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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心傳了進去。
寧宗點點頭道:“好孩子,沒用了。你且站在一旁。”又對著一旁一個大太監道:“唸吧!”那太監應了一聲,將手中的聖旨展開,清了清嗓子念道:“朕以不德,獲奉宗廟,賴天地之靈,方內乂安二十有六年矣。恭惟累聖付託之重,夙夜衹懼、靡遑康寧,乃憂勤疾,慮壅萬幾,斷自朕心,託以朕心。皇子昀聰明之質,就月將,孝友溫文,聞於天下。主鬯十載,練達聖經,宜從宮,付以社稷。天人之王,非朕敢私,皇子昀可即皇帝位。凡軍國庶務,一聽裁決,予當退居九宮,釋此重負,大器有託,實所欣然。尚賴文武忠良,同底予治。”獨孤逸在臺上看的清楚,堂下眾臣聽完此宣,有的面喜悅,有的吃驚不已,而如濟國公等則面如死灰。
沂王趙昀趕忙出列跪下道:“望父皇收回成命,兒若受之,是不孝矣。”寧宗皇帝不說話,雙手扶案勉力支撐坐直身體道:“各位臣工,朕最後再有兩事囑託。封頤和帝姬為鎮國長公主,賜公主府,可知政、參政、議政。朕身後事從簡,頤和為朕守孝七足矣,新帝以天下臣民為重,務必勤勉。天佑我大宋,予我這一雙兒女,朕幸甚。”說完一段話,寧宗再不言語,沂王趙昀仍低頭跪在地上,眾臣低頭聽旨意,整個朝堂一片寂靜。獨孤逸側頭一看,那寧宗直端端的坐著,但已然沒了氣息,驚呼道:“爹爹!”那王公公湊在身邊,對著那堂下一聲哭腔高聲道:“官家薨了!!!”冬至中午時分,大雪紛飛,是今年以來的第一場雪,臨安的百姓都知道今非同尋常,定有大事發生。當第一片雪花降落大地的時候,宮門開,宮人高呼:“皇帝陛下薨了!新皇繼位!”臨安城瞬間換上了一身雪白的素衣,似是為這位恭良勤儉的皇帝哀悼。
剛剛穿上禮服盛裝的獨孤逸,只在殿上磕了個頭,聽了聽宣,叫了幾聲爹爹,還在茫茫然之間,便又匆匆換了身份,被寧宗在臨死前退了出來,成了這大宋江山的主人之一。
那華貴的禮服也換成了一身素白的孝服,獨孤逸猛然想起當出宮後蘇芫所說的話:“官家何嘗不是將你推出來了呢?”若說寧宗的那句“好孩子”讓自己心中頗有些酸楚,那之後的這重任相托,則讓獨孤逸心中有些憤恨,“自古以來,不論皇帝是誰,女子干政都是大忌”蘇芫都知道的,寧宗能不知道?可他撐著一口氣,也要將自己拉進這一灘渾水中。自己能做什麼?寧宗難道不知?
獨孤逸跪在寧宗的榻前,後背筆,不發一言,她並未取下那銀的面罩,白衣素服,更顯得獨孤逸身影肅蕭、遺世獨立。
舊皇離世、新皇登基,權利的寶座過渡的及其平穩,只是在不同的地方引起了不同的波瀾。
在史相的心中,總有那麼一絲不完美,宋寧宗給帝姬的權利太大了,大的讓人害怕。史相召集重臣討論新帝登基儀仗,不經意間問道:“諸位可還記得李唐太平舊事?”眾臣緘口不言,人心惶惶。
而在那平康里,則是另一番景象。
冬至一早,黃蓉牽著一個三五歲的孩子進了平康里,蘇芫讓柳兒帶那小孩自去梳洗玩樂,與黃蓉二人坐在花廳裡敘話。
黃蓉將那德清城外的事和蘇芫一一說明,又說道:“好在我丐幫中的一個小乞兒發現了,悄悄告知於我。我心裡做了盤算,特意準備了金針以防不測。可見你教我的’有備無患‘是有道理的。”蘇芫聽後,抿嘴不言,眉頭緊鎖問道:“你確定那埋伏的是弩兵?”黃蓉點點頭道:“蘇姐姐,消息總有些遺漏,倒也是常見,你莫要自責啦!總是平安回來了!”蘇芫低頭不語,手指在桌面上輕釦,發出有規律的“嗒、嗒”聲,每當她想問題的時候,總是習慣這樣。
蘇芫皺緊眉頭輕聲道:“不對,定是哪裡出了紕漏!弩兵調動非小事,不應該一點消息都沒有。”兩人正說話,忽然聽得天上雕鳴,黃蓉走出亭子瞧天上看去,只看兩隻白雕在空中盤旋。
黃蓉扭頭開心的對蘇芫道:“蘇姐姐,這個雕兒是郭師哥的,極有靈氣,我喜歡極了,你看我把它們叫下來。”說完,對著空中打了個唿哨。那兩隻白雕在空中盤了兩圈,直衝下來落在黃蓉伸出的肩膀上。
蘇芫走出亭子,一手舉起團扇遮住陽光,一邊笑著說:“我當逸兒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幫她找有靈氣的鳥兒,原來是為了博你一笑呀。”黃蓉羞紅了臉,嗔道:“莫要嘲笑我啦!郭師哥不是去蒙古了麼?怎麼雕兒在這裡啊,這雕兒帶了信來。”說著從那雄雕腳踝處拆下來一個紙條,上面寫著:“師妹、三妹,我回到嘉興了,和大師父在一起。”黃蓉笑嘻嘻的把紙條遞給蘇芫,道:“蘇姐姐,我去勸說師哥來給皇帝做大將軍。”蘇芫接過紙條,瞧了瞧後丟在那紅泥小爐中,道:“是之前和你們一起來的那個老實的小夥子吧?我瞧著他不錯,就是過於憨厚,做不來官的。不過,公子似乎安排了五子跟在他身邊,若是他二人能得了默契,倒是個匹配。”黃蓉正道:“願聽姐姐詳解。”蘇芫調笑道:“嗯,不錯,越來越有賢內助的模樣了!”黃蓉突然紅了臉,道:“莫要調笑我啦!”蘇芫繼續道:“那郭小哥武功高強,有一顆赤子之心,品行端正、為人誠懇,是個好孩子。只是他自小在蒙古長大,雖