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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似地揚了揚小拳頭。

「剛剛是幻象也就算了，你有什麼反應我都不怪你，畢竟我自己都被噁心到了，要是真在我面前吐出來……」說著說著，她自己就洩了氣。

「算了，吐就吐吧，能把你都噁心得吐出來，我自己照照鏡子效果也差不多，怪不了你。」

「要是我……唉……」蘇黎穎猶豫了一會，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抬起頭，在他的臉頰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你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億萬分之一的如果，我的本體真的是你剛剛在幻象裡看到的那麼噁心，你也不用勉強自己去接受，我能理解的，就算硬要你接受也只是在單純地折磨你，消耗情罷了，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倘若真的是那樣，那麼從今往後，我會一輩子都穿著漂亮的人皮偽裝，再也不脫下來……還有，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秦雨秋，我就用秦雨秋的人皮把那副姿態封印起來，創造一個連我自己都無法解開的封印，然後想辦法洗掉我們兩個人今天的部分記憶，徹底忘記那個樣子，以後秦雨秋就是我的本體。」

「說到底，我之所以那麼在乎本體的樣子，以至於成了一種心結，也不過是因為這上千年的歲月之中，一直記掛著卻從不敢面對而形成的陰霾罷了。」她想了想，覺得那樣大概也不錯。

既然他喜歡秦雨秋，那她成為秦雨秋不就好了，將秦雨秋的姿態從虛假的皮物偽裝徹底化為真實，這樣他依然能像現在這樣愛著自己，自己也終於能毫無顧忌地去愛上他，把這份記憶和歲月保存到永遠。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總不能強迫他愛上一團連自己都噁心的掉san怪物吧，噁心自己還噁心男朋友。

「不準拒絕，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而且不光是為了你，同時也是為了我自己，我可不想天天記掛著那麼醜的本體，會影響心情的，還不如忘掉。」

「……好，那就聽你的。」陸升摸了摸她的頭髮，點點頭。

「但這只是極端情況，我覺得還不至於那麼離譜，如果只是沒那麼漂亮的話，就不用這麼做了吧，就算你的真面目其實是個男的，我也會盡量去接受，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愛你。」

「嗯哼，說得好聽，要是真的呢？」她撇了撇嘴，當著他的面施了個小幻術。

嬌俏的成美人瞬間變成了一個獷的光頭絡腮鬍子男人，而脖子往下還是黑絲巨ol的身材，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來啊，有本事你親啊，你——唔！」但話音未落，陸升就毫不猶豫地攬著「他」的脖子，朝著嘴吻了下去，就連蘇黎穎都愣了一下，嘴對嘴快親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慌忙取消掉幻術，變回了原本漂亮的臉蛋。

然而陸升還是親了下去，拒絕不了——事實上也不那麼想拒絕的她只是象徵地推了兩下，便還拒地與他相擁在一起，一番盡情索取的深吻之後，微微氣的她臉紅潤，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嘴角卻掛著藏不住的笑意，顯然很是開心。

「你這傢伙，還真敢親上來啊。」

「呼……不要小看我，連那個掉san怪物的模樣我都差點頂著壓力親上去了，只是換個別有什麼關係。」陸升大口大口地著氣。

他不得不承認，草率了，太過小看自家畫皮女友的力了，這種全身心投入的深吻不同於輕輕吻一下的那種，他一個人類的小身板還真有些頂不住。

「我都說了，只要不是那種挑戰審美極限的樣子，無論你長什麼樣，是美是醜都無所謂，哪怕你的本體真的是個男人，只要給我一點適應地時間，我依然願意像現在這樣喜歡著你。」

「我說到，就做到！」

「……這可是你說的。」蘇黎穎凝視著他許久，眼神慢慢變得溫柔起來。

回望過去的數千年歲月，有幾個人能做到這種程度呢？

單單只是喜歡外表這層皮囊並不困難，蟲上腦之人也不在少數。

但能如他這般堅定不移的人，僅此一個。

她心中的悸動如期待騰飛的雛鳥般雀躍，彷彿年輕了一千歲，又回到了曾經失去過往的一切，懵懵懂懂的年代。

「既然不怕的話，那就來吧，由你親手揭開真相的」封印「吧。」她緩緩背過身去，就當著他的面，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衣的紐扣，速度不快，但卻不僅限於上半部分或是下半部分的幾顆，而是所有的紐扣，出光滑白皙，線條優美的背部和蕾絲花邊的黑罩，儘管刻意轉過身避過了視線，但那光潔的弧度和隱約可見晃動的一對巨依然讓人慾血噴張。

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足以讓他看得痴傻，但下一刻，她主動解開了罩的後開扣，褪下了最後的遮掩，讓上半身變成了真正的一絲不掛，唯一阻止他將她看光的只有背對的姿勢，但只需稍微換個角度，就能觀摩到她前豐滿的兩隻大白兔，將那片白皙的美好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