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莞爾一笑淑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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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漫無目的望著遠處,問葉懿君:「葉姐姐為什么總是不高興?」葉懿君沒有立即回話,之後她淡淡地說道:「沒什么,只是心情不好。」天之沒有再問,過了片刻,葉懿君似乎在想著什么事,一邊猶豫不決地吐了幾個字:「李……皖……他……」葉懿君似乎想說又不想說,天之到奇怪,問道:「李皖怎么?」
「李皖他這個人怎么樣?」葉懿君平靜地問道。
「你覺得呢?葉姐姐你不是討厭他么?」天之到非常奇怪,不知道葉懿君到底在想什么。
「他就是個混賬無賴,對不對?」
「這么說也沒錯,葉姐姐你想說什么?」葉懿君似乎有點難受,沒回答天之,深一口氣,站起了來。
片刻之後,葉懿君說道:「沒什么,我的確是討厭他。」便跳下屋頂。
天之轉頭看了看葉懿君豔麗的身姿,便散漫地四處觀望起來。西邊的夕陽紅火,把薄雲映照出萬丈霞光,傾斜在南面的萬山重巒之上。周邊景天然秀麗,垂蔭繁茂,花鳥繞木,煙霞迤邐。此處的北面,眾多舍依山傍樹地錯落構築,或高或地,散佈周圍。
掌門的廳閣碧瓦朱甍,最為高大壯闊,穩築在最平坦的地段,重簷殿角上裝飾著嘲風雕像。天之第一次見掌門師祖便是在這裡的殿廳,雖然見掌門的次數不多,現在掌門師祖已經不常在這裡,天之莫名地覺得缺了些東西。師傅葉達是未來的掌門人,以後他也會在這裡接待來客,商量大事,天之正想著,不經意間果真看到了葉達,不過他不是在掌門的廳閣裡,而是跟尹淑離一起從北面的高處走下來。去山腳的路在東南面,通常大家在那裡來回,北面高一點的地方沒有多少房屋,不知道葉達跟丫鬟尹淑離在那裡做什么,天之覺得奇怪卻也沒多加留意,躺在屋脊上小睡起來。
「連少主您和終長老都來了,我看這寶貝不假時便能找到。」一個尖嘴猴腮的隨從低眉順眼地向終成說道。
「但願如此,一塊小小的黑玉可不好找,若不是嬴長老說是出現在這一帶,那可真是大海撈針。」終成說。
「寧堂主這兩天已經派人暗中打探,黑玉本來不常見,既然知道在哪找就更好辦了。小的只知道咱通天神教的鎮教之寶是塊寶玉,不知道這黑玉是不是同樣的寶貝?」
「你管那么多做甚,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不然小心你腦袋搬家!」終成隨口回了一句。
「好嘞,小的閉嘴,小的閉嘴。」終成在這家酒店喝著酒,等著二叔終史如和寧堂主來。
「少主,你看!」終成正想著什么,聽這隨從一說,順著他的目光瞧去,看見一位跟酒店掌櫃說話的絕美婦人。
但見美人五官緻無比,身段優美人,姿態端莊溫儀,神情雍容典雅,盡顯絕代風華。終成甚是驚其美豔。
「想不到這小地方還有如此沉魚落雁的美人。」終成不嘆道,又暗想:怎么這些天接二連三遇到貌若天仙的美人,不枉這次出行。
「是啊,像這種傾國傾城的美人總是藏在不易被發現的小地方,我看皇帝老子的幾千後宮也沒幾個這樣的,這美人比少主前幾在路上遇見的那小妞還要有味道。」這位隨從眼睛都看直了。
店內有客朝絕美人打招呼:「趙夫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然後又有幾人附和著問好。
絕美人轉身只是朝這邊微微點頭,淡淡一笑,那一笑自然而有誠意,不矯作,不媚俗,嫣然無方。
這時又有人浮誇打趣地說道:「羅弟妹啊,趙老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乾脆改嫁了罷。」之後傳來一陣輕鬨笑聲,卻都是在嘲諷那說話之人。
絕美人絲毫不理睬,也無其他反應,好似本沒聽見,泰然朝後院走去。
直到眼中的絕美人進了後院,終成才轉開視線,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各有千秋罷。」雖然眼前的美人風華絕代,可是終成的心似乎已經被隨從口中說的那位清麗脫俗的小姑娘給偷了去,雖然閱美無數,他卻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子有那種覺。
想到她,終成心中萬分期待,希望這次跟二叔儘快辦完事情好回去見她。可是眼前如此絕美人,終成又如何能輕易放過。
富貴公子風,世間佳人慾羅盡。
雍容雅步華綽態,莞爾一笑淑且真。
料是閨閣空伶俜,一點閒愁藏眉頭。
攀花折柳調情手,幸遇天人自難休。
終成對這位尖嘴猴腮的隨從吩咐道:「把那掌櫃叫來問問。」隨從聽了終成的吩咐,站起來大聲朝酒店掌櫃喚道:「你過來,我家少爺有話問你。」終成低聲嗔道:「你這蠢蛋,別老是這么大張聲勢的行么!」不知道是不是這蠢貨就是擅長阿諛奉承拍馬,寧堂主才安排他來伺候自己,終成暗自想著,端起酒杯小呷一口。
隨從坐下,唯唯諾諾地應著。
掌櫃朝這邊桌子看了看,便恭敬地過來問道:「兩位客官有什么吩咐?」終成問道:「剛才和你說話那女子是什么人?」
「那正是這家店的老闆娘。」掌櫃回道。
「那她是你子?」終成皺著眉頭問道,不打量起眼前這位略微發福的中年人。
「不是,不是,我八輩子也難修來此等福分。」掌櫃連忙搖頭。
「你不是掌櫃的么?」
「我是掌櫃,那是主子看得起我,讓我管理財賬,但我不是這家店的老闆。
不知道客官找我家夫人有什么事?」終成當即暗罵自己糊塗,剛才店裡還有人說美人的丈夫不在家,怎么自己頓時就忘了。
這時候看見二叔終史如和寧堂主從店門徑直走來,終成只好對掌櫃說道:「沒事,只是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