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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的遺物是藏在……”正說到這裡,突然廳門推開,一人衝了進來,面目青腫,奔到樑子翁面前,叫道:“師父……”眾人看時,卻是樑子翁派去取藥的那個青衣童子。
獨孤逸與郭靖跟隨簡管家和那青衣童子去取藥,兩人一左一右仍是託在簡管家肋下,既防他支持不住而跌倒,又教他不敢向青衣童子通風示意。
三人穿廊過舍,又來到樑子翁所住的館舍。那童子開門進去,點亮了蠟燭。
郭靖一踏進房,便覺藥氣沖鼻,又見桌上、榻上、地下,到處放滿了諸般藥材,以及大大小小的瓶兒、罐兒、缸兒、缽兒,看來樑子翁喜愛調丹藥,雖在客中,也不放下這些傢伙。
獨孤逸了鼻子,只覺得問到空氣中有淡淡的腥味,似有蛇藏在屋內。那個童子顯也習藥,從那些個瓶瓶罐罐中取了三味藥,用白紙分別包了,給簡管家,正要去取第四味藥。
牆角的立著的一個足有半人高的竹簍突然都動起來,那童子有些慌張,趕忙跑過去將竹簍的搭扣壓緊。
獨孤逸示意郭靖盯住了簡管家,走向前去看個究竟。郭靖伸手將那三味藥先接過來,另一隻手仍抓住簡管家,但也向內張望。
隨著獨孤逸越走越近,那竹簍抖動的越發厲害了,小童的臉發白,額角的汗珠一直在往下滴,在獨孤逸走到小童身旁的時候,那竹簍的蓋子猛然飛起,驀地呼嚕一聲,竄出一條殷紅如血的大蛇,猛向那小童臉上撲來。
獨孤逸抓起小童後心向後丟出,急忙向後縱開,只見那蛇身子有小碗細,半身尚在簍中,不知其長几何,最怪的是通體硃紅,蛇頭忽伸忽縮,蛇口中伸出一條分叉的舌頭,不住向他搖動。
那簡管家早已嚇得雙腿發軟,大聲喊道“救命啊!救命啊!”郭靖一怔,心想,不能讓他喊了人來,抓住簡管家的下巴,用力一卸。
再看那小童一路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已經跑出數丈之外,急忙提氣縱身,霎時間已追到身後,伸手往他後領抓落。那童子聽得腦後風響,身子一挫,右腿橫掃,身手竟自不弱。
郭靖知道只要給他聲張出來,不但藥物不能得手,而且獨孤逸、黃蓉和自己都會有命之憂,下手更不容情,鉤、拿、抓、打,招招是分筋錯骨手的狠辣家數。
那童子跟著樑子翁,到處受人尊敬,從未遇過強敵,這時不覺心慌意亂,臉上連中了兩拳。郭靖乘勢直上,拍的一記,又在他天靈蓋上擊了一掌,那童子立時昏暈過去。郭靖提足將他撥入路旁草叢,回進房去,打火點亮蠟燭,見那簡管家倒在地下,連嚇帶痛已經昏暈過去了。
那獨孤逸在房中,與那大蛇對持,手中的劍已經拔出了殼,劍身透著銀光,隱約可見澄心二字。
一人一蛇似乎都會出動,這一人一身天青的衣服,身材瘦削,定定的看著那蛇,那大蛇滿身通紅,與這天青對峙,舌頭似乎在試探什麼,又似乎有些畏懼。
原來獨孤逸自小開始吃菩斯曲蛇,這十幾年下來,也不知吃了多少蛇子蛇孫,那千千萬萬個蛇膽早就融入到血脈中了。
那普斯曲蛇又是蛇中少見的有慧、毒強、有勇猛異常的蛇種,這蛇膽服用一個後便會神利、氣力大增,更別說長期吃下來,那普斯曲蛇又劇毒,故而與大雕打鬥時,大雕總是以頭上的瘤來對抗,那蛇膽雖無毒,但吃下來,倒是讓獨孤逸血中留著抗蛇毒的特。
只是獨孤逸尚未修習過那頂級內功,對那內力深後無什麼瞭解,又沒有遇到過,並不知道自己不怕蛇毒。但這些獨孤逸自身不知道,外人就更無從得知,但蛇的同類銳度則不一般,這赤紅的大蛇倒是從獨孤逸的身上聞出了些許氣息,猶豫著想要避開。
正在此時,郭靖料理了那小童返回屋內,獨孤逸道:“郭大哥,你快找最後那一味藥。”郭靖應了一聲,問道:“獨孤妹子,你可知道最後一味藥在哪裡?”獨孤逸說:“我也不認得,你總是每樣包一包吧。”那郭靖看著那赤紅的蛇心裡也有些害怕,他自小長在沙漠裡,何時見過這樣的怪物,只暗歎幸虧獨孤逸一同前來了。
郭靖好容易在每個藥瓶中都取了藥包好,揣在懷裡,大功告成,心下歡喜,回過身來,不提防手肘在旁邊的架子上一撞,眼看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都要掉地,這呼啦啦聲音非要引來人不可,郭靖趕忙扶住櫃子,慌亂中背心又撞向桌邊,燭臺受震跌倒,室中登時漆黑一團。
只聽獨孤逸大呵一聲:“快走!”郭靖疾步奪門而出,剛走到門邊,突覺腿上一緊,似被人伸臂抱牢,又如是給一條極的繩索緊緊縛住,當時不暇思索,向上急縱,不料竟是掙之不脫,隨即右臂一陣冰冷,登時動彈不得。
那獨孤逸已經飛身出了門外,見郭靖沒跟出來,又反身回去。
那郭靖已經被那大蛇纏住,只看他左手抓住蛇頭,指節發白,但似有鬆脫吉祥,臉也開始發白,目光渙散,似是有昏跡象。又見他危急中低下頭來,張口往蛇頸咬下,那蛇受痛,一陣扭曲,一張大嘴眼看就要咬向郭靖的腦袋。
那蛇頭與郭靖的腦袋貼的緊,獨孤逸不敢大意,於是右手運劍,飛身上前,使出一招“一線天”直衝嘴,劍身挨著郭靖的頭皮入蛇嘴,劍尖一滑,蛇毒牙連著下巴飛了出去。
那蛇痛的纏的更緊,郭靖只覺得貼著頭皮有一陣涼風,但也顧不得太多,只管緊咬著蛇身不放,只覺得那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