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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百忙中叫道:“三頭蛟,恭喜發財,得了這麼多銅錢!”沙通天見這一擲勢道十分勁急,師弟撞到地下,必受重傷,倏地飛身過去,伸掌在他間向上一託。
侯通海猶如紙鷂般飛了起來,待得再行落地,那已是自然之勢,他一身武功,這般摔一便毫不相干。只不過左手給這般勢道甩了起來,揮拳打出,手臂長短恰到好處,又是重重的打在三個瘤之上。
梅超風擲人、沙通天救師弟,都只是眨眼間之事,侯通海瘤上剛剛中拳,彭連虎的錢鏢又已陸續向梅超風打到,同時歐陽克、樑子翁、沙通天從前、後、右三路攻來。梅超風聽音辨形,手指連彈,只聽得錚錚錚錚一陣響過,數十枚錢鏢分向歐陽、梁、沙、彭四人去。
她同時問道:“甚麼叫做攢簇五行?”郭靖道:“東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之水、中意之土。”梅超風道:“啊喲,我先前可都想錯了。甚麼叫做和合四象?”郭靖道:“藏眼神。凝耳韻、調鼻息、緘舌氣。”梅超風喜道:“原來如此。那甚麼叫五氣朝元?”郭靖道:“眼不視而魂在肝、耳不聞而在腎、舌不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動而意在脾,是為五氣朝元。”
“和合四象”、“五氣朝元”這些道家修練的關鍵行功,在《九陰真經》中一再提及,然而經中卻未闡明行功的法門,梅超風苦思十餘年而不解的秘奧,一旦得郭靖指點而恍然大悟,教她如何不喜?當下又問:“何為三花聚頂?”她練功走火,關鍵正在此處,是以問了這句話後,凝神傾聽。郭靖道:“化為氣、氣化為神……”梅超風留神了他的話,出手稍緩。前後敵人都是名家高手,她全神應戰,時候稍長都要落敗,何況心有二用?郭靖剛只說得兩句,只看那歐陽克和沙通天的各從左右拍掌而來,眼看著就要拍上。獨孤逸只道這梅超風是黃蓉父親的徒弟,又看她雖狠辣但十分迴護黃蓉,眼看形勢危急,挑劍刺向沙通天,呵到:“專心應敵!”長劍隔開了沙通天的一掌,那歐陽克的一掌卻打在了梅超風的左肩,梅超風雖有一身橫練功夫,也劇痛難當,回道:“哪來的丫頭多管閒事!”。
黃蓉本擬讓梅超風擋住各人,自己三人就可溜走,哪知郭靖卻被她牢牢纏住,變作了她上陣鋒的一匹戰馬,獨孤逸出身來卻又再上陣鬥敵,心裡又著急,又生氣。
梅超風再拆數招,已全然落於下風,情急大叫:“喂,你哪裡惹了這許多厲害對頭來?師父呢?”這時心情甚是矛盾,既盼師父立時趕到,親眼見她救護師妹,隨即出手打發了這四個厲害的對頭,但想到師父的為人處事,又不骨悚然,但願永遠不再遇到他。
黃蓉道:“他馬上就來。這幾個人怎是你的對手?你就是坐在地下,他們也動不了你一毫。”想著出言相,梅超風放了郭靖,獨孤逸自然也就出來了。
哪知梅超風左支右絀,早已有苦難言,每一剎那間都能命喪敵手,如何還能自傲託大?何況她心中尚有不少內功的疑難要問,說甚麼也不肯放開郭靖。
再鬥片刻,樑子翁長聲猛喝,躍在半空。梅超風覺到左右同時有人襲到,雙臂橫揮出去,猛覺頭上一緊,一把長髮已被樑子翁拉住。
黃蓉眼見勢危,發掌往樑子翁背心打去。樑子翁右手回,勾她手腕,左手卻仍拉住長髮不放。獨孤逸劍柄微抖想樑子右手肘刺去,樑子翁鬆開黃蓉,空中翻身避開劍芒,梅超風揮掌猛劈。樑子翁只覺勁風撲面,只得鬆手放開她頭髮,跳出圈外。
彭連虎和她拆招良久,早知她是黑風雙煞中的梅超風,後來見黃蓉出手助她,罵道:“小丫頭,你說不是黑風雙煞門下,撒的瞞天大謊。”黃蓉笑道:“她是我師父?教她再學一百年,也未必能夠。”彭連虎見她武功家數明明與梅超風相近,可是非但當面不認,而且言語之中對梅超風全無敬意,不知是甚麼緣故,不大詫異。候通海和沙通天與獨孤逸纏鬥在一起,獨孤逸內力不足,只憑著劍法妙、身形靈巧將兩人牽絆住,不再給梅超風增加壓力而已。
那沙通天倒是越打越急,忽的跳出獨孤逸的劍網,叫到:“人先馬!”右腿橫掃往郭靖踢去。梅超風大驚,心想:“這小子武藝低微,不能自保,只要給他們傷了,我行動不得,立時會被他們送終。”一聲低嘯,伸手往沙通天腳上抓去,這一來身子俯低,歐陽克乘勢直上,一掌打中她背心,彭連虎連發三枚金錢鏢直衝黃蓉而來,獨孤逸回身護住黃蓉,眼看一枚金錢鏢撲面而來,長劍一削一轉,那金錢鏢力度頓減,隨著長劍轉了個圈,似黏在了劍鋒上,劍身向右一揮,金錢鏢直衝候通海頭上的大瘤子而去。
只看梅超風受了歐陽克一掌,悶哼了一聲,右手一抖,驀地裡白光閃動,一條長鞭揮舞開來,登時將五人遠遠開。彭連虎心想:“不先斃了這瞎眼婆子,要是她丈夫銅屍趕到,麻煩可大了!”原來陳玄風死在荒山之事,中原武林中多不知聞。
“黑風雙煞”威名遠震,出手毒辣,無所不至,縱是彭連虎這等兇悍之徒,向來也是對之著實忌憚。梅超風的毒龍銀鞭本是厲害之極,四丈之內,當者立斃,但沙通天、彭連虎、樑子翁、歐陽克均非易與,豈肯就此罷手?躍開後各自察看鞭法。
突然之間,彭連虎幾聲唿哨,著地滾進,獨孤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