就曾經因皮膚紅腫而未能前來陪伴皇上……”白疏羽乍驚，睜大了鳳目，“竟是在那次就染上了毒？”

“是。雁秋尚宮此前曾往太醫院為仙團求藥，但當時尚不能確認毒素的來源就是香香兔，所以未重視上報。”

“唔。”白疏羽輕聲道，“為它好好醫治。接連中毒兩次，滋味必定不好受。”女官應聲道:“是。”卻聽皇帝又道:“讓團快點兒好起來，也好找來和朕作伴。”頓了頓，“圓嘟嘟的團乃是稀罕之物，就該好好捏才是。”不遠處，御獸宮房間內縮成一個球的團，張嘴打了個一個大大的噴嚏。

“阿嚏——！”

“仙團不慌……方才太醫讓我拿來了新藥，這次效用更強，你保管能很快好起來的。”雁秋快步走進屋來，手裡拿著的是太醫院連夜趕工製作出來的藥膏。忙了一天一夜幾乎沒怎麼閤眼，她看起來分外疲憊，淡淡的妝容也蓋不住她的憔悴。

雁秋打開藥膏，一邊給團的皮膚細細塗上，一邊說道:“這是老太醫據香香兔身上的血而煉製而成的，專門應付它那種強烈毒素的藥膏。唉，幸好昨香香兔溺亡之後沒有毀屍滅跡，否則仙團你，還有這宮中染毒的人和異獸都有的受了……”

“呼呼……呼嚕嚕！”新藥膏給肌膚帶來的刺比之前那種還要強烈得多。而且，自打前一和御獸司一道去了後院，蕭昀天總覺得自己身子裡有某種沉甸甸的物在擠壓著自己的五臟六腑，令他越來越難以透過氣來，腦袋也疼得厲害。

突然，雁秋的手指觸及到了染毒最嚴重的部位。裡應外合的痛讓團再也熬不住，身體有如被烈火包圍著炙烤，疼痛難忍的覺令它在地上拼命地掙扎起來。

團被刺得亂動亂叫，小短腿胡亂踢蹬，雁秋費了好大氣力才把它勉強按住。混亂間她已隱約帶有了哭腔:“仙團你忍一忍啊……就快好了，擦完藥就好了……”

“呼……呼嚕呼嚕呼嚕！！！”劇烈疼痛之下，團身子猛地一縮一彈，一下子從雁秋手下掙脫出去。滾圓的身子在地上、牆壁上瘋狂地亂撞起來——蕭昀天快瘋了，快被那惡毒香香兔的毒素給活活瘋了……

在一片混亂之中，他聽到雁秋在向其他人求援。更多的人跑過來圍攏到自己的身邊，好幾雙手用力把自己不受控制亂動的身體捉住。

疼！好疼！——我快要瘋了……

悉的過電般的酥麻。體內積蓄的能量沒有了主觀意識的壓制，霎那間瘋狂地迸發。

“天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快去請太醫……不，應該請御獸司來……”哭喊聲、哀號聲、尖叫聲，分不清究竟是來自於他人，還是自己發出的……黑暗像水一樣湧上來，直到把他的意識完全沒……

=====“……它還好麼？”

“回稟皇上，紅腫已經完全消退了。只是這次因過度疲勞和體表受刺，暫時陷入了昏。”

“唔。你退下吧。”蕭昀天在一片模糊的意識中逐漸恢復了身體的知覺。待全身的官都逐步復甦之後，他試著動彈了一下，然後又一下。

等等……

情況好像不大對？

自己的手腳，似乎被什麼鐵鏈狀的東西鎖住了。

可是，作為一隻團，這樣被鎖住手腳的觸似乎有點奇怪？蕭昀天心下疑惑，努力睜開眼睛。

這裡是……？

周圍一片黑暗。他定睛左右看看，除了遠處的光亮之外，他的視野裡只餘一片虛無。

低頭一看，他大吃一驚。胳膊、雙腿、現代人的著裝……

自己居然已經恢復成了人類的形態！

而剛才那被束縛住手腳的覺，也正是他藉由人類軀體知到的。

難道說……

蕭昀天回憶起自己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糊中他憶起了幾個朦朧的片段。團疼到發瘋亂撞、被人們強行按住、被迫釋放電光……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他捂住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